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错失数月未见,柳芽又长高了不少,失去唯一亲人的打击,却让她日益消瘦,脖颈修长,一身缟素,身材更显玲珑,月牙似的眉梢微皱,一对似龙的大眼中除了对忘父的哀思,现在又因爲再见到张怀而稍泛起了希望,希望张怀能对她说:“一切都有我……”
但张怀却做不到,他连上前抱住柳芽的勇气都没有,犹豫了许久,才用几乎听不到的声音对柳芽道:“对不起……”
“噗嗤”柳芽展顔一笑,但笑容中却仅有苦涩,“张哥哥,你能来看我,芽儿已经很开心了。”
张怀低着头,却说不出安慰的话,倒是柳芽大胆的上前,执起他的手,“张哥哥,你既然来了,就陪芽儿逛逛柳园吧”
张怀也没有挣开柳芽的小手,点点头,任由柳芽把他拉进柳府,一路行来,柳府中四处拉着白色布匹,但这些白布已经有些发灰,有些甚至掉落到了乱草丛生的不见以往整洁的园囿里,却无人理会,茂盛的杂草已经掩盖了往日整齐的灌木和名贵花卉,珍惜的大树未萌出新芽,已被粗壮的藤蔓生生绞死,路上也没见到几个仆人,就只有少许健硕的仆妇坐在角落里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天,见到柳芽,就停下话头,也没有起身行礼或者避嫌的意思,就这么看着柳芽拉着张怀经过。
“你们……”张怀有些受不了这些下人的态度,正要上前教训,但柳芽使劲拉着他继续前进:“别理她们,张哥哥”
时已至春末,柳枝上吐出的柳叶已渐渐变成深绿色,一条条垂到池塘的水面上,柳树们郁郁葱葱的矗立在池边,彷佛是依然从隆冬中没有出来的柳府中唯一一块遵守节气的淨土。
“张哥哥,这是我们初见的地方”柳芽拉着张怀快步走着,渐渐忘却了父亲逝世的悲伤,二人走到一片空地上,在明媚的阳光下,张怀似乎可以看到当初一个得意的士子和男装的少女在款款而谈,原本二人谈天的地方,已经铺上了六角形的地基,却是一个亭子刚打完地基便停了下来,四周石料和刷了朱漆的圆木整齐的码放在角落里,但地基上打扫的很干淨,没有一片落叶杂草,其上放了一个长方形书桌和一张藤椅,书桌上按序摆放着笔墨纸砚,看砚台中的墨迹带潮,是主人时常使用。
二人开心的谈笑着,时间似乎又回到了去年秋后。
“张哥哥,再给我画一幅画罢”柳芽笑着站到池塘边,其形也,翩若惊鸿,婉若游龙。荣曜秋菊,华茂春松。髣髴兮若轻云之蔽月,飘飖兮若流风之回雪。
远而望之,皎若太阳升朝霞;迫而察之,灼若芙蕖出渌波。秾纤得衷,修短合度。
肩若削成,腰如约素。延颈秀项,皓质呈露。芳泽无加,铅华弗御。云髻峨峨,修眉联娟。丹唇外朗,皓齿内鲜,明眸善睐,靥辅承权。瑰姿豔逸,仪静体闲。
柔情绰态,媚于语言。洛神赋,曹植张怀踱到书桌边,展开宣纸,提笔饱沾浓墨,记录下这一刻的美人美景…………马车摇摆,张怀细细看着画中彷若活过来的柳芽,她的音容笑貌犹在耳边,轻轻歎了口气道:“此次一别,不知何日能够再见,哎……”
辛三娘从他胯下抬起头来,把垂下的青丝撩到耳后,狐狸一般细长的眼睛带着丝丝媚意,用慵懒的嗓音道:“公子不要伤心,有情人终能成眷属。”说罢涂着凤仙花汁的食指指甲轻轻刮了下自己唇角的香唾,轻轻啄了一下张怀的guī_tóu,“不如让我们着眼当下……”
张怀摇了摇,俊朗的脸上满是笑意:“你这个狐狸精”说着把辛三娘拉了起来。
“公子……”辛三娘嗔道,跪在张怀腿上方,双手提着裙子往后一展,大红色的长裙便严实的盖住了二人光熘熘的下半身,“如果奴是狐狸精,那公子便是那进京赶考的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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