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有些愣住。
但显然局势已经不是她能控制的了。游走的手顺着流畅的肩颈线一路往下,再往下。
程双心脏仿佛被什么抓了一下,情不自禁蜷缩起来。
最终程双明白了,星星她也是那种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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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周下来,穆子星明显感觉程双对她帮她洗澡这事不那么抗拒了。态度甚至可以说得上是一百八十度大逆转。
刚开始死活不要洗的人,今天竟也能主动邀请她一同进浴室。
穆子星惯例帮她褪去身上的衣服。
胴体雪白,完美无瑕。只右手上缠着的绷带依旧碍眼得很,穆子星情不自禁问:“今天去医院了吧,医生怎么说?”
“医生说还要一会儿。”程双答得漫不经心,余光注意着穆子星的动作。
水流温热,穆子星探手去取挂着的毛巾,被程双抓住手腕:“不是说一起洗?”她衣服都没褪。
穆子空和丁晗快结婚了,穆子星最近总往穆家跑,处理各种杂七杂八的事。
白天累得要死,晚上只想睡觉。哪有心情一起洗。
“就帮你洗。”穆子星尽量不扫她的兴。
程双转过头来:“累了?”
她也知道星星最近忙于穆子空的婚事,虽说很多事都可交与他人去做,可她这人……总觉得事情亲力亲为了才能放下心。
“还好。”穆子星扯开唇笑,伸手一拽取来了毛巾:“帮你洗澡的力气还是有的。”
毛巾蘸水后变得沉甸甸,穆子星拧成半干,才要将毛巾往程双身上招呼,她却倏地转过身来,吓了她一跳。
毛巾尾端甩落几滴水到她腰际,水滴在针织衫上晕开,由温热逐渐转凉。
穆子星扫了眼,眼神无奈看向她:“怎么了?”
程双二话不说直接将人抱在怀里。
程双身上还残存着零星的水珠,很快透过薄薄的针织衫晕染到穆子星身上,被迫仰在她怀里,穆子星愣愣的:“怎……”
程双手指摸到衣摆,由下及上直接将她剥了个干净。
手里抓着的毛巾不慎掉进浴缸中,溅起一阵水花,穆子星心一紧,下意识去看她的手。
绷带明显湿了,谁知程双并不以为意,惹得穆子星连连出声:“手!手不要了?”
程双停了一秒:“不要了。”
迎接穆子星的是新一轮的汹涌探寻。
结束的地点自然在床上。
眯着眼躺了会儿,穆子星想起什么坐起身来,抓过她还绑着绷带的右手细细查看。
程双配合得很,由着她看。
穆子星小心翼翼拆开绷带,一圈又一圈,想着她手上的伤大概是好了,她动作放快了些,谁知小块纱布竟晕开浅浅的血痕。
穆子星倒吸口气,丢开她的手:“疼死你算了。”什么人啊,手还没好就想着这些事……
程双抬手扫了眼,心中瞬间警铃大作,忙转身去抱人:“是误会,真好了,医生亲口和我说的。”
“不信。”穆子星故意道:“伤都好了你干嘛还要我帮你洗澡。”
不想让程双蒙混过关,穆子星绷着脸强调:“我明明记得你以前很抗拒这件事。”
这叫程双怎么答。
她手受伤,自然会抗拒这件事。眼下手好了,可不就要连本带利在星星身上讨回来。
简单明了的事解释起来却不知从何说起,程双手揽着穆子星的腰,又往她身上贴了几公分。
贴到她耳畔,唇似有若无触碰着耳廓,轻启:“想做了。”
如通了电般,酥酥麻麻。
穆子星瑟缩了下,强忍住缩成一团的冲动,拱了拱鼻:“哦!所以连手都不要了是吧?”
既然流血,那就说明伤口又破开了。她都感觉不到疼的吗?
程双仿佛能窥探她心中所想,手指不怀好意缠绕起她散乱的发尾,徐徐道来:“就……没想到你会这么热情,就激烈了点。”
“……”还要怪她?
“一点小伤。”程双轻笑了一声,上扬的慵懒尾音直往她耳朵里钻,穆子星直觉不会是太好听的话。
果然:“相较而言,很值得。”
“……”穆子星快羞死了,骨子里又不甘示弱,贝齿扣着下唇,随即转身拥住她:“既然这样,那还要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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值得庆幸的是,穆子空和丁晗婚礼的那天,程双的手已经看不出伤口存在过的痕迹了。
穆子星一早就为程双准备好婚礼那天要穿的礼服,是露肩装。
她原先还想若是程双手伤未愈,那就换成另一套长袖礼服,照样能和她要穿的配成一套。
不过既然伤好了,那穆子星肯定就替她选择露肩装了。
程双委实不是保守的人。
穆子星明明记得失忆前各大奢侈品牌的礼服裙也是能从她衣柜找到踪影的,可自失忆后,她但凡出席公共场合,露胳膊大腿的次数寥寥可数。
想到这儿,穆子星就能想起去乾村那次。
她和她同床而眠,程双竟然还要穿上长衣长裤……这什么怪毛病,穆子星决定将程双这习惯扭转过来。
程双这人,肩颈线条优美,肩头圆润小巧,锁骨精致,不露出来太可惜了。
两人还没有什么名义上的关系,程双便还是以丁晗好友的身份来参加这场婚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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