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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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胭承认自己是个早熟的孩子。很早之前她就在想,等我长大了,我就要跟二哥在一起。
于是冯东就渐渐发现,自己看着长大的黄毛小丫头,越来越喜欢往他身边凑了。
中秋一过,秋收大忙就开始了,杨边疆的工具厂暂时歇工几天,让工人们回去忙田里的活儿,他自己家也还有几亩庄稼呢。
小胭乐颠颠回家去跟二伯娘他们收花生。一家子都是肯出力能干活的人,今年因为大堂嫂带个奶孩子,跟大堂哥冯海家合在一起干活,完全没觉得多累,很快就把几亩花生收回家了。
然后做儿女的就不让二伯和二伯娘下田了,留在家里摘花生果,这活儿相对轻松些。
冯海、冯东带着小胭继续下田复收。花生拔起来的时候,会把一部分花生果落在泥土里,复收就是要用铁制的小耙子刨开泥土,把落下的花生果一个一个找出来。
于是冯海就一整天看着小胭跟在冯东身后,离开几乎不会超过两米远,而且还殷勤狗腿得很,一会儿递水,一会儿帮他拎筐子。冯东干活热了,小胭笑嘻嘻递上小手绢:“二哥,看你一脑门汗。”
冯东看一眼她那小手绢,小姑娘家的,他一个三大五粗的糙汉子哪舍得用啊,转身去田边的水渠。
“不用,我去洗一把。这天气都入秋了,还这么热,秋老虎咋还没完。”
“二哥等等我,我跟你去洗洗手绢。”小胭小跑跟上去。
冯海:怎么感觉我才是光棍儿?
其实想想,那俩以前也这样吧,小胭对冯东好像一直就比对冯海、冯亮更亲近。也没谁觉得不对,冯海分家另住,冯亮上大学,毕竟家里就冯东跟小胭整天在一起。
可是……头几年小胭还小,就是个黄毛丫头,也没觉得有啥,现在不经意间,黄毛丫头已经长成个漂漂亮亮的姑娘家了。十六岁,惯常谈婚论嫁的年纪,在农村十六岁都有出嫁的了。
也不知是他多想了,还是他真相了。冯海心里嘀咕,希望他那个二弟别是个木头。
自家的花生收回家,冯海在家负责扬净晒干,冯东便抽了两天工夫,带着小胭去给杨边疆帮忙,把自家的毛驴车也赶去运花生。
杨边疆家的田地比冯家少多了,但奈何干活的人也少,他爸妈自己也有田,杨边疆又是个疼老婆孩子疼得过火的,孩子小他便不让冯荞下田,自己带着个小武,不急不躁慢慢干就是了。
冯东和小胭的支援让他的进度立刻快了许多。收回家摘下来,往院子里摊开一晾,也不用特意照看,还有半亩黄豆,四个人下午就拎着镰刀下田去收割。
冯荞等他们下田了,在家洗了一大笊篱鲜花生,放上盐和花椒、八角,一边看着娃娃玩一边做水煮花生吃。顺手又炒几个二哥和小胭爱吃的菜,茄子炖咸鱼、青椒炒鸡蛋、辣炒小河虾、回锅肉和丝瓜馓子。饭做了白米饭,又准备了烧饼。
割完豆子回来一看,冯东就笑着打趣她:“冯荞啊,你这待客的菜是不是少了点儿,不是说要四个碟子八个碗才像样吗?”
“也不多呀。都是家里的菜,娃娃也不闹,跟大豆玩了一下午都没闹一下,我就寻思着给你们做几个可口的菜。这不是叫你吃饱了使劲儿干活吗。” 冯荞说着就开起了二哥的玩笑。
冯荞和小胭去盛饭,杨边疆就忙着抱娃娃玩,咿咿呀呀地逗娃娃说话,娃娃身上穿着二伯娘亲手给她缝得“长牙裤子”,一条腿红的,一条腿绿的,看起来十分喜感。八个月的娃娃正是最好玩的时候,看谁都爱笑。
大家逗着孩子,说说笑笑,劳作了一天之后,坐下来吃着喜欢的饭菜,便觉得格外香。
“姐,你做饭越来越好吃了,姐夫可真有福气。”小胭咬着盐水花生。
“嗯,你做饭也好吃啊。”冯荞说,“将来嫁了谁,他还不是一样有福气。”
大家都笑起来,小胭臊得脸红,下意识看一眼身边的冯东,却见冯东也在笑得开心。
小胭顿时又有点儿恼:别人开这玩笑就算了,二哥你干啥笑得少心没肺的!
吃过饭小武先骑车回厂里去了,小胭和冯东逗娃娃玩了会儿也准告辞离开。两人早晨赶着驴车来的,便赶着驴车一起回去。
天上一轮弯月刚刚好,朦胧的月色下,冯东赶着坐在车前边赶着驴车,小胭就挨着他坐在旁边跟他说话。
“二哥,你说姐夫和姐可真幸福。姐夫对姐可真好。”
冯东:“嗯,他敢不对冯荞好呀,他好容易把咱们家冯荞哄去了,他还不得惯上头顶。”
“二哥,那你想娶个啥样的媳妇?将来会不会也惯着她?”
“好好地说话,怎么又问这个了。”
“问问嘛,问问也不行啊。”小胭拉着他胳膊撒娇。
“我还有啥挑剔的,人家能跟我过日子就行。”冯东说着,被身边的小丫头挨得太近,就顺手推推她,“小姑娘家家的这么粘人,自己坐好了。”b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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