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该怎么办啊!感觉呼吸都别扭。”
丁子乐无语地扯了扯嘴角:“该怎么样就怎么样,正常呼吸吧。”
钱澄笑了笑:“好。”
过了几秒钱澄又说:“我看了一下,要不过几天我们去海州吧,动车不到一小时,来回方便。”
丁子乐想了想:“行,那边我去过,酒店我来订吧。”
“那我买车票。”钱澄又补充,“还有做攻略。”
“嗯,其实随便走走就行。”丁子乐笑着说,“我出去玩的时候基本是没有攻略的。”
“我也就随便做做。”钱澄蹦跶了两步,“啊,感觉人生如梦。”
如梦的人生过得很快。
过得太现实的时候会觉得很慢,比如伴随着这个年度余额越发不足,年终决算的死线也逐步逼近。今年春节来得早,按理来说一个星期就能完成工作,只是会计患有重度拖延症,账目还停留在秋天,现在叫苦连天接连加班,发誓要在元旦前把账全赶出来。
钱澄每月勤勤恳恳做完他的出纳账,小箩筐一个个摆得整整齐齐,忙里偷闲削了个苹果,给丁子乐发了条消息,相约食堂共进午餐。
“听说你们最近很忙?”丁子乐大病初愈,但至少没有得意忘形,老老实实窝在食堂喝粥,钱澄四菜一汤三荤一素,在丁子乐试图把筷子伸向油汪汪的茄子时被成功拦截,取而代之的是一筷子青菜。
“哎,还是要油水的。”丁子乐抗议,钱澄把菜盘挪了挪,把适合丁子乐吃的放在他面前:“够了吗?”抬眼对上的是无奈的眼神,钱澄只好做出让步:“就一点,别吃多了……”
丁子乐现在哪管钱澄说什么,仿佛三年没沾油水的饥民,吃相狼藉。
钱澄简直就是没把孩子养好的单身老爸,表示十分无奈。
一和丁子乐在一起,钱澄就觉得挺愉快。这份愉快的感觉从很早之前就开始了,兜转半天最后落实到这份刚开始的感情上,直到拿着车票落了座之后,钱澄才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已经年末了,以及这是他人生第一次不是作为单身狗的旅行。
虽然去的还是一个很近的城市。
丁子乐大概是歪了两天之后终于恢复了一点生机与活力,现在精神状态极佳。中午还特意跑去附近的小超市买了一堆零食,尽管他们的车程非常短,除非一上车就埋头苦吃,否则根本消灭不完。
“你会饿的。”丁子乐诚恳地说。
闹哄哄的车厢,都是赶着去过节的人们。钱澄非常庆幸这只是短途旅行,提前几天还有余票,不然一路站票再加上令人闭嘴惊艳的空气,仔细一想都觉得酸爽。
车还没开动的时候丁子乐拆开了一袋零食,等车开动的时候他们已经你一爪我一爪地吃开了。
仿佛刚才吃了晚饭还喊撑的是另外两个人。零食袋子里手指偶尔互相碰到,不过在这种情况下,食物比想入非非更有诱惑力了。
车很快就到站,顶着夜风在引擎的嗡鸣中冲上了公交,丁子乐连咳了几声:“跟逃命似的。”
钱澄倚着窗子笑,等车开动的时候连忙把窗户拉紧,从包里摸出保温杯,旋开了盖子小气巴巴地倒了一点递给他男朋友:“先喝点。”
丁子乐正想说你这么一点哪够我喝,但随即飞驰而出的公交直接让水扬起扑在他的鼻尖。
这么看来,钱澄还真是个贴心的人。
丁子乐伴随着上下颠簸的节奏喝完了水,刚才狂奔吸入肺腑的冷气稍稍平复,才有心思欣赏别的东西。海州的夜景相当敷衍,只有路边一闪而过的路灯,开出十分钟之后,才渐渐有了别的颜色。
“我有点激动啊。”钱澄的带子,明晃晃的车厢之内他们尚且不敢有别的举动,好不容易下了车,丁子乐的手就摸了过来拽住钱澄的手腕。
“我有点夜盲。”丁子乐解释。
好理由。钱澄笑了笑,反握了过去。酒店就在不远处,这里还是那么节约资源地光线昏暗,感谢这些善解人意的设计者,至少现在他们可以明目张胆地有点儿肢体接触。
“我不得不说,”丁子乐又继续开口,“你这手真是……你会不会被自己热死?”
他说的不算夸张,就在这么强劲的冷风之下,钱澄居然还出了一手心的汗。
“你大概是被自己蠢死的。”钱澄笑出声,“有听过河豚把自己毒死的吗?”
“那倒没有。”丁子乐捏了捏钱澄的手指,有些意味深长,“我现在觉得,跟你在一块真是太对了。”
“怎么?”钱澄晃了晃手,再前行十米就到了光明地带。
“暖床啊。”丁子乐笑着松开了手,“走了,冻死我了。”
钱澄承认最近自己非常容易想入非非。从大被子到拥抱再到丁子乐有些冰凉但是纤细骨感的手,这些念头一起的时候钱澄都要吹吹冬天的冷风让自己清醒一下,毕竟那时候丁子乐还如此虚弱,他也不能做些什么。如今拥个抱都能紧张得不知道如何呼吸的钱澄同学为了刚才一句“暖床”猛地就能脑洞大开,虽然有风吹着,但方圆二十米之外,就是他们即将下榻的酒店……
此情此景,心潮澎湃,无法描述。
钱澄咽了咽口水,赶紧跟了上去。
工作几年,外出的机会不少,钱澄也跟着住过一些三四五星的酒店,这家的装潢尚且在他的想象范畴之内。毕竟海州是小城市,这个级别算是非常高端。
“身份证。”丁子乐扭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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