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霍崤之利落翻身跳下马,抱起手看他。
“这好办,”严坤偷袭摸了一下他爱马的鼻子,“你就把你地下车库里最炫的那辆开着去,如果她无动于衷,那就告诉她你姓霍,还不认识,就再让她在搜索引擎里搜一下你的名字,什么妞拿不下……”
声音在纯种白马嚯——的嘶鸣里戛然而止,她不高兴地扬起那高傲的头颅,吓得严坤连退几步。
“操,霍少,你这妞吓死我。”
“活该,”霍崤之牵着马径直越过他,“出的什么馊主意。”
乔微何止知道他的名字,还不是不搭理他。
严坤不屈不挠地追上来:“我跟你说,追女人最忌死缠懒得,你得不动声色地散发你的荷尔蒙,让她看清楚你的条件,得吸引她,等着她往你身上扑……”
霍崤之总算知道严坤的每任真爱为什么都是会所的公主了。
“审题会不会?”霍崤之把头盔摘下来往他身上一扔,“我问的是什么?”
严坤回忆了一瞬,立刻得意拍手,“那必须先送礼物啊,想让女人心情变好,那就得送她合心意的礼物。”
这办法倒还不至于离谱。
乔微上次走的时候似是很生气,送她件礼物赔罪倒也不过分。
那天乔微问他想要什么?
霍崤之其实也不清楚自己想要什么,乔微身上真没什么可图的。但他就是觉得和她说话很有意思,乔微装模作样,乔微生气,乔微骂人,都和别人不一样。
这兴致来得突然,不过他平日忽然疯狂喜欢上什么玩具、什么项目、什么运动……也不是没有过,过了便淡了。
偏偏这次知道了乔微生病。
他也说不清楚心里是个什么感觉,惋惜、又觉得遗憾。这两天都没出门,想着不能再招惹她,移开注意力去玩其他,却又怎么都觉得索然无味。
他默不作声在前走着,严坤的好奇心也越来越盛。
“你看上那姑娘到底是谁啊……说说嘛,对症下药不是?”
霍崤之翻身上马,垂眸瞟他一眼,回敬:“关你屁事,我自个儿玩。”
马蹄声踢踏的轻响过后,人跑远了,只留下严坤站在原地嘟囔,这孙子还怪记仇的。
一清早在马背挥汗,霍崤之畅快洗了个澡,正准备回家,经理得知他过来的消息,小跑着便过来。
“霍少,还好您来了,我正准备给您电话。”
“怎么了?”
“刚刚市里传来消息,说咱们马场被规划在新商圈的征地范围里。”经理的神情凝重,“要这规划真成了,过段时间可能就要开始动员搬迁……”
“疯了吧,”霍崤之嗤笑,“真以为商圈是做做规划批地卖地就能起来的?”
前任在北郊花了大价钱建起来的那片空楼还是前车之鉴呢。
“这事儿哪个开发商牵的头?”霍崤之扔开擦头发的毛巾。
“听说是环海……”
“这可真有意思了,想用我家的钱拆掉我的马场?”
霍崤之面上几分笑意若有若无,眼睛里却是一片冷然。
乔微晚上回宅子拿换洗的衣物,故意错过饭点,本想着大厅这会儿应该没人,谁知席家的晚餐这天竟还没结束。
“微微,你回来了。”席越最先看见她。
佣人连忙添置新碗碟,王妈过来替她拎包拿外套。
乔微礼貌唤了人,却没放手,摇头拒绝:“不必摆了,我在外面吃过了。”
也在说话时,她才瞧见了自餐桌上转身看过来的霍崤之。
餐厅暖黄的光晕下,他眉眼深邃,面上带着几分懒洋洋的笑意。
又请这二世祖来吃饭,难怪时间也不按平常的规矩了。
四目相对,乔微率先移开视线。
“学校里还有点事,我先上楼收些东西,你们慢用。”她转身上楼,也不去看乔母的脸色,因为在人前,她怎么都会绷住笑意。
她这些天没回来,又不接电话,她大概已经气极了。
东西不多,不过十来分钟,乔微便拎着行李重新出现在楼梯口。
放轻下楼的脚步,隐约能听到餐厅的谈话,入耳先是霍崤之漫不经心的声音。
“真是不好意思,我平日里不大关心理会这些事,如果今天晚餐的目的是这个,恐怕要让您失望了。”
席叔叔哈哈笑起来,又接上一堆否认的客套话。
听起来就要告辞了,乔微加快脚步。
若是让霍崤之先出门,她今晚大概便走不了了。
果然,才到楼下,霍崤之已经被父子二人送到了门厅。
“微微,你等一下。”乔母笑起来唤她,“我还有些话要跟你说。”
乔微握紧手里的包,顿住缓缓转身,“我得回学校,有什么事改天再说吧。”
“老谭今晚不在,没有车,再说明早送你去也来得及。”
“我送她吧。”霍崤之忽地插进来一句。
此话一出,众人面上都难掩诧异。
霍崤之接过佣人取来的大衣,在叠好搭在小臂,沉声解释:“我去看奶奶,正好要去市区,顺路。”
这理由听起来像模像样,可站在这里的谁不清楚,霍崤之是个多不爱往身上揽事的人。
席越的视线落在两人身上来回几秒,出声道,“我送——”
话才出口,便被他父亲察觉,截了过去,“那当然再好不过,劳烦贤侄了。”
霍崤之眼睛弯了弯,“不麻烦。”
言罢,他偏头看乔微,挑眉:“那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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