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随之让白英意外的就是他们此刻所身处的地方了。
出于各种各样的考虑,她的父皇母后虽说是要游历山川,但也鲜少出百部国境,更遑论别国的都城。
这曾让白英和五公主都少了很多顾虑,但这也是此刻白英感到意外的主因。
“这个啊,那不是.......啊——”
笑得一脸温婉的妇人掐了丈夫一把,温温柔柔地接上他的话。
“我们迷路了,一不留神就到了这里。”
随着老父亲浮夸的叫痛声,白英额头也不自觉地滑落了一滴冷汗,她转开视线,避开了母亲微笑的脸,顺带打量了一下周围。
几人落脚在一家客栈中,包下了最大的三间客房,这时候几人正聚在其中一间,侧墙临街,窗户大开着,不时有凉风吹进。
将白英带回来的大侄子白术正躺在窗下,几乎整个人都瘫在了躺椅之上,没人叫他,他便半晌都不动一下。
若不是先前他祖母突然有想吃的东西,让他下去跑腿,他也不会遇到白英,更不会造成如今这一家三代对峙的尴尬场面。
两位还算不上太老的老人家则都坐在桌前,喝着茶吃着点心,一派悠然。
唯有六公主忙前跑后,端茶送水,忙碌不已。
“皇.......三姐。”六公主反应过来改了称呼,一边递上一杯茶,“喝茶。”
“嗯。”白英接过茶,看了茶杯一眼,便皱起了眉,“没下人?”
六公主怎么说也是公主,爹娘不靠谱带着她乱跑也就算了,怎么端茶送水这种事还要她亲自来?
“有,只是我们家里人谈心,没必要再叫外人来打搅。”
六公主温温柔柔地笑了一下,一边为母亲续了一杯茶,一边为三姐解释。
“而且这种小事我做着也安心些,若是整日无所事事才让人苦恼。”
看看那边一个瘫、两个丝毫没有自觉的人群,白英转过头,由衷地对六妹说了一句:“辛苦你了。”
“不辛苦。”六公主细声道。
与时常笑中带刀子的五公主和京墨不同,六公主笑起来只会给人一种温温软软的感觉。
而她的性格也确实如她表现出来的一样,温柔又善解人意,从不带刺。
往常家里人坐在一处,通常也是六公主几句软和的话,便在无形中化解了矛盾尴尬。
此刻也是由六公主扭转了话题,从危险的方向硬是拧回到了家常方面。
“倒是许久不见三姐和五姐了,近来可好?”六公主道,“原本父亲母亲还说今年过年回去看看。”
“阿英和阿薇年纪也都老大不小的了,找到合适的对象了吗?”她们的母亲插话进来,“放心,不管是男是女,只要你喜欢,我们都不会反对的,到时候带来给我们看看便可.......”
先前因为说错话被掐了一把的父亲苦着脸揉着腰,这时候倒是也跟上了话头。
“是啊,老五还好一点,但是老三你这可是刻不容缓啊,前阵子送去那么多都没看得上的吗?再不嫁再不娶可就是老姑娘——咳.......别掐了,我错了我错了,不说了!”
白英:“........”
要是他们不提也就算了,现在听这两人的意思,白英要是再反应不过来,这么多年也算是白活了。
合着促使她第一次离家出走的直接原因不是外人,而是有“内鬼”!
“你们撺掇的?”白英扫过去的目光都不自觉地带上了几分杀气。
“咳........”不靠谱的爹娘望天的望天,喝茶的喝茶,好一会儿才从尴尬中脱身,试图撇清关系,“我们偶遇那些个的时候,也就随口提了两句。”
在场除了瘫成一条咸鱼的大侄子,也就常年周旋于家人之间的六公主未受影响,还替父母说了两句。
“父亲母亲也是关心三姐和五姐。”六公主道,“五姐好歹总在国内,与各家子弟交流不少,可三姐常年在外,这么多年,关系说得上的也只有京墨姐姐吧。”
“是啊。京墨怎么说也是百里家长女,身子又不大好,你们关系再好也只是朋友。”
亲爹难得关心起了长女的感情问题,他对京墨并无恶感,也知道她有能耐,但再有能耐也不能当皇后使啊。
都说国不可一日无主,可一个帝王继位多年,连皇后都没有,这像话吗?
“难不成你还要跟京墨过一辈子?”亲爹觉得有点愁,连语气也带上了几分质问的力度。
白英想也没想便回道:“有何不可?”
亲爹一哽,半晌没说出话来,于是另一位催婚主力便跟上来:“那你怎么知道京墨也愿意?”
这直击心灵的一问让白英也愣在原地。
白英的母亲见她愣住,便见好就收,软和下语气。
“这事儿你要考虑清楚,京墨那孩子也算是我看着长大的,你别以为你自己不想成亲,便觉得她也不想,有时候朋友也不是为所欲为的借口,你是君她是臣,她必然要顾虑你的意思,但朋友却不是君臣,若是......你也别耽误了她。”
做母亲的人轻叹了一口气,见白英似乎在思考,停顿了片刻才继续说下去。
“你也同样是我的女儿,我知道你有能耐,比你父亲还有能耐,但毕竟你也是一个人,若无人在侧,那也太过寂寞了。”
“还有子嗣的问——唔——”亲爹话刚出口便被堵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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