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r啊!”
这天下班后,钱唯约了刘诗韵,在一间轻音乐酒吧,大吐苦水。
刘诗韵是钱唯的大学室友,虽然是少数毕业后并没有从事法律相关工作的,但却是钱唯最好的朋友。
“真是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钱唯把眼前的鸡尾酒一饮而尽,“你说说,陆询怎么这么小心眼?我不就不小心得罪了他一下?”
“你那哪是得罪了一下?”刘诗韵翻了个白眼,“你帮钱川撬了人家的墙角,把人家女友莫梓心都给抢了,四舍五入一下就是夺妻之仇,这哪个男人受得了?而且吧,陆询看起来很长情,这么多年,一直单身,恐怕是对莫梓心‘曾经沧海难为书除却巫山不是云’,忘不了忘不了。而且被撬墙角这种事,不仅是感情上不能接受,男人的自尊心也无法释怀啊。结果你还这么大剌剌成天在他眼皮底下晃荡,不停提醒他过去的耻辱,他没拿刀捅你恐怕都是因为顾忌刑事犯罪会被吊销律师执照!”
“……”钱唯有些嘀咕,“有这么严重吗?”
“当然了!”
“可严格说来,莫梓心不算陆询女友吧。”
“是啊,毕竟人家没正式捅破窗户纸谈恋爱呢,你就给人家三下五除二把墙角给撬了。钱唯啊,你听没听过,得不到的永远在骚动?陆询都没有曾经拥有过,你想这心里的遗憾和不甘得有多强烈?莫梓心就是他心里的白月光。”
钱唯还试图给自己开脱:“但钱川是我的双胞胎弟弟,不管怎么说人都是帮亲不帮理的,设身处地,陆询也会这么做的!”
“你这话留着去给陆询讲吧,反正你和他这个梁子是结下了,别指望他和你世纪大和解了。”
“哎!”钱唯苦闷地叹了口气,“你这么说的话,最近陆询越来越阴阳怪气了,我上次吧,好不容易我大姨给我介绍了个男的,不害怕我女律师身份的,我千难万难从客户的时间里挤出了一个晚上准备去相亲,结果陆询知道了,那个晚上给我丢了个案子,害得我连续为这个案子加班了一个月!等我空了,那男的都有对象了!陆询一定是心里不平衡,自己因为我单身到现在,就看不惯我,忍不了我脱单,死也拉个垫背的!”
“说吧,陆询丢给你的那个案子,标的额多少?是什么案子?”
“六百万……”钱唯吞吞吐吐道,“是个银行坏账,代表银行方面……”
“银行坏账本来就是走个诉讼流程好进行后续核销而已,你官司打成什么样人家银行也不会对你有施压,六百万的标的,等于给你送钱了。”刘诗韵鄙视地看了眼钱唯,“你别说,陆询这招真是对症下药,知道你见钱眼开,给你这种案子。你也有点骨气啊,你完全可以不接这个案子继续去相亲的!活该你单身!”
“我要是像你这么有钱,我当然也能有骨气。”钱唯没好气,“要不是家里困难,这年头谁出来做律师啊!”
刘诗韵是个企业家二代,家里是开连锁酒店的,因而从a大法学院毕业后,就接手酒店管理了。
“不过我说你,你反正也不会从事法律行业,你当年在法学院学习这么刻苦这么用功到底为什么啊?怎么这么想不开还好好学习?你报考法学院就是个错误!”
刘诗韵抿了一口饮料,字正腔圆道:“我从小立志做一个奸商,不好好学习法律,怎么更好地钻法律的空子?”
“……”
难得抽空和刘诗韵小聚后,钱唯不得不又投入到工作中去,还有不少事需要在年前扫尾,因而片刻不能松懈。
倒是几个实习生,除了帮忙复印、整理案卷外已经没有别的事,午休时便聚在一起聊天。
“对了,你们听说过没,那个安澜山庄边上有个小寺庙,据说是一百来年前建的了,现在是文化保留建筑,特别灵,只要在里面许愿过,没有不成的。”
“我知道!可灵了!许什么成什么!”
钱唯一边整理着证据目录,一边听着她们叽叽喳喳的对话,心中有些羡慕她们的年轻和活力,然而就在她准备继续听的时候,那群实习生似乎都约好般的集体禁声了。
钱唯抬头,才发现陆询开了办公室的门,正朝大办公区走来。
“啪”的一下,一叠材料被丢到了钱唯的办公桌上。
“怎么了?”
钱唯被吓了一跳,始作俑者陆询就站在她办公桌前,高大的身躯一下子遮住了全部的阳光。
“案源。”陆询惜字如金,他用手指轻轻点了下那叠材料,“这个案子你接。”
“哦哦,好的。”钱唯下意识地点了点头。
如果是过去,等到钱唯这个反馈之后陆询就会离开了,然而今天的陆询又在钱唯的办公桌前多逗留了一会儿。
“明晚你去吗?”
钱唯愣了愣,才意识过来陆询说的是明晚的大学同学聚会,刘诗韵那天和她说过,地点就定在律所附近。
“我去的,你是有什么东西要我带给哪个同学吗?”因为实在太忙,陆询一向很少参加这类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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