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嫃儿,不管怎么样,我相信周雨薇对你绝对是真情实意的。”身边的余好像是知道林又嫃心里所想,竟然一开口就说中林又嫃的心事,“她待你如何你心里清楚,而我也看得出来。”
“说到底只是每个人的立场不同。就像当年我被迫不告而别一样,不是我讨厌你或者不想和你们继续,我只是……”
“我知道。”林又嫃没让余好继续说下去,她握了握拳不再去想周雨薇和周东,转过身子把手环在余好身上,吸了一口气说,“好儿,我真的喜欢你,所以,以后不要在那样不告而别了好吗?”在马身上搜出那片写有“再见”两个血字的布时,那样几乎不能控制的颤抖她不要再来一次。
“嗯,以后不会了。”余好乖顺的躺在那里一动不动,任林又嫃僵硬在她身后。
作者有话要说:唔,大家嚎,我是周雨薇,我不是坏人
第四十章
仁和二十年春,池故于横州边境三百里外扎营,正式给越度下了战书。仁和皇帝下旨特派李湛李大将军率领二十万大军迎战。
而此时,林又嫃和余好已经在“草居院”安然的度过七个多月。经过几个月的交涉,艾子言和艾子洛在住进来的第三个月回了智谛,林尔臻原本也可以离开,可他思考一番后还是留了下来。
前几日刚下了春雪,天气也有渐渐转暖的迹象,可现在还是有些冻人。虽说余好经过圣医的药理腿疾已经好了,可她身体还是不及林又嫃那般耐寒,原本就爱懒床的她现在不到午饭几乎不起床不出门。林又嫃在经过一段时间的坚持后还是放弃了唤她早起和她一起锻炼的想法,只在自己洗漱的时候顺便也用热水帮余好一起洗了,算是在心理上觉得余好已经起床了。
林尔臻起来时只在院里看见自家练拳的妹妹,瞟了一眼冷清的厨房,心下了然,朝林又嫃问道:“昨晚那些菜你放哪了?”
“好儿给倒了。”林又嫃顾不得回头,出拳带出的劲风呼呼作响。
“败家。”林尔臻摇摇头,“白粥咸菜,天天都是白粥咸菜。”昨天何含徽给他们带了不少好东西,说是有人拜会林又嫃送来的,可惜没有好菜好酒。他们天天被关在这里要那些贵重之物根本没用,好不如送些鸡鸭鱼肉。
林尔臻的这些抱怨他天天都会说上几句,林又嫃练完后回房擦了擦换身衣服也去了厨房。他们再这里这么久了,从来没有踏出草居院一步。何含徽虽然没有明说,可每天都有人送来必需品和食材,门外头始终都有人站着,他们也识趣。只是这么长时间过去了,不知外面如何了。
按照时间推算,池故早就应该宣战,可他们身在横州却一点动静都没感觉到。
林又嫃在早上还想着池故的事,晚间他们三人在用膳的时候何含徽就过来告之他们说池故来了。
何含徽走后,林又嫃自觉收拾着碗筷。余好在吃食上从来不让下人插手,所以洗菜烧饭洗碗都是他们三人自己在做,林尔臻有时会发发少爷脾气,抱怨说从来没见过那么清闲的下人。不过也只是说说而已,若真要让那几人来做,他林尔臻估计也是不敢下筷子的。
“怕是我们也快行动了。”余好捧着被子暖手,看见林又嫃走过来轻声说道。
“趁着池故来战造反?”林又嫃皱了皱眉,“这么没脑子?”
何含徽没隔几日就会送一些东西过来,都说是别人送给她的,可见他们这些人已经把“天命女皇”在这里的事情给宣扬了出去。那些不明就里的前朝人肯定以为主事的就是林又嫃,巴巴的过来投靠希望皇室可以恢复正统。可惜她这个“天命女皇”只是一个阶下囚。
“自然不会是现在。”余好看了眼林家兄妹,接下来的话倒是没有说出口。
林尔臻自然能想明白:“若是现在起事那边内忧外患怕是撑不了多久,可就算是真的成事了怕也被池故给收了。所以应该是在这一仗之后,朝廷那边能派遣的兵力已经受损,反而没多少气力来对付了。”
“要是我们输了呢,国都快丢了还造反做什么。”林又嫃也明白那些道理,“也不知道这里集结了多少人马。”
“他们既然沉得住气等这么些年,还把我们软禁这么久,自然是有他们的算计的,你可别忘了,这帮人里面还包括朝堂上的人。”余好满脸的无所谓,连语气都是十分淡然的,好似说的和她没有一点干系。
“所以此战越度必然会胜,可是也是险胜。估计那时人马折损得厉害,再借机疯传这战事是仁和帝野心引来的,怕是要民心不稳。”林尔臻把手中的茶杯放下,看了眼余好又悄悄的收回视线,掩藏住眼里的情绪。
而林尔臻的小小动作正好被林又嫃瞧个正着,心里有些闷却不能言说。林尔臻对余好的心思怕是不比她的少,虽然她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在什么时候对余好上了心,但林尔臻却是在余好一出现就对她始终都那般欢喜,她还记得那时候的林尔臻动不动就跟在她们后面唤余好仙女。
她林又嫃可以这么多年心里只有余好一人,林尔臻怕也是如此。如今他们三人天天都守在屋檐下过着小日子,余好和他又是有过那情分的,长此以往,他们会不会又萌生……这个想法在林尔臻来的第三日她便有了,一直担惊受怕到现在,虽然看余好的态度是没有任何端倪,可林尔臻那时不时偷偷瞧余好一眼的样子总是让林又嫃心律不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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