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的。
轉眼,夏天、秋天、冬天,如用二倍快進速度的過完。
又到了新的一年,我收到了小杰寄來的卡片,和台灣的零食。
「姊:
好久不見了,妳好嗎?雖然我們時不時會講講電話,聊聊天,但是看不到妳,就會很想妳,就像妳會想念老師一樣xd。
轉眼間,我終於畢業,也穿上白袍當醫生了。我一直記得媽咪臨終前說的那句,癌症不會走,所以我拼了命的,努力拿到好成績,率先選了血液腫瘤科。我知道之後的生活會很忙很累,妳在美國也是吧?我會加油的!像妳一樣!
喔對了,我交女朋友了喔!哈哈!去年底才在一起,現在才兩個月,給妳看一下照片,阿如果妳哪天回來,發現不是她,妳要假裝不知道嘿!不是每個人都像妳和老師一樣的!雖然我希望我們可以很久,妳要幫我加油喔!
好啦,順便寄一些妳在台灣喜歡吃的零食給妳,省點吃啊!加油!」
我輕輕闔上卡片坐在校園裡的椅子上看著天上。
「我跟老師啊……」我無奈的說,看來小杰真的還不知道我們已經結束了。
「這樣也好,不然他一定會打電話來問東問西……」我自言自語著。
「誰問東問西什麼?」ip的頭突然出現在我的視線裡。
「你幹嘛突然出現。」我著實被嚇了一跳。
「是妳發呆發很久好不好。」他自動的在我旁邊坐下。
「喔,沒辦法,趁還有太陽的時候出來曬一下。」我喜歡一個人曬太陽的時間。
「喔,那是什麼?」他看到我腿上的小盒子。
「我弟寄來給我的東西。」我說,邊把卡片放進去,蓋好。
「借我看一下。」他看著我問。
「作夢。」我直接把盒子拿走。
站起來準備回研究室。
「姊,借我看一下啦。」他跟在我後面。
「我說不要了。我要回去研究室把最近實習的報告寫一寫,你呢,沒事也趕快去改你的程式吧。」我不理會他的盧。
「吼,妳很小氣耶!」他抱怨著。
「對啊,沒辦法。」我回頭,給了他一個鬼臉。
推開研究室的門,把他隔離在我的世界外。
或許正確的說,他從來沒有進來過。
我知道他很想,去年夏天他從加州回來之後,要追我的意圖越來越明顯,跟我說過,他問過kevin他們關於我的事,不過他們也被問得一問三不知,雖然我常常跟他們混在一起,但我很少談論自己,也是神秘的獨來獨往,那一句是j加的註解。
這時候的保密。她說ip也問過她我的事,不過她只淡淡的說,請他自己問我,我的事不是她能說的。
當我聽到的時候,我真是感動到要掉眼淚了。
然後大家都知道,ip想追我。
從那時候開始,大家「退場」的動作,從偷偷摸摸變成了光明正大。
但我還是不在意。一切等他跟我表白再說吧。
我回到研究室,把盒子裡的東西全倒在桌上,不禁會心一笑。
小杰真的都還記得我喜歡吃的。
「ks!!(哇!你有好多點心喔!)」跟我同研究室的alex剛好經過。
「yere(對啊,我弟寄給我的。要吃嗎?)」我笑著跟他說。
「ttodu.(不了,我來找妳討論些事情。)」他遞了一份資料給我。
我接過來看,然後跟他討論了一下。
他走了之後,我才想到,小杰的女朋友!!
我從裝卡片的信封找到了照片,是個很清秀的女生,小杰這傢伙,還真的是惦惦吃三碗公啊!
我吃著零食,又繼續跟論文和個案實習搏鬥。
我想,很多人都知道「努力不一定會被肯定」這點,我也不例外。
那是我博二下學期的某一天,我無可避免的跟老闆大吵了一架。
或者說,激烈的溝通。激烈到全研究室都知道了。
其實說穿了也不是什麼大事,不過就是各自堅持己見不肯退讓罷了。
我一肚子委屈的走出研究室,弄不懂為什麼一向瞭解我在做什麼的老闆會突然推翻之前我們一起做的前測,並且全盤否定之前我們一起討論出的結論。
這意味著,我的論文可能要重寫,也必須要再找更多個案來做質化研究,這整個就打亂了我原本的計畫。
這也意味著,我沒辦法照著我預定的時間回台灣,找她。
我坐在車子旁邊的長椅上,覺得好沮喪好沮喪。
如果她在,就好了,我用手抱住雙腳,把頭埋在膝蓋裡。
我好想她,真的好想她好想她。
離開了我之後,她去哪裡了?她說要努力升教授,那現在呢?她還住在原來的地方嗎?還是怕我真的飛回去找她,所以乾脆搬家了?她是不是還待在台灣?還是回到美國了?她每天早上空腹喝咖啡的壞習慣會不會又回來了?
已經快兩年了,對於她的一切,我還是能熟悉的說出。
關於她的習慣、表情、動作,但卻漸漸忘了她的臉。
可是我相信,當她出現在我面前,我一定可以立刻知道,那是她。就算只有聽到聲音。
原因是因為,我承受不住那種,一閉上眼就會看到她的那種思念。
「現在的我,好軟弱,而妳在哪裡?」我用只有自己聽得到的聲音說。
「我應該要回到桌子前,好好想接下來該怎麼辦,可是現在我卻想放棄,妳可不可以出現一下,一下下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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