“他们不是导盲犬,没有那么好的嗅觉,”任宏杰看了一眼身后的山坡说道,“风是从他们那里吹来的,再说这半人高的植被发出的味道会冲淡一切,只要咱们早点离开应该没事……只是你的洛莉雅就不能……”
“别提她好吗?”她脸色变得异常难看,像是被人刚刚抱走了幼子的母犬,一句敏感的话都会引起她的反感,奔跑了半天刚刚稳定情绪的她火苗再次被任宏杰点燃了,“你也是废物,派你来光是讨食吃的?”
任宏杰沉默无语,他在思考两个人怎么能走得更快些。
这个表情被孔继梅看做了懦弱的表现,她抄起满是泥水的鞋子扔向任宏杰,然后双手紧紧握住满是露水的栅栏杆,无声痛哭中两行泪水脱眶而出。
接住了抛过来的鞋子,任宏杰感觉呼呼作响的树叶正同孔继梅一起在嘲笑他,那被灯光扭曲的栅栏看起来像是炼狱的铁丝网。
“啪”的一声,他像自己在训练场上那样拿起手腕粗木棍掰折一样,把鞋跟齐刷刷地掰开。
那声清脆的断裂声传到孔继梅耳朵里时,她木然地看着这个满眼怒火的男人,自己怨气消了不少,她举着手里镶着不锈钢薄片鞋跟尖上问道:“这玩意怎么处理?”
“拿在手里,碰到泰达雷戳瞎他的眼。”任宏杰知道每句帮她解气的话这时都管用。
“这是一群什么人呢?”孔继梅说完发出一声叹息。
“人和妖厮混生下的孽种。”任宏杰边说边催她穿上无根鞋马上转移。
“我还没看到泰达雷这个畜生显身呢,他不能一点声音没有就把咱俩结果了吧!”孔继梅话语里为没有看到老魔头感到惊奇。
“老泰就是在这里搞女人也不会先回房冲好澡的!”任宏杰现在还不能告诉这个女人自己真正的恐惧,只是没好气地数落她,“傻妞,再不走你可能就得躺在停尸台上了,我负责把掰掉的鞋跟送给你国内父母报丧。”
孔继梅一巴掌不轻不重地打在他胳膊上,刚想张嘴反驳就被任宏杰拽起手腕往山坡上走去。
平缓的坡度上数不尽的野草刚刚经历过丰沛雨季长得异常茂盛,不时窜出的狐狸跑出几米后两个前爪立起来向他俩发出恐吓的叫声,一股腥臊味扑入鼻孔后,它向前跳跃了两步试图冲上来,黄黄的眼球在那狐媚的眼皮里显得异常恐怖。
孔继梅狠狠地抓住他手心躲在他身后,不敢再去看这个深夜挡路的黄皮子。
“你惊动它了!”任宏杰拉着她绕圈走说道。她路过刚才火狐狸蹿出的地方时,扭头一看,七八只惊醒的小狐狸正睡眼朦胧地往这里眺望,看着她鲜艳的裙装惊奇地发出叽叽喳喳的吵闹声。
一片平缓的开阔地呈现在他们面前,十几棵分散各处的窜天大树矗立在那里,往山岗方向是延绵不断的山坡,左右两侧是幽暗的山谷,鼻孔里可以闻到阵阵从谷底飘来的带有新鲜青草芳香的气味。
他们站在空地边上,商量着往哪个方向逃去。
“泰达雷绝对不会放过这里每一寸土地,一会这里会出现强光手电的搜索。”任宏杰边让孔继梅靠着他肩膀休息边告诉她自己的想法。
“他一时半刻不会想到咱们在这里吧?”她语气里充满着侥幸,应该是提醒他在这里躲到天亮就会辨别方向离开这里。
“泰达雷一会魔一会妖,这种人不是一般对手,就像咱们一下子想到这个鬼地方找他一样,他发现这里不会太费脑子。”看着越来越远的市区,任宏杰感觉到了一丝丝无助,“要是刚才直接跑向了停车的地方,没准老泰冷不丁地打开车门等着咱们呢!”
“然后呢?”她显然没有意识到那种后果是怎样的场景。
“被戴上头套送进兵痞烧好火的大锅,红烧还是白灼就看他们心情了!”他看到孔继梅满脸疑虑时加了句,“他们不会在手法上下功夫,吃活人不是新鲜事。”
“你能看着他们吃掉我?”她说出这话时身体开始发抖。
“哪能呢,只是……恐怕我已经死在你前面了!”任宏杰说。
“他们怎么向社会还有你那总部解释呢?”她希望知道更多那种悲剧后续故事。
“最常见的是把尸骨高悬在大树上,写上‘此人非法闯入私人领地,罪有应得’!”他脑子里很多这种骇人听闻的事例,忍不住说出自己最担忧的后果,“还可能说成国家派来窃取机密的探子,操纵**的政府官员向国际社会投诉。”
他叹了两声气,望着山坡上的密林沉默起来。
她拨亮了手表上的夜光,让那萤火虫般的光芒照亮两三米内的空间。
眼前,一条不规则的杂乱小脚印通向远处。
当她招呼他观看时,他马上断定应该是刚才火狐狸一家饮水的通道,刚才也从那个方向听到了蛙鸣声。
当他们满怀信心走了十多米后,发现那里只是一条干枯的河道,湿润的河床上几处水泡里折射着月亮的光辉。
他让她坐在一块岩石上放松喘气,自己举着拇指以河床为基点,按照手表上显示二十一点四十五分时间判断,然后指了指右肩方向一颗挺拔的落叶松方向说道,“那是东北方向,市区在西南方向,咱们已经距离那里二十五公里。”
“往回走等待我们的将是泰达雷埋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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