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叶明晓发动汽车:“怎么走?”
吴长东像霜打的茄子一样指点了方向:他擅于察颜观色,半天的相处已经让他摸到一点叶明晓的性格,比如说,这个看着很甜的老板其实并不爱说话,尤其是在办正事的时候。
吴长东说的地方在一个普通的居民小区三楼,叶明晓把车停在路口,跟吴长东走进了巷子。
隔着两重防盗门,叶明晓都能听见里面吆五喝六的声音。
吴长东一路上都恹恹的,到了这里反而恢复了灵活劲,他主动上前敲了门:“成三叔,开门啊!”
“谁啊?”
“是我,东子!”
打开门的是个三四十岁,穿黑色套头衫的方脸男人,他本来看吴长东时满脸不耐烦,再看到叶明晓时眼睛一亮:“哟,还带了个小美女来,东子,这是你女朋友?”
吴长东满脸的笑一凝,正要否认,叶明晓已经羞涩地低下头:“大哥是咋看出来的?明明俺俩离得恁远。”
吴长东脸皮剧烈抖动了一下,好不容易才忍住没露出奇怪的神色。
成三大笑:“你大哥我眼睛多利啊,来,小美女进来坐。”
叶明晓捅捅吴长东让他先进,自己缩手缩脚地跟了进来。
这里果然是一处赌窝,有三室两厅,每间屋子都至少摆着两张以上的桌子。有的在打麻将,有的赌牌九,有的桌子上放着数额巨大的现金。屋子里烟雾缭绕,光线昏暗,极为嘈杂。
赌和贷向来不分家。
“东子,你这次来找我又是什么事?”成三吐了口烟圈,像想起什么似的补充道:“除了你爸的事,别的都好商量!”
吴长东放在桌下的拳头狠狠攥了一下,脸上笑得更殷切:“不是,我知道三叔尽力了。我找你是有别的事。”
成三脸色好看了点:“你知道就好,你爸都判了,再找我,我也无能为力。说吧,什么事,能帮我就帮。”
吴长东惊慌地看了叶明晓一眼。
叶明晓一脸憨憨的表情,仿佛什么都没听懂。
吴长东照着叶明晓在车上教他的话说道:“我女朋友她老板犯了点事,急着要跑路,手上差点现金,听说我有路子,想托我找成三叔兑点钱。”
“哦?他犯什么事了?要兑多少?什么时候要?”成三收了脸上的漫不经心,问道。
叶明晓垂着头坐在吴长东旁边,耳朵捕捉着周围的声音,忽然,一句破碎的话飘进她的耳朵“活……大黑鱼…………两道坎是要的……”
她不安地扭了扭身体,涨红着脸问道:“他三叔,你这厕所在哪?”
成三叔往外一指:“就在最顶头走道里。”
叶明晓站了起来,刚刚隐隐飘到耳朵里的声音又清楚了一些:“……那鱼我买的……怎么,不兴老子发财吃点好的啊!”
“我可去你的吧,你在我面前装什么装,直说吧,你多少钱肯出?”
“……什么出不出的……再说吧”
“那到时候想出记得找我,我给你算个好价钱。”
两个人说得起劲,忽然发现旁边站着个人,同时住了嘴瞪着来人。
叶明晓腼腆地笑了笑:“大哥,麻烦让让。”
从卫生间出来,吴长东对叶明晓做了个手势,两人一道出了门。
吴长东正要说话,叶明晓对他使了个眼色,挽着他的手,拐出巷子走了老远才问:“怎么说?”
“他说,钱他是有,但是他要一成。”他踌躇地看叶明晓:“不二价。我跟他说,要先给老板家打个电话问问,他让我快点回去,晚了要会帐,不一定还有那么多钱。”
一成?近八万!
叶明晓咬牙:“给他!”她在这里留下的痕迹太多,必须尽快拿到足够现金离开。
吴长东却没马上掉头,他吞吞吐吐地道:“姐,我爸的事,不是——”
叶明晓却没看他,她走到一辆黑色房车面前来回打量——车子的喷漆有轻微细纹,这不是车子本身的漆;又在车牌后面摸了几下——有点凹凸感,不会错了,这是打磨过的假牌。
那两个人嘴里说的“大黑鱼”应该就是这辆用黑色喷漆伪装没多久的奔驰斯宾特房车。
这是一辆赃车无疑。
叶明晓掏出从那人身上摸来的车钥匙按了按,车灯闪了两下。她抛起车钥匙,打开车门冲吴长东一偏头:“上车。”
吴长东见鬼似地瞪着叶明晓,又回头看一丈远的白色别克商务车:“!!!!”他来的时候坐的不是这车吧!
下午十五点四十六分
充和市某小超市
“派出所吗?我要报案。”叶明晓镇定地望回明显吃了一惊的老板,戴着口罩令她呼吸有些不畅:“机械局路口有一辆白色的别克车,那是赃车。”
“请问您能说出这辆车和车主的具体信息吗?”
“能,它的车牌号是海a214713,这辆车是我朋友的,他是松海人,前段时间我听朋友说过,它被偷了。我朋友叫……”说完这些,叶明晓补充道:“偷车的人就在机械局最里头单元的三楼左手边房子里赌博,我看见了。”
既然有了房车,就可以把别克通过警察的手还回去了。那八万块钱,她宁愿交给警察。
还有什么事没办呢?叶明晓回到房车,突然想了起来,问吴长东:“你认识办|证的人吗?”
吴长东:“……”办是干什么的!
a国本土
“上将,基本可以确定,我们的舰队没有在公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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