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长山首先将那半尺后的账簿报道眼前,拿来一盏小小的台灯,一一查看起来。
原来,这都是谢震自打在江城成立了团伙以来,借着茶楼的名义,开设赌场、洗钱,以及收取城西诸多商户保护费的流水账,这笔账足足记了将近十年之久。于长山猛地想起,自己也就是在十年前亲手将江城的上一任老大黄麻哥给“了结”的,也就是说,黄麻哥消失后,写真才重新掌控了整个江城的地下组织,成为了名副其实的“地下市长”。
而当于长山打开偷回来的那摞照片时,被惊住了。
这些照片拍的清一色全是女人,有的是****,有的是掩面哭泣,有的在迷迷糊糊的“昏睡”中,很多很多,各色各样……于长山明白了,这些都是谢震这些年唉江城祸害过的女人,看照片的情形分析,自愿的不多,被强迫的年轻女子占据大多数,甚至还有几个看起来像是未成年的少女。
“这个天杀的王八羔子!”于长山胸膛几乎气炸,一拳砸在茶几上,把茶几震得哗啦直响,茶杯和烟灰缸掉落在地上,摔得粉碎。
谁没有母亲,谁家没有姐妹,但于长山也没有料到,谢震这些年竟然祸害了这么多女人,连孩子都不放过!
妻儿的失踪与谢震不无关系,再加上这些铮铮铁证,新仇旧恨瞬间交融在一起。
“****的谢震,你不配活着!你必须死!你必须死!必须死……”
此刻的于长山已经被复仇的火焰彻底吞噬,原先的谨慎与小心全部抛在脑后,什么二十年不二十年的刑事追溯期,什么低调行事忍气吞声,此刻,于长山满脑子都在盘算如何找到谢震,哪怕把江城翻个底朝天,哪怕把整个西南省都来个大闹天宫,也在所不惜。
于长山就这样静坐在沙发的一隅,脑海里波涛翻涌,构思着下一步的行动计划,从哪里开始着手,从哪里找到妻儿的线索,直到天色方亮,于长山才靠在沙发上昏昏睡去。
也不知试了多长时间,于长山被手机铃声吵醒,是公安局来的电话。
电话那头,公安局告诉于长山,现在街头巷尾相传的这起绑架案,受害者之一很可能就是他的妻子柳霞和儿子于冬冬。于长山心里暗骂,“废话!这个老子也知道!”
可于长山突然问道,“受害者之一?你的意思是说还有别人给绑走了?!”
“对,城西茶楼的老板谢震也被绑架了,据目击者说,他和你的老婆孩子在同一辆车上。”
“什么车?!往哪个方向开走的?你快告诉我!”于长山腾地坐起身来。
“呃……”公安局的人在电话那头停顿了一下,显得有些犹豫,“我们理解你的心情,但这个案子还是交给我们公安局处理,你还是在家里等着听我们的消息,只要有任何线索,我们都会第一时间……”
“你们不用给我说这些没用的套话废话!这是我的老婆孩子,你说我能在家坐得住么?!你必须告诉我有价值的线索,现在!马上!”
公安局的人也理解于长山此刻心情,索性就将眼下的线索全盘托出。
“你爱人小店附近的目击者称,嫌疑车辆为白色金杯面包,好像是省城的车牌,由于嫌疑车辆的车速太快,目击者和视频监控上都看不全车号,只知道是尾号的数字是三个九,另外,我们根据沿途的监控摄像追踪下去,发现嫌疑车辆还有两辆,是两辆奥迪车,往省城方向开去。我们已经联系了省城的公安部门……”
于长山没等公安局的人说完就挂断了电话,匆匆跑进了里屋,从大衣柜顶上拿下来一个铁盒。
拭去铁盒上的灰尘,于长山凝视着上面的小铜锁,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平复了一下纷乱的心情,从兜里拿出钥匙,打开了铁盒,从里面取出一个牛皮信封。
于长山将牛皮信封打开,哗啦啦倒出来好几个证件,有三个身份证,五本护照,还有几张自己不同装扮的一寸照片,有留胡子的,有戴眼镜的,还有一张是裹着一嘴龅牙的。
于长山挑选出一张身份证,快速装进裤兜里,然后将其余的物品重新装进铁盒,将铁盒归回原位。
打开衣柜,于长山熟练的挑拣出两身衣服,一身是宽大的纯黑色运动装,还有一身是高度弹性的潜水服,吸管,泳镜,泳帽,一应俱全。
于长山将衣物装进一个军绿色的帆布提包中,又从床下摸出一个塑料布包裹的物品,扔进了提包中。临出门前,于长山回头看着这个小小的家。这里有着他在江城最温暖的回忆,这个价让他有了重新生活下去的希望和勇气,然而就在所有的目标都将接近幸福的终点时,一切却在瞬间突然崩塌,支离破碎。
于长山实在顾不得多想,每耽误一分钟,爱人和儿子就会多六十秒的危险!
现在只能和时间赛跑!
尽管如此,出了家门后,于长山并没有直奔省城,而是先来到了医院。
老李明显消瘦憔悴了不少,鼻子和嘴里都插着各式各样的吸管,完全说不出话来。于长山站在老李的病床前,就这样静静的看着老李,而老李却想挣扎着说话,被于长山摁住。
“李哥,你别动,我就是来看看你,说几句话就走。你只管听,不需要回答什么。”
老李看着于长山的神态,还有装束,似乎明白了一些什么,又失土挣扎着起来,又被于长山摁轻轻住。
“李哥,我要去趟省城,但我不知道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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