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恩,你先跪拜皇祖母和母后。”
文帝轻轻地说了一句,风承恩便转了个身,对着南浅陌和哥舒娉磕了三个响头。
“现在,你需要向文武丞相和镇国将军跪拜,他们以后会是你的左膀右臂。”
此话一出,文武丞相面面相觑,倒是镇国将军齐英道先站了起来。
“殿下,今日末将受你一拜,日后必定以热血回报,以手中的长剑,为殿下守护南楚国的山河。”
齐英道沉声说着,而风承恩抬头看了齐英道那伟岸的身影一眼,心生感激,马上低下头来,对着齐英道磕了一个头。
此时文丞相南仲文和武丞相田御也站了起来。
“老臣愿以手中之笔,囊中之计,为殿下排忧解难。”
听文武丞相说完,风承恩也随之向他们磕了一下响头。
宫弦清在一旁把一切都看清楚,这召了这几个位高权重的人来,一是为了见证自己拟遗诏,而是要他们当场答应,效忠风承恩,彼此互相见证。
是南浅陌的意思也好,是文帝的主意也罢,可这着实是为风承恩铺平了帝王之路。
“承恩日后,必定从善如流,不辜负各位的教导!”
风承恩低着头,忍住眼泪,也忍住哽咽的声音,可是那小小的身躯,却明显地在微微颤抖,心中的苦楚怎么也忍受不了。
“著,文丞相南仲文,武丞相田御,镇国将军齐英道为辅政大臣,好好辅佐太子。”
文帝提笔写完,用自己的玉玺印在了遗诏上,三人这才又跪了下来。
“微臣(末将)遵命!”
文帝将遗诏放进一个精致的盒子里,然后用火漆蜡印把盒子的封口都给封了起来。
“众卿…日后,南楚国便拜托各位了。”
文帝说完,闭上双眼,似是累极了,他摆了摆手,让三人离开。
而齐英道的目光落到了南浅陌的身上,那眼神即担忧又悲凄,南浅陌没有注意到,可宫弦清却看得一清二楚。
宫弦清跟着三人离开,却在刚踏出乾和门的时候,把齐英道叫住。
“镇国将军请留步。”
齐英道停下脚步,宫弦清走了上去,随即给了宁儿一个眼色,宁儿便识趣地走到了远处,背对着二人。
“不知瑶妃娘娘所为何事?”
齐英道与宫弦清保持着安全的距离,完全不似那日在宗门前与南浅陌那般逾越的距离。
“本宫想要提醒将军。”
宫弦清顿了顿,嘴角勾起一抹浅淡的笑意,眸中却满是寒峻。
“现在皇宫正值敏感时期,希望将军与太后保持距离,不要给太后添乱。”
齐英道一听,紧蹙着眉头,看着宫弦清那寒峻的眸子,冷声道:“瑶妃娘娘多虑了,末将与太后没有任何关系。”
宫弦清倒是冷笑了一声,眉目却勾起了危险而妩媚的弧度。
“将军心中对太后有什么企图自己最清楚,本宫言尽于此。”
说完,宫弦清便转身离开,而齐英道则是愣在了原地,看向乾和门内的宫殿,叹了口气。
宫弦清没有回到承天宫,而是和宁儿站在凤鸾宫门前,撑着伞,就这样等着南浅陌回来。
“娘娘,不如回了吧,说不定太后今日不回来了,你身子不好,如果染上风寒就不好了。”
宁儿的劝告,宫弦清没有听进去,如今乾和宫被南浅陌布了兵,她进不去了,所以只好在这里等着,想要南浅陌累极回来时,能看到自己在等她。
“不,本宫再等等,宁儿你先回吧!”
宫弦清轻轻地说了一句,宁儿摇了摇头,自然是不愿的,她怎么可以把宫弦清独自留在这儿。
“娘娘…皇上真的熬不过去了么?”
宁儿有些低落,虽然她不怎么直接接触过文帝,可是文帝对自家娘娘的好,她却也是看在眼里的。
“嘘…这些话不可以说。”
宫弦清提醒宁儿,毕竟现在宫中一片戒备,若是被人听了去,怕是又要挑起什么流言蜚语了。
宫弦清站在雪中等了一夜,南浅陌果然没有回来,而宁儿早就靠在凤鸾门边睡着了,宫弦清身上的裘袍也披在宁儿身上,让她可以睡得安稳些。
只是这对宫弦清来说并算不得什么,毕竟在杀手的训练时,她曾在冬天,泡在水中,与竞争对手厮杀了两天两夜,那时候的她才八岁。
天色微微发亮,宫弦清叹了口气,弯下身子把宁儿叫了起来。
“娘娘,要回去了么?”
宁儿站了起来,擦了擦眼睛,只见宫弦清点了点头,她便笑了起来,准备回承天宫了。
只是就在宫弦清转身走了几步后,整座皇宫传来了一声钟鸣声,宫弦清心中一紧,马上看向鸣钟的方向。
紧接着第二声钟鸣,第三声…
九声长,五声短…
谢谢你…弦清…
那男人的话语,似是还萦绕在自己的耳边,宫弦清在那一刻热了眼眶,原来自己还有泪么?
南楚国皇宫的丧钟响起,九长五短,宣告着南楚国的九五之尊…
文帝,风麒震,驾崩————
第39章 我是喜欢你的
南楚国皇宫的丧钟敲响,响彻了整个金乐城, 人民听到后, 皆面面相觑, 很快便对着皇宫的方向跪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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