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
口中解释着,手中三尖两刃枪蓦地前送,韩非随意而立,右手平伸,抓住长枪末端的枪攥,硬是将一杆长枪端平。
随之,韩非闭上了眼睛,一动不动,就这么的站着。
“公子这是在练枪?”不远的旁边,欧蝶儿双手托着jing致的下巴,悄悄地观瞧着。在村里,她也见过青年们耍几下庄稼把式,当时觉得还很好看,在她看来,韩非这么厉害,耍的枪应该更好看才对。可等了老半晌,韩非还是那么一个姿势,根本就没有花样繁出的枪招,欧蝶儿忍不住喃喃自语:“就这么拿着枪,一动不动,这到底是什么练枪方法?我怎么就看不懂了?”
她不敢大声说什么,更不敢上前,怕打扰到韩非练枪。
没片刻,张郃提着长枪走了过来,看到欧蝶儿,善意的冲她笑了笑,随即,长枪手中一顺,同韩非一般无二的姿势摆了出来。
只不过,张郃端着枪的手,明显没有韩非端枪的手平稳,如果说韩非端枪是轻松写意,那么,张郃的端枪,明显是勉强,勉力的维持着枪身的平衡。
嗯,就好象刚学会走路的小孩,磕磕绊绊。
几十斤的前过,就这么平端着,无疑是对臂力的考验。
对枪法,欧蝶儿不懂,也不知,但她却是看得出,张郃应该是在学韩非的样子,学他这古怪的练枪方法。
“这么拿着一杆长枪,应该很费力气的吧?嗯,相对来说,公子的枪轻,张将军的枪则是要重一些,而张将军的力量应该比公子大……唔,最多坚持个盏茶时间,这枪头就要垂下去了。”欧蝶儿自顾自的猜测着。
欧蝶儿对村外的一切,都很朦胧,她见很多人都称呼骑着马的将领为“将军”,自然而然的,也将这“将军”安到了张郃的头上。
果不其然。
还不到盏茶的时间,张郃手中长枪的枪头慢慢的垂了下来,越来越低,持枪的右手,青筋暴露,看得出,他已经倾尽了全身的力气在这一只手上,只是无奈,任他拼尽了力气,终是阻挡不了枪头的下垂。终于,枪头着地,张郃苦笑着摇了摇头,倒不气馁,只是缓缓地收回了长枪。
“张将军坚持不住了,公子那里怕是……“欧蝶儿想着,转头望向了韩非,一看下,美目顿是瞪得老大。
韩非,雕像也似一般,站在那里,一动不动,和最初的时候,根本就没有二致!
就连额头上,也全不见半点的汗水!
要知道,张郃只是坚持了不到盏茶的时间,就已是满头的汗水,可公子他……
半个时辰过去了……韩非依旧一动不动。
一个时辰过去了……韩非还是一动不动。
“怎么可能?!”欧蝶儿惊诧了,别说还端着一杆的长枪,就是空着手,一个时辰站在那里一动不动,也少有人做到吧?欧蝶儿自问,连半刻钟自己怕是都坚持不下来,更惶论一个时辰了。
“蝶儿姑娘,是不是觉得很奇怪?”看出欧蝶儿的惊诧,张郃轻轻一笑,低声说道:“少主练枪,与别人大是不同,这是他首创的大枪桩,我这几ri试了下,效果非常的好。只可惜,我只能坚持这么短的时间,远做不到少主那般。”
欧蝶儿只是惊诧,毕竟,她不懂枪;而张郃第一次见到时,却是震惊!
和欧蝶儿不同的是,张郃可是清楚的知道,这么端着枪,对手臂的考验是多么的难,可韩非,一坚持就是几个时辰,若不是中途需要吃饭什么的,张郃觉得,韩非就是坚持个一天也没问题!
在韩非的身上,张郃根本看不到枪有重量的概念,就好象伸出了一条手臂,长枪就好象是手臂的延长一般……当初,韩非也是这么和张郃说的。
“少主曾对我说,无论是什么兵器,也都是手臂的延伸,如果能练到兵器就是身体的一部分,那么,无论是使用什么兵器,都能达到如臂使指……多蒙少主指点,呵呵,练了几ri,却是受益匪浅,枪用得灵活了许多,只是,要想达到如臂使指的程度,何其难也?”张郃看着场内的韩非,满是敬佩地道:“少主的枪法,往往是只有最基本的招式,却胜在够灵活,够快。虽然武艺上我要压少主一头,但若是真交起手来,我却未必是少主的对手。”
末了,张郃轻叹了一声,道:“曾听人言‘枪神’童渊达到了‘人枪合一’这一境界,还以为只是传言,遇到少主后,才知‘人枪合一’确是存在。我观少主,纵是还没有达到这一境界,怕也只是差了那临门一脚。”
“这么厉害……”欧蝶儿直听得咂舌不已。
要是让后世的人来评论韩非此刻的站桩,怕只会是笑掉大牙。
不错,韩非所站的,正是太极拳的基础“大枪桩”,只不过,他这个大枪桩实在是有点不伦不类——这也没办法,虽然他前世也有学过太极拳,但终归是不jing于站桩,只是记得有这么一个大枪桩罢了。
大枪桩说起来,很简单。
那就是听劲!
当锻炼到一根头发碰触到大枪上时,都能清晰的感觉到。“听劲”灵敏到这个程度,那大枪就和自己的手脚无异了。
达到这种程度,等到了战场,和对手兵器碰撞,恐怕碰撞的一瞬间,就可以轻易的顺着对方的劲道,仿佛毒蛇一般轻易的滑入对方的身体,在对方的身体上留下一透明窟窿。
撕杀,真正要命的,往往只是一招。
既然选择了长枪做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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