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敬天,到底怎么了?”待陆英珠离开后,陆彩菲急切地道。
陆敬天犹豫片刻后,有气无力地道:“梅文花干的。”
“什么?”梅文花这三个字,如晴天霹雳般,令陆彩菲瞬间愣住了。
随后,病房里一片沉寂。
“二姐,我想让你帮我个忙。”片刻之后,陆敬天缓缓道。
“你是不是想报复他?”真是知弟者非这个二姐莫属了。
陆敬天没有说话,只是有些惊讶地看着陆彩菲。
是的,他太惊讶了,自己都还没说话,这个二姐就已经知道他内心所想了。
“你想都别想。我绝对不允许你这样子。”陆彩菲情绪激动地道。她不知道为何这么激动,难道自己还深爱着那个曾经的人吗?
但她坚信自己绝对不是那种拿得起放不下的人,她更相信自己是一个明辨是非的人。想及梅文花平日干的那些勾当,以前整天都是围着那帮人转没感觉到什么,可是当自己接触外面的世界后,才发觉自己以前是多么的无知。梅文花那帮人干的那些事,又是多么的为人所不齿,自己眼瞎过一回,难道还要继续瞎吗?
“姐没有别的意思。”陆彩菲沉思过后语气缓和地道:“姐是为你好,不想让你再陷入那些是非当中,冤冤相报何时了?这世间的是非黑白你能分得清吗?”
“二姐,我是真的咽不下这口气。”想起梅文花,陆敬天可谓是咬牙切齿。
病房里又是一阵漫长的沉寂。
“二姐,我听说你们公司里有个叫吴传宗的,很能打是不是?还徒手勇斗几个持刀的歹徒?”陆敬天抓起桌上的苹果,故作漫不经心地道。
“宗哥是个好人,你别把他扯进来可以吗?”陆彩菲又怎么会听不出这其中的意思来。
“我听说火车不是推的,不试一试谁知道他是不是真的那么厉害?”陆敬天戏谑地道。
不知为何,他心里总有一种感觉,只有这个人才能帮他,而且他还预感到这个人会影响着自己这一生的命运,好像所有的这些似乎是冥冥之中就注定了的。
“你别想那么多,好好休息,把身体养好,然后找份正经的的工作才是关键。时间会让你忘掉一些不开心的事。相信姐姐好吗?”陆彩菲不想再纠结在这个话题上,故意岔开了话题。
陆敬天也看出来这个二姐无心再继续这个话题,便没有再说话,只是一脸凝重地望着天花板。他了解二姐的脾气,这事只能以后再慢慢地计划了。
也正是这个时候,陆英珠正好推开门进来,手上还多了一袋保健品。
三人在病房里东拉西扯地聊了些家常好半天。
临走前,陆英珠去补交了一千块钱的押金,然后又塞给陆敬天几百块钱当零花钱。
陆敬天对着天花板发呆了足足三天,医生才给他配了一副拐杖,最后带着不舍的眼神将他送出了医院的大门。
陆敬天也有些不舍那几位漂亮的护士小姑娘,但他更心疼自己那一天比一天“瘦”下去的钱包。
回到出租屋,陆敬天把自己往床上一扔,又继续对着上铺的床板发呆……
自从躺在医院病床上以后,他发觉自己突然间喜欢上了这份宁静,因为他好像从天花板或是床板里看到了自己的样子,看到了以后要走的每一条路,只是比较模糊。所以这些日子他一直很努力地将它们清晰化,甚至连沿途的风景都不想错过。
一连三天,除了吃饭、解手和睡觉,陆敬天都是躺床上保持着这一绝美的姿势。
吱呀……
出租屋的铁门被打开。
“我说兄弟,你每天都盯着那破床板干什么?里面有靓妹吗?”张天明提着两个便当盒进屋,看到陆敬天还在发呆,便打趣道。
“是啊,好多呢,还是三点式的。你要不要看一下。”陆敬天没好气地道。
张天明也没好气地“切”了一声,将便当盒在桌上打开,又将桌子拖到了床边。
“接下来有什么打算?”张天明嘴里合着饭,含糊不清地道。
“没打算,先想静静。”
“静静是谁?你什么时候交的女朋友我咋不知道?”张天明的那一份惊诧,绝对可能拿个奥斯卡奖了。
呼……
一个枕头掠过张天明的头顶。
自陆敬天出院回来,出租屋里第一次充满了欢声笑语。
次日,张天明上班走后,陆敬天也一改往日的呆沉,简单洗漱过后,扔下那副拐杖,换了身人样的衣服,一瘸一拐地出了门。
六步新娱的早晨,虽说没有晚上那般人声鼎沸,但往停车场方向的人还是络绎不绝,大多是赶着上班的那些住客。这些住客应该都是些高层,所以上班时间相对自由些,不然也不可能十点钟了还在停车场转悠。
这些涌向停车场的人群,大都是职业装居多,有锃亮秃顶老头,也有油头粉面的年轻男子;有清瘦戴着金丝边眼镜的书生,更不乏大郎式的龊男……
四个圈的、公牛的、还有那匹种马一样的车标相继消失在停车场的出口处……
有钱人真好!什么时候也像他们这么有钱就好了。蹲在绿化带边上的陆敬天感慨万千。
“我说娟娟,我真不知道那个吴传宗能有什么,为什么你总是喜欢找他?”两位体态婀娜的女子盈盈地掠过绿化带,空留一片还在轻轻摇曳的无名树叶,伴随着一抹夹杂在风中的余香,沁人心脾。
陆敬天浑身一颤!并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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