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巧碰上了骑着高头大马的顾熙谢。顾熙谢看着他懒懒举手,示意后方的士兵放下戒备。
这是他第一次瞧见顾熙谢的脸,年轻的,嚣张的。
此时他狼狈不堪,只穿着单薄的冬衣也被雪打湿大半,长发微乱,可那双眼还是冷静的,顾熙谢向他欠身。
姜枢喘着气皱起眉:“顾将军这等大礼在下可受不起。”
“这些年南疆众人等您归来,”顾熙谢沉声道,“姜公子。”
他眼神冷了:“滚开,你一个姓顾的和我套什么近乎。”
顾熙谢旁的副官闻言气氛,扬起马鞭指着姜枢道:“放肆!”
“我放肆?”他扶着断了一半的长|枪冷笑,“你可要明白,是你家将军先向我行礼,称我为‘公子’,‘放肆’二字从何而来?”
副官憋的脸通红:“你!”
“好了,住口吧,顾副官。”不知从何而来的一声叫停声,那年轻男人的声音如珠落玉盘好听,就见顾副官身体一僵,回头拱手道:“国师。”
西延的人自动分成两列,姜枢这才看见原来有人慢慢打马上前。
姜枢冷淡说:“这位可是国师乌摇风?”
那人皮肤很白,与傅慕那种病态的白不同,这人的白是天生的,他一身红装打马上前,戴着半边面具,听了姜枢的话微微笑道:“不愧是姜公子。”
“笑话,”姜枢一脸不屑,“我若不姓姜,这话该怎么说。”他盯着乌摇风露出来的半张脸,竟有几分的熟悉。
“公子不必多想,”似乎是看出了他的想法,乌摇风开口,“你我确实见过几面,只不过公子好忘事……”
“华山,”姜枢缓缓道,“那日早晨请我让路的是你,与我、云亭住在一个院子的也是你,还有,将我困在石洞中聊天聊地的也是你。不过几日,破绽不少。”说到最后已经是嘲讽意味了。
“啪啪”三声响,乌摇风鼓掌:“在姜公子面前弄拙了。”
可我虽然看了出来,却也因自己的自大吃了大亏,他黑着脸想着,手不自觉摸向自己的肚子。
乌摇风看的分明,他垂下眼睑挡住眼中的趣味:“公子此行可是来寻傅神医?”既然已经说开,他便不在掩饰。
“不劳各位挂心。”说完,姜枢死撑着越过这一队人马继续前进凤凰关。
他走远了,顾熙谢深深呼出了一口气:“国师可是已经解决了?”
乌摇风道:“是啊,这不是还活着吗?现在就是等着了。”
“傀儡纸术……”顾熙谢犹豫了下,还是问了出来。
“呵,”乌摇风笑道,“他这纸人玩的不错,我虽然发现,却没能毁掉,不过成不了大事,这你大可放心。”
顾熙谢喃喃道:“纸人,他是能操纵纸人了?”
乌摇风却有些不耐烦了:“行了,总归那‘孩子’也不是你的,是否能操纵纸人又能如何?我看你还是早日找到那傅云亭,不杀了他我还是不放心。”
顾熙谢从癔症中回神:“是。”
乌摇风最后瞧了他几眼:“记住,不要肖想不属于你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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显然姜枢也知乌摇风对傅慕的浓重杀心,暗地里加快了脚步,只是身体尚未恢复,走两步就喘几下。
恍惚中他有感觉热起来,心里大叫不妙,只能死死咬着牙期盼着能早早撑过去。
在这一片煎熬中,他模糊想起了傅慕曾对他讲过,凤凰关后山那关押狌兽的山洞,他回头看了眼跟着的士兵,冷笑两声,武功暂且用不了,他就往前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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