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弦清听得入神,随即开口,那清冷的声音让人为之一震:“然后呢?”
难得看见宫弦清开口主动问一样东西,那妃子更是说得起劲儿。
“然后啊,也不知道太后使了什么手段,夺回了康帝的宠爱,一直到现在成了这后宫最不能招惹之人。”
那妃子说话极轻,只有靠得近的妃子听得真切,而宫弦清自然也是听得见的。
此刻,心中似是长了根刺一般,总觉得不舒服,她说了几句,便谎称自己身体不适回去了。
自秋猎开始,就已经没有影卫跟着自己了,她心中为此事却变得复杂起来,她该为可以顺利执行任务而感到高兴的,而且这也证明南浅陌信任自己了,可是心中却觉得,南浅陌的信任于她来说异常沉重。
回到承天宫的宫弦清像是蔫了的茄子一样,倒在床上一动不动。
“娘娘,您又不舒服吗?要不要奴婢去传御医?”
宁儿一看宫弦清失去了精神气,马上急了起来,可是宫弦清却摇了摇头,道:“不必,本宫只是累了。”
宫弦清用手臂遮住了眼睛,隔绝一切外物,看宫弦清如此,宁儿识趣地退了出去。
她寻思几番后,终于从牙缝中挤出了几个字来。
“镇国将军…南浅陌…”
说完,她把头都埋进了被子里,似是不想面对什么似的,她知道自己在乎南浅陌,可是不曾想已经到这种程度了,她现在的心不断泛酸,实在不好受。
“娘娘,太后来了。”
门外,是宁儿小心的提醒,宫弦清一听,脑中一个激灵,马上坐了起来,冲到梳妆台前,看了看自己的妆容,确定没有问题后,她才到门外迎接南浅陌。
“臣妾请太后安。”
宫弦清欠了欠身,只见南浅陌似是也有些疲累,可是语气依旧温和道:“伤好些了么?”
至今宫弦清还戴着手套,因着伤痕还在,她不想挑起不必要的麻烦。
“嗯。”
宫弦清只是轻轻地应了一声,眼神却闪躲了过去,实则昨天在马车上颠簸,她的背伤被拉扯了好多次,感觉本来好些的,却又痛了起来,她自然没敢告诉南浅陌,就怕她担心。
等等!
怕…怕南浅陌担心?
宫弦清被自己的思想吓出了冷汗,心中惴惴不安。
“可否让哀家看看。”
南浅陌看宫弦清闪避的眼神,总觉得此人在说谎,而且还表现得那么不自然,平时的她可不怎么容易看穿。
“额…”
宫弦清面有难色,此时宁儿却开口:“太后,奴婢斗胆开口,娘娘在马车上一路颠簸痛了半天,伤无法痊愈。”
宁儿气宫弦清经常一个人承受所有的苦楚,她也忍不住要开口。
南浅陌挑眉,冷声道:“为何要欺瞒哀家?”
宫弦清的美眸依旧不敢看南浅陌,平日里,她最喜欢就是看南浅陌脸上的每个小变化。
“怕太后担心。”
宫弦清的声音软得像是棉花,带了几分腻,让人生气不起来,而南浅陌听到宫弦清的话后,本来冷峻的眸子融化开来。
“你们先退下,瑶妃,你跟哀家进来。”
南浅陌遣退了宁儿和云染,和宫弦清进了房间,把门关了起来,只是门关上的那一刻,却是南浅陌先紧张了起来。
“让哀家看看伤势。”
南浅陌保持平静地开口,可是明显她的尾音带着几不可闻的颤抖。
宫弦清背过南浅陌轻轻解开自己的腰带,此次却是没第一次那么坦然了,她的手在微微颤抖,等腰带解开了,宫弦清拉下衣裳,露出了依然青紫一片的背部。
似有什么,重重地打入了南浅陌的心脏。
南浅陌此次没有再上前抚摸那伤口,只是道:“伤势似是没有多少好转,哀家会让人转告御药房的。”
“那…臣妾能拉上来了么?”
宫弦清听着南浅陌僵硬的语气,倒是觉得有些好笑,心中那点紧张都一扫而散了。
“嗯。”
得到南浅陌的允许,宫弦清又把衣服穿戴好,转头一看,却看见南浅陌看着她入神,随着她的转身,南浅陌才回过神来。
“太后。”
宫弦清走进了几步,南浅陌却下意识的后退了一步。
“您喜欢臣妾么?”
这句话如一霎烟火绽放在南浅陌的脑中,一闪而过的绚丽,却又在瞬间感受着扑面而来的落寞。
“你是哀家的儿媳妇,自然是喜欢的。”
南浅陌几乎没有考虑的就说了出口,仿佛是练习了百遍的对白似的。
宫弦清一听,心中落寞,可是却依旧带着笑容,道:“那太后喜欢镇国将军么?”
南浅陌这一听,脸色马上冷峻起来,而宫弦清心中又一阵刺痛,原来这镇国将军在她心中真的占据着这么特别的位置么,不过一提他,她的不高兴却再也藏不住了。
“你听了什么闲言碎语?”
南浅陌的声音很冷,她的眼底似是结了霜一般,冷进了骨子里。
“是臣妾失言了。”
宫弦清知道南浅陌生气了,她自然不敢再继续问下去,却觉得心有不甘,这镇国将军莫非真的是南浅陌的逆鳞么?
“哀家是太后,他是镇国将军,就这么简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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