寻了个把时辰,山谷翠色中,露出一点檐角来,却是一间宫院。
陆明舒与黑衣女子进入宫院。
“怎么一个人也没有?”黑衣女子皱眉。
陆明舒道:“有人才奇怪吧?”
黑衣女子略一思忖,懂了。这是洞虚宗师的考验,若是有人,岂不方便他们了?
此间宫院颇为华丽,却没多少人气,玩物挂件多,日常用具却少,看着冷冰冰的,不像住人的样子。
“分头搜吧。”陆明舒道。
黑衣女子点点头,二人一左一右,分别进入两旁的宫室。
陆明舒一点点看过去,那些玩物挂件一扫而过,规格分布等数据均记入脑中,建成模型。然后去下一个宫室。
这间宫院不算大,排布整齐对衬,翻了半个时辰,陆明舒停下了。
她靠在廊柱上,默默整理这半个时辰的收获,倏然,她眼睛一亮。
黑衣女子听到隆隆之声,匆匆赶至,看到陆明舒仗剑斩入宫室,不禁含怒:“你在干什么?”
“拆房子啊!”陆明舒略停一停,还对她微微一笑,“看不出来吗?”
“你——这里是洞虚宗师所在之地,你这般不敬,若是惹怒了宗师,想叫我一起陪葬吗?”
“怎么,不敢吗?”她口中漫不经心说着,出剑的速度却没变慢。
黑衣女子大怒:“这与敢不敢何干?”见她仍然不停,逼不得已拔剑而出,上来相拦,“停下!”
陆明舒手中剑一转,对着她攻了过去。
她剑术何等凌厉,此时竟半点也不留手,黑衣女子被她一逼迫,不得不拿出真本事来,两人这一打,玄光四散,剑气飞转。这宫室本就是寻常木石所建,顿时破坏得更快。
黑衣女子大急,想停手,可已经停不了手了。
两人一路打过去,噼里啪啦一阵响动,每经过一间宫室,就拆一间宫室。
黑衣女子怒极攻心,气得吐血:“陆明舒,你疯了吗?”
“我疯没疯,你等一下就知道。”
话说完,又是一阵剑光扫出,“哗啦啦”之前拆了一半的宫室,塌下一片瓦来。不知道这一剑是不是打到了关键点,轰然一声,整个房梁都掉了下来,而后一处连一处,坍塌不止。
满头满脸的木石瓦砾掉下来,逼得两人不得不停手。
黑衣女子释出玄光,凝成护罩,阻挡劈头盖脸砸下来的碎块,心中大骂不止。完了完了,地脉也被扰动了。
脚下震鸣不止,突然一轻,整个人失重了。
黑衣女子大惊,正要自救,忽地剑光又至,为了避这一剑光,她失去了最后的机会,就这么跌进黑暗之中。
什么新秀榜榜首,简直——有病!
这是她脑子里最后的念头。
不知道过了多久,黑衣女子意识慢慢清醒,眼前朦朦胧胧,耳边似有声音。
她正要起身,忽地嘴巴被人捂住。
不够清醒的意识倏然间清醒了,正要挣脱,耳边传来低语:“别动,有情况。”
好艰难才忍下拔剑的动作,很不习惯别人亲近的她,不得不忍着有人贴在她身上。
她看向陆明舒,离得这样近,这张年轻的脸上,显出几分青稚,而不像之前,冷静从容得如同一个老江湖。
耳边传来声音,提醒她目前的处境。
“哥,这是哪里?”她记得这个声音,这是张静玉的声音。
果然,紧接着响起的是张如麟的回答:“应该是宗师前辈开辟出来的吧?”
过了一会儿,张静玉道:“赵叔叔说的果然没错,自己不懂得进取,在外面打转,我们就错过这个机会了。”
“是啊!还是爹聪明,早早就跟赵叔叔打好了交道。”
黑衣女子眯了眯眼。赵叔叔?这是在说赵寅吗?原来张家早就布好这步棋。那赵寅,从玉阳山出来后,就对此事闭口不言,看在宗师的面上,就算是玉鼎峰也不敢迫他。没想到,他早就和张家混在一处了。
这张家,果真是不声不响,叶家厉害在表面,他们早就布好了暗手。
“那凌无瑕和陆明舒争得厉害,还不知道能不能发现这里。”张静玉的声音有一丝得意,“爹爹还说,让我们留意她们,借势而为。我看,哪用借什么势?她们反倒落在我们后头。”
张如麟道:“话不要说得太满。陆明舒我们不了解,凌无瑕多半还是能发现。到底是个玉鼎峰的首席弟子,你看她行事,明明输了陆明舒一着,还是借机扭回了局面,抢回主动。”
张静玉却道:“抢回主动又怎样,还不是让我们先发现了?我就说,你们把她捧得太高了,她不过是运气好,投了个好胎,用得着处处捧着她吗?”
“唉,你啊!”张如麟的声音很无奈,“玉鼎峰是什么样的地方,精英弟子多得很,她如果只是投个好胎,能有今天?”
“行啦,反正在你们男人眼里,凌无瑕就是好!”张静玉哼道。
“这跟男人不男人有什么关系?小妹你别闹,咱们赶紧的,先找路。”
“知道了……”
兄妹俩渐行渐远,听不见了。
黑衣女子瞥向陆明舒。
捂着她嘴的那只手收了回去,陆明舒拿出帕子擦了擦手,理着身上的衣裳。
黑衣女子皱眉:“这是哪里,怎么回事?”
“你该不会以为,宗师给的考验会那么简单吧?”陆明舒把散落下来的头发塞回去。
黑衣女子一怔,看着她的眼神有些异样:“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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