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来了一个狗帅哥,这回有伴了—点点
伊楣也不得不承认小豹确实长得很帅,只是她还是不怎么喜欢,一是有点畏惧,二是觉得小豹不够聪明。有了小豹后,彬对点点也好了很多,大约上次摔伤了它的腿,也觉得过意不去,出去散步的时候也就不反对伊楣抱着点点了。但是没多久,伊楣就发觉点点狡猾的一面来。点点腿上肿了的关节早就好了,只是仍然用三条腿走路,伊楣有次无意间发现点点跟小豹在院子里追逐的时候那只受伤的腿放了下来,而且跑得飞快,丝毫看不出疼痛的样子,可是一转头,看见彬或者伊楣,点点就立刻缩回那只腿,用三条腿一跳一跳地走起路来。伊楣一连注意了三天,确定点点在装病了,她觉得很好笑,就把这事跟彬说了,彬当时哈哈大笑,指着伊楣说:“难怪他们都说谁养的狗像谁,点点就跟你一样,喜欢装病。”
伊楣听了也觉得不好意思,过了两天再想起彬这句话心里就有点不是滋味。伊楣那天晚上找机会拿这句话来跟彬争论,彬说只是在开玩笑,但是伊楣就是不依,一定要他说明白,争了几句也不知道怎么就吵起来了,准确点说是伊楣生了气,彬一般都不会跟她吵,她一生气他就不说话了,任由她说什么、说得再难听他都一声不吭,伊楣见他不说话就更来气,一边数落一边哭,越哭越伤心。彬还是不说话,也不动,伊楣气他不安慰自己,赌气翻过身去,过了一会儿不见动静,又翻过来看,彬已经睡着了,伊楣伤心地哭了大半夜,而彬却一点都不知道。第二天伊楣也觉得自己为这么点小事就生气,实在有点无理取闹,见彬一点都不在意,她也就当着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了。伊楣认真生气的时候并不多,她不是不讲理的女人,至少伊楣是这样要求自己的。不过有时候伊楣在床上总喜欢盘根究底地去问彬从前以往的小事,当然问的最多的还是问彬在读书的时候有没喜欢过哪个女同学或者有没女同学喜欢过他,而彬几乎每次都回答“不记得了”,说得多了,伊楣就不相信了,在她看来这种事怎么可能不记得,肯定是彬故意瞒着她,或者是有过现在不好回答,就含糊其词地说忘记了,因此伊楣追查得更热心,甚至开始为他假想当初是如何的了,彬有时候听她说得太离谱才会反驳两句,但不多数时候都装着没听见,任由她发挥想象力,有时候也含糊地应一声,碰到这时候伊楣也知道他是在应付自己,反倒会生气,就会越说越真,最后把自己气哭为止。彬对伊楣的哭显得有点束手无策,但是伊楣总觉得他不是真的不知所措,而是觉得彬不怎么在意她的眼泪,她哭的时候彬就唉声叹气,但从没哄过她,这让伊楣非常的失望,她认为,至少彬应该知道给她擦擦眼泪,可是彬没有这么做过。伊楣也不好意思在自己生气后再去教他怎么做,而是希望时间长了彬能自己领悟,因此伊楣偶尔就会找机会发作一次,谁知道彬不仅没领悟她的意思,反倒以为她真的是在跟自己吵架而显得很不高兴,次数一多他也就懒得理会她,有时候伊楣还在数落,彬已经睡着了,伊楣就会气得伸手去拧他,一闹往往就会闹上好几个小时。
彬有次实在不耐烦了,才认真和伊楣讨论这个问题,彬说:“我说不记得就是表示没有过啊,要是有过我怎么不可能不记得?”伊楣听了又没话可反驳,只得说:“那你就直说没有过啊。”“我说了你能信吗?再说就是有过也跟我们现在没关系啊,说来何益?不是添乱吗?”伊楣想想倒也在理,彬不太爱说话,但是说的话伊楣往往驳不了,也就只好闷声不响,转过来就认为自己真的理亏了。只是伊楣有时候控制不住自己,说着说着就会往那上边去联想,一联想就会闹到泪流满面,到了后来彬就有点怕她晚上找自己聊天了,一上c就说累了要睡觉,然后也不管伊楣是不是有话说就自己先睡了。伊楣每次生气之后又会自我检讨,认为自己不懂事,明明知道彬白天上班很累,晚上还不给他休息,倒觉得很内疚,因此吵过架之后伊楣总是自己下台阶,装着忘了头天晚上的不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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