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五年的无经验人士突然抽的风吧。
他又不喜欢男的。只是相处久了,彼此稍微在乎一点罢了。他跟谁相处久了都能在乎一些呢。
“小钱啊。”林姐有些担心地伸手在他面前晃了晃,“没事吧你?都愣了一上午了。”
“啊,有吗?”钱澄回过神,“大概昨晚没睡好吧。”
“有那么忙?”林姐说,“其实你们年轻人就该好好享受青春啊……像我们年纪大了,想享受都没滋没味的。”
钱澄笑着点点头,只觉得林姐是站着说话不腰疼。要是年老而有钱与年轻而贫穷之间选择一个,他钱澄肯定会坚定地选择前者。
林姐抱着罐话梅条又继续跟同事聊天:“哎我跟你说,我表嫂前段时间投了个项目,一开始我们都觉得不靠谱,你猜怎么着?上个月他们家在岛内又买了房,两套!”
“行不行啊,会不会是骗你的?钱哪有那么好赚。”王姐半是惊诧半是羡慕。
“我骗你做什么?又不是叫你也去投……”林姐道,“有时候就是说不准,赚钱这个东西,真的是靠运气……”
钱澄话听了一半,只觉得似乎是个还不错的东西,之前也没怎么听过,不由得插嘴:“是什么项目?”
林姐道:“我也不记得了,回头我去问问?”
王姐笑了:“怎么,小钱现在着急赚钱啊?筹老婆本啊?”
钱澄只笑着点点头:“是啊,再不努力就娶不上了。”
这个理由非常充足到位,两位阿姨都表示十分满意,下一秒,林姐那边话题又转到别处去了。
丁子乐觉得最近似乎有点儿不对劲。日子当然照过,但隐约觉得有什么不对,老觉得自己应该会碰上什么,看着路边的草都感觉要集结号了,简直就像患了癔症。丁子乐将其归结为钱澄遇袭后遗症,大约就是这件事吧,丁子乐总觉得还没完。
最近倒是没怎么碰见那位喜爱收集女性内衣的邻居了。丁子乐下了班没坐班车,在外面吃了碗面条,想换条路走走。
大院附近没什么商业街,丁子乐往北边走了两步,上了天桥,再往左拐,很快就要到游泳馆。这一带人更少,进入秋季,天黑得早,现在都已经亮起了街灯。
附近茶厂一天二十四小时飘着茶香味,让他感觉十分惬意。
丁子乐下了天桥,没走出几步,突然就从暗处蹿出个黑影,压低声音:“帅哥,买手机么?”
一般情况下丁子乐的胆子都是蛮大的,作为一个稍微练过一点的成年男性,也不存在太大的威胁。可黑影大哥出现得实在太突然,丁子乐下意识地往旁边退了两步:“什么?”
“手机。”黑影戴着黑色的鸭舌帽,穿件看不清颜色的开衫,跟黑社会接头似的把手机亮出来:“新的!”
“不要!”丁子乐下意识拒绝,又往手机上瞄了一眼,觉得有点熟悉,这不是钱澄丢的那个么!
相似的手机千千万,钱澄那个又是个大众款,丁子乐之所以一眼认出来,是因为粗心的盗贼同志还没把手机上的贴纸给撕下来。
四只小鱼,整整齐齐一排的,小鱼贴纸。
……做小偷也要注重细节啊。粗心大意害死人。
这位盗贼先生的职业生涯即将毁在丁子乐的手上了。
路边没什么人,不远处还有个男的东张西望,八成是这位鸭舌帽的同伙。丁子乐觉得跟人硬碰硬八成自己也要吃亏,于是过了个马路,拐了道弯,拿出手机拨了个电话。
“是我,上次我不是跟你说我同事手机被偷了么,刚见到那手机了。派几个人过来抓吧。”丁子乐报了地址,一边说一边瞄着远处鬼鬼祟祟的那两人,“大概有同伙,我见到的就两个了。行吧,快点来,要不是我同事的手机我才不管。”
报完警丁子乐就蹲在那儿暗中观察了。周勋效率还挺高,按照围观群众丁子乐的说法,就是及时赶赴现场的警察同志顺利将盗贼抓获。
“叫人来认领吧。”周勋一遍翻着文件一遍说,“我让小李先估个价……里面的东西估计都没了,是个小团伙,不过收获还是不小的。”
“不用感谢我。”丁子乐说,“助人为乐是我的习惯。你等等,我叫人来。”
“你脸皮可以再厚一点。”周勋没空跟他打岔,“哎,上回我见着你弟了,小伙子拉风啊,骑个摩托过来找我吃饭。”
“上回?”丁子乐皱皱眉头,还没想明白怎么回事,那边钱澄的电话就通了。
“xx派出所,快过来,你手机找着了!”丁子乐言简意赅,把钱澄的疑问惊叫全部掐断。
“什么人啊?”周勋抱着胳膊意味深长,“以前还没见你这么热心过。”
丁子乐面无表情:“以前帮过我的同事。”
周勋点头:“应该跟你关系挺好。”
丁子乐不置可否,热心群众不是那么好当的。
钱澄接到丁子乐的电话后感觉自己大约是乘着七彩祥云脑子里不知道想些什么就到了派出所。
啊我的手机!
我的手机找到啦!
钱澄心潮澎湃心花怒放,心情灿烂得宛如天边的云霞。
丁子乐和一位警官不知在说些什么,钱澄见到这两人就感觉见到了亲人。“先去办手续,”丁子乐说,“这位是周勋周警官,我发小。”
“周哥好。”钱澄连忙叫人。
“就是你啊。”周勋有些惊讶,“你看上去年纪挺小的,刚毕业?”
钱澄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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