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把他当成无知幼童在戏耍。
“不要想太多,我已经不在意了。”封阳不愿说出实情叫纪容止和他一起背负怨恨,宁愿安慰自己,他和罗随英一样,之前所受的苦难只是一场噩梦而已。
纪容止听出了他话里的无奈和释然,心里松了一口气,这样也未尝不可,只要他能放下,是不是谎言又有什么关系呢?“睡吧,跟我在一起,不怕。”
“嗯,跟你在一起,我才是活着的。”封阳深吸一口气,鼻翼间全是纪容止让人安心的味道。
“滴滴滴”凌晨时分,刺耳的警报声划破寂静的夜空。
“怎么了?”纪容止迅速起身,穿上衣服。
“走,我们去问问。”
刚打开门,阮祥衣衫不整地冲过来。
“封哥,容哥,丧尸围城了。”
“集合。”封阳面色凝重,这一世的丧尸围城比前世提前了一年多,想来,二级丧尸已经出现了。
街道上一片混乱,惊慌逃窜的行人,紧急集合的异能者,还有些绝望的疯子在癫狂大叫:“人类完了,丧尸围城,大家都要完蛋!哈哈!”
末世多的是疯子,说句不好听的话,能在末世存活的人或多或少都是精神病。血腥,暴力,死亡,恐惧。。。这些负面情绪构成的世界,足够把一个正常人变得扭曲疯狂。
即使是那些表面看上去正常的人,心里的阴暗面也不小,应了那句话:不疯魔不成活。
最外围的城墙高达十米,周边围着一圈宽阔的沟堑,密密麻麻的丧尸堆叠着,筑造了一座丧尸桥。
土堆,冰块,尸体,一层层累积,形成了天然的阶梯,照这样推算,丧尸翻过围墙只是时间问题。
纪容止站在围墙上俯瞰,那些无知无觉的怪物如迅猛的爬虫,踩过同类的尸体,疯狂撞击城墙和大门。除了杀光它们,没有更好的解决办法。他握紧手里的剑,探出半边身体。
“不许去。”封阳的声音从后方传来。
“我没有异能,只有武功,隔这么远如何行事?”纪容止蹙眉。
“下面全是丧尸,我不会让你冒这个险。”封阳摇头,一副没商量的模样。
“唔”纪容止不赞同,摇头,“覆巢之下无完卵。”
这时,“哄”的一声巨响,厚重的城墙被轰破了一角,一转眼,变成了一个能容人通行的豁口,“嗷嗷”嘶吼的丧尸们争先恐后地挤进来。
“先走一步。”纪容止踩着城墙,纵身一跃。
“容止,等等。”封阳急忙伸手,可惜已经晚了,只能眼睁睁看着他的身影消失在眼前。
“千钧一发,刻不容缓。”纪容止清冷的声音飘散在瑟瑟冷风里。
靠,给我等着。封阳面目扭曲,咬牙切齿地想着。
嗜血暴躁的猛兽终于等到了契机,狭小的豁口传来人类鲜活的香味,犹如捕猎的饿狼发现了羊圈裂开的缝隙,吸引着只剩下敏锐嗅觉的丧尸们潮涌般围过来。
围墙底下没有守卫,所以的人都堵在了大门和城墙上,眼看着城墙破了一个大洞,恶心的怪物们鱼贯而入,异能者和军人们纷纷扑向狭窄的楼道。防御时只恨城墙太矮,经不住丧尸攀爬,现在呢,只恨墙太高,经不住血肉之躯直接蹦下去。
“妈的,守住缺口,千万不能让它们冲进来!”
“来不及了,丧尸冲进来了!”
“快看,那是谁?”
“靠,还有飞行异能?”
“还是一个长发美女?”
。。。。。。
纪容止哪能体会到被丢下的封阳的怨念,他脑子里回旋着一个念头,不能让这群怪物冲进来。最外围住着的都是些胆小如鼠的弱者,他们除了惊叫,什么也不敢做。
“唰”,纪容止帅气落地,抽出剑,冷风牵起他的衣角,如古装电视剧中刻画的那样,头发飞扬,眉眼犀利,眼带杀气。
惊慌逃窜的人们不自觉地停下了脚步,驻足望着这个不知道是高人还是神经病的帅家伙。
接着,便上演了类似一人单挑百万雄师的戏码,锐利冰冷的剑光,凌波微步似的身法,纷飞的丧尸头,倒下的尸体。。。
“靠,酷毙了。”阮祥趴在城墙惊叹,“可见平日里容哥对咱们有多好了,跟咱们这些废材交手得多憋屈啊?见血封喉什么的,不要太酷哦。”
“就好比一个理工科博士跟一群流鼻涕的小屁孩儿玩一加一等于几的游戏呗。”孙好运拽了他一把,“走吧,胖哥的破刀还是得近身才酷炫。”
“怎么不见封哥?”阮祥扫视一圈,问道。
“你瞎啊,喏,那不是吗?”孙胖子努努嘴。
封阳马不停蹄地跑下楼,千辛万苦蹭到纪容止身边,跟他并肩。
“你剑术太差,退后。”纪容止一把拽住他,倾身挡在他面前。
呵呵,封阳扯出一个冷笑,好,好得很,夫纲不正,何以家为?
“唆唆”,嗜血藤兴奋的扭着腰,如同天女散花般pēn_shè而出,顷刻间拦腰截断眼前碍眼的丧尸,堵住了越来越大的豁口。
“帅毙了,还有我们什么事?”阮祥赶到,刚好看到被堵住的缺口,喃喃自语。
“靠,封哥也不赖啊。”孙胖子见嗜血藤如同张开贪婪大口的活物,吞噬着自投罗网的丧尸群,残暴而直接。他摸摸手臂上因兴奋而冒出来的鸡皮疙瘩,靠,从来不见封哥出手,敢情人家嫌之前的小打小闹太小儿科了。真是不鸣则已,一鸣惊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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