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乐又继续演奏,厅里所有人继续跳舞做乐,仆人们又拿出酒来,尼布看到将军阿卡德杯子里的酒还是满的,一旁一个少年酒侍凑近要帮他斟酒,但他摇摇头。
「王兄,」
哈特坎跟其他几个兄弟举起酒杯对尼布示意,尼布正要拿起自己杯子,但发现阿卡德跟他对上视线,一会儿又转向那个酒侍少年,他正拿著银壶走向尼布座位前。
--尼布杯里的酒还是满的,而且他并没有要人斟酒,他原以为只是这男孩对礼仪生疏,所以才无礼的靠近他座位前,他正要举手让他退下,那男孩却猛地踩上台阶,那速度之快,尼布几乎没看清楚他一手提著酒壶後的袖子里,一把刀的闪光--
「王兄!」
尼布下意识用手一挡,那男孩丢去酒壶,还没听到那撞在石阶上的声音,他一刀已经刺了上去。
第一刀被尼布手挥了开,但他毫不犹豫的整个人冲上去,要不是刚刚拿著酒壶,他或许会得逞,但随後猛地刺上来的剑挑开男孩手上的刀,他头撞在尼布膝盖上。
--将军阿卡德的剑几乎没停下,在空中划过直线几乎刮过尼布脚边,但这狠狠的一剑刺进那男孩後颈。
「......!」
事情发生得太快,这时大厅里才有人发出惊叫。
尼布脚边响起男孩像作呕窒息的声音,阿卡德的剑几乎一半穿过他的喉咙。
好一阵沉默,尼布站了起身,那个男孩颈部喷洒出的血液沾染他袍子一角,而阿卡德几乎没犹豫立刻解下自己批风盖住还在抽动的酒侍少年。
「刺客啊!」
一旁侍卫这才冲上前来,他们把人从尼布脚边抬下,那血顺著批风涔涔流出,大厅里一阵骚动,公主们被仆人带了下去,因为突然的意外,侍卫们全都围上来。
「没事了。」
尼布举起手说道,他一旁好几个将领也帮忙安抚著众人,好些人离开了闹烘烘的大厅,尼布看了一眼那个被用批风盖住的男孩,阿卡德本来褐色的批风被染成暗红,而那男孩露出批风的脚已经不再抽动,几名侍卫拉开批风,男孩脖子的血还没流完。
「王兄?」
哈特坎跑了上来,黑色大眼睛吓得一颤一颤。
「我没事。」
尼布叫人把他弟弟带走,因为他连死掉的动物都没看过,更何况是流得满地鲜血的尸体。
「带下去查出身分。」一旁侍卫长说道,他本来要上前跪求尼布原谅守备失职,但尼布挥挥手,叫他赶快办事。
「多亏了阿卡德。」
另一名将领说道,倒是阿卡德什麽也没说,尼布无法从他眼里读出任何情绪,他自己虽然不致於慌张,但呼吸也还是沈重些,反而阿卡德神色冷静,他只看了尸体一眼,弯腰把自己剑抽了出来。
这不是尼布第一次遇到行刺,三年前也曾经有过,在他往尼尼微征伐的军营里,对方应该是尼尼微派来的探子,当时尼布正在自己帐里梳洗,但对方在帐门口就已经事迹拜漏,被守卫拿下,只是刺客当时立刻拔剑自刎,他们只能从长相推断是尼尼微人。
酒侍官看过男孩尸体表示没这个人,他们虽然偶尔会用少年酒侍,但是这男孩显然是趁宴会时混进来的,酒侍在这个时候最忙碌,而且因为调了不少宫里的的奴仆,所以在送酒送菜时几乎没人注意到这个脸孔陌生的少年。
而至於他怎麽混进来,那显然变成宫廷守卫的责任,虽说庆典这一天王宫大门随时有人进出,但是来路不明的少年能够混进来,第一个怪罪的就是守备。
宴会当晚因为行刺事件而草草结束,尼布回到寝宫时已经是深夜,除了见自己家人并安抚他们之外,隔天他也招了将军阿卡德并让人送了些礼物当做迎救国王的奖励。
「不,当时没得留刺客一命好审问,是我的疏失。」
阿卡德倒是丝毫没有骄傲的回尼布,而事实上,那也是尼布的疑问:阿卡德当时也许是情急之下所以对刺客男孩下手重了些,但尼布回想了,那时他手挥开男孩的刀时,阿卡德其实有充裕时间可以只制住那男孩--再怎麽样,在他手背或是腿上一击,都要比穿刺他脖子要容易太多了,虽说尼布怎麽样都不想过分多疑,可是他随後想起那男孩在靠上来前,曾经本来要倒酒给阿卡德,但阿卡德对他摇摇头......
「不管如何,这件事是你的功劳。」
尼布一时间跟这位将军浅色瞳孔对了上,还是开口。
阿卡德低下头表示对国王奖赏的谢意,但一如以往,他什麽表情也没有。
☆、伯提沙1
尼布再想起那个犹大男孩是几个月後的事了。
除了庆典还是得继续,宫廷守备整个严密了起来,而庆典过後,尼布开始专心整修王城水道,王宫整修之外,他那个搁了一阵子的悬园也必须开始动工。
其实尼布对於花园并没有特别喜好,他自己寝宫旁的花园大多是他王后在出主意,那些稀有漂亮的花草、还有一些漂亮的鸟或动物,池子或是经过的河流,他甚至没几次真的走进花园里,不过这一次为了先决定悬园要放的花草,他陪王后赛米拉米斯到了寝宫花园一趟,让她选了一些喜欢的花草植物--大多是底米王国特产的,到时会种植在悬园里。
赛米拉米斯生性温和,她跟尼布母亲一样,都是从底米王国嫁过来的,不过这一阵子身孕期也差不多过了一半,除了待在自己寝宫,她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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