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注意到,他在看见我的时候神色变了一下,仿佛一具尸体突然恢复了活力——我要说我被吓到了——但是半秒钟后他又变回了原来的状态,最后他低下头来,视线停留在虚空里,什么也不说了。
贝拉哈哈大笑起来。她往前走去,用一把银质的小刀抵住俘虏的下巴,逼他抬头看向我的方向——我没由来的一阵烦躁,我想谁也不会喜欢一个尸体瞪着自己——“布兰特,rr殿下,对,看着他的眼睛,告诉我,那几个家伙躲在哪里?”
我和这个家伙有关?
我和凤凰社有关?
我又想起刚刚那个叫韦斯莱的男孩……不,我追溯到更早之前,食死徒们最开始看见我的时候……似乎每个食死徒见到我的反应都很强烈。我原来以为他们只是单纯的轻视我,但现在看来似乎不全对……父亲说过我的过去是被隐藏的,如果我当时因为某些原因离开父亲跑到了凤凰社,那这一切都解释的通了。但这也就是说,在庄园里醒转的这两天,我是被所有人蒙蔽的……这让我感到恼火。幸而这些蒙蔽并没对我造成什么太大影响,而现在,这层遮蔽物也正在消失。
父亲默许了,他默许贝拉向我展示这一切。我想,或许我曾经为了某样东西——某个女孩,或者和父亲的争吵——和父亲作对?所以这就是他不愿意让我看见这些、不让我呆在这儿的原因?怪不得食死徒们第一次看见我往往反应强烈,或许我过去让他们吃过苦头。我相信自己的能力,如果我想,我会让他们吃足苦头的。
和父亲作对……我会吗?我在心里盘问自己,反抗他……这听上去就很古怪,让人难以接受。但是我还是接受了我一直心知肚明的答案。我会的,我很清楚我自己是什么样的人,我从来不会干违背自己的意愿的事,无论那有多么叛逆或者无情。如果父亲真的惹怒我,为了违抗他而跑到凤凰社去和他作对的确是我的风格。
但是——或许是托了失忆的福?——现在,我并不想违抗父亲。或许过去的我真的太过叛逆,这次失忆的经历,这些小心翼翼,让我稍微懂得了自我克制,懂得了如何理解父亲。就算过去我和父亲吵过架,到现在也该吵完了不是吗?我对食死徒和凤凰社都没什么归属感,我知道,就算我背叛了那个不知所谓的凤凰社,在恢复记忆之后也不会觉得愧疚。因为我的忠诚从来只属于我自己。现在,既然我选择信任父亲,我就会帮助他清理凤凰社。过去的一切作废。
就是这样。
“布兰特?”我走到我们的俘虏身边,用一种要好的亲昵语气叫道,“布兰特,你知道你可以信任我。告诉我他们在哪里好吗?”
我听见贝拉的吸气声。不,准确来说,在这瞬间似乎整个房间陷入了死寂——我得意的意识到就连父亲也有片刻的屏吸——这很有趣,明明我才该是感到难受的那个,但是我真的毫无感觉,而这帮食死徒却帮我把该难受的都难受完了。
我们的俘虏颤抖起来。他的眼角有些湿润——我都有些为他感动了——“你们这些……以为我会相信吗……你不可能是……”
他在说什么?
“布兰特,告诉我。”我耐心的安慰他,这家伙似乎快要崩溃了,我加把劲应该能成功。
“你这个……该死的食死徒!你以为我会……你们的伪装……我会信你们?”布兰特发出竭斯底里的嘶吼。
“我不是食死徒。布兰特。你知道我是谁,你知道你能够信任我。”我蛊惑道,虽然我自己也不知道他为什么要信任我,反正我只要达成目的就好了——“布兰特,告诉我他们的地址。”
“我要杀了你!邪恶的食死徒!”
我们的俘虏显然有些神智错乱,他发疯一样挣扎,被钉穿了的四肢被拉扯撕裂,露出白森森的骨头,他却似乎没了知觉,只是奋力扑向我,我不得不往后退了两步。
真是难办,这种人太冥顽不灵了。不过这能难得了我?我还是有办法,既然他已经神志不清了,为什么我们不让他的生活更加如梦似幻一点?
我转头看向父亲:“父亲,你有什么mí_yào吗?就是能把人弄得精神错乱的那种。”
父亲的表情呆滞了两秒,在此过程中,我一直注意着他的表情变化,为是我使他今天的表情变化如此丰富的认知而感到鸣鸣自得。
“西弗勒斯。”他叫道。
“是,r。”斯内普恭敬的回答。哦,我记住了,原来这个黑漆漆的家伙全名叫西弗勒斯·斯内普……嗯,鼻涕精?好名字!
斯内普从一个大盒子里取了一管药剂递给我,他的脸色黑的像是烧黑的烟囱,按照德拉科所说的他的一贯作风,我猜测他一定不满于我用他的药剂取得父亲的宠爱。
“谢谢,西弗勒斯。你帮我给他灌下去吧。”我没有接过药水,反而学着父亲的语气命令。
西弗勒斯的身体僵硬了几秒,他阴沉沉的瞪了我一眼,看上去不情不愿。我当然理解,这个小人,他不会为我叫他的教名和命令他感到高兴的。但是父亲就在这儿,他不得不老老实实的把那管药水倒进布兰特的嘴里,作为报复,他的动作从头到尾都生硬得像是僵尸。
几秒钟后魔药生效了,我们的俘虏旁若无人的哭泣起来,他似乎忘记了自己身在何处,也忘了自己的四肢已被穿透,一个劲的奋力挣扎,对某个不存在的人大吼大叫,说一些
喜欢HP十夜七杀请大家收藏:(m.23dshu.win),爱上读书网更新速度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