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话题。就算醉酒,他们也知道轻重,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他们心里有数的很。
进士们不约而同地转移话题,阮义秉在一旁默默听着,心里却冷笑了一声。
阮义秉几月前被过继给大伯清阳侯,成为涅阳长公主名义上的嫡子。可是涅阳公主完全信不过他,一心一意替自己亲女儿筹谋,想把所有东西都留给阮歆。阮义秉自然不会贪涅阳长公主的私产,但涅阳的态度,未免太让人心寒。
涅阳有意让阮歆当皇妃,就算为此要担上他们整个阮家也在所不惜,而他这个继子,恐怕什么都得不到,甚至他能不能顺利拿到清阳侯的侯位,都是一说。
人不为己天诛地灭,阮义秉也在替自己谋划。他拗不过出生皇家的长公主,但如果能娶到一位好妻子,那一切都迎刃而解。
和光郡主,就是最好的人选。和光是宸王的女儿,家世不必多说,而且还是阮歆的救命恩人,涅阳长公主对郡主态度极好,如果他能将和光郡主拉到自己的这边,不愁涅阳不转变立场。
至于赵家二娘,阮义秉想都不想。
但是想娶宸王的女儿,这可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阮义秉纵情花丛,对赢取女子芳心甚有心得。打动女子,无非财和情,但是和光郡主,她似乎什么都不缺。
阮义秉知道用财帛打动堂堂郡主无异于痴人做梦,他曾想像对待其他女子一样,在郡主面前好生表现一番他的文才武功,一举拿下对方芳心。可惜郡主从小跟着卢家女长大,见识出众,从文这一条路断绝,从武的话更加行不通,和光郡主她本人的武力值相当高,用武力来征服她,有些难。
阮义秉在心里盘算,却不知道,有人也在打量他。
明成晖在心里偷偷地笑,前面刚追出去一个萧谨言,现在又来了涅阳公主的嗣子,宸王府,还真是热闹。
萧谨言摆脱明成晖后,却得知容思勰和容颢南已经告辞。他一边在心里嫌弃明成晖,一边向外追去。
好在容颢南为了拉容思勰“散心”,在路上走的极慢,没多久,就被萧谨言追上了。
容颢南听到马蹄声,回头看到居然是萧谨言,颇感奇怪:“你怎么也出来了?”
“听说七娘喝醉了,头痛?”萧谨言才懒得理会容颢南,直接看向容思勰。
好友完全不理自己的问话,容颢南也不放在心上,习以为常地说道:“她没事,是我随口扯出来的借口。眼看我那两个堂兄话说得越来越过,我只能假托七娘的名义,先行告辞。”
“她今天喝了十一杯,虽然果酒不醉人,但一次喝这么多,明天多半要头疼。回去之后,你记得提醒她喝醒酒汤。”
“行。”容颢南点头,慢慢又觉出不对来,“我也喝酒了,你为什么不嘱咐我喝醒酒的东西?”
萧谨言连眼神都懒得分给容颢南。
容思勰即觉得好笑,又有些害羞。她嘴边挂着笑意,不理会旁边那两人。
容颢南还在萧谨言耳边喋喋不休地争宠,萧谨言默默忍了一段路,然后状若不经意地说道:“七娘,几日前我托人转交给你的发簪,你可还喜欢?”
“机关非常巧妙,只是我担心自己处理不好,便交由母亲保管了。”容思勰轻轻笑着说道。
萧谨言没有说话,过了一会,突然笑了。
容颢南正在说话,被萧谨言突如其来的笑容吓了一跳:“你干什么,想到什么了,笑成这样?”
“你是不是喝多了,为什么今天如此聒噪?”萧谨言想明白容思勰的言外之意,心情极好,终于有心思搭理容颢南。
被人说聒噪,如此奇耻大辱,容颢南怎么能忍。他追着和萧谨言讨要说法,一行三人,吵吵闹闹地往王府别院走。
萧谨言只觉忐忑了多日的心终于落回实处,原来容思勰不是拒绝,而是默认。她所谓将发簪转交黎阳只是代称,她的意思,分明是婚姻大事,不敢自专,交由母亲处理。
终于得到容思勰的态度,萧谨言也有把握许多,他决定今日回去后就去催母亲,早日和宸王府提亲。
不提早定下来,萧谨言总觉得这件事还有得耽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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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狩连着举办了半个月,这几天,贵族们每日白天擒鹰射猎,夜里欢歌达旦,一直到回到长安,许多人都缓不过神来。
容思勰出门时心事重重,回来的时候已是一身轻松。她在侍女的陪伴下向景和园走去,甫入院门,满园的丫鬟侍女便齐声向她问安:“参见和光郡主,郡主安好!”
容思勰侧过头,便见自己的几个贴身侍女笑得宛如偷腥的猫,她也不戳破侍女的心思,笑着说道:“这几日大家都辛苦了,所有人赏三个月月俸,从我的月例里扣。”
景和园的丫鬟们听到郡主受封的消息后,每个人都替主子高兴,这才想出这个主意,想讨个彩头,没想到容思勰这样大方,三个月的月例说赏就赏。
一时间,满院子都是洋洋喜气。阮夜白笑着朝容思勰走来:“郡主好生大方,你这样宠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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