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管,听到没有?”电话里的声音很慎重,告诫味道也很浓。
慕思知道这全都是为她好,那个岛太神秘,有很多匪夷所思久远的古老传言都和它有关。
“好的,我知道了。还有谢谢您老的药水,很管用呢,涂一次就好多了。”
虽说那时她随口一扯的借口,但被人惦念还是心里暖暖的,怎会不识好歹。
里面的人又开始脸不是脸鼻子不是鼻子的找茬训人了:“少嬉皮笑脸成何体统,就不能学个好,这也是那老杨教的,上梁不正下梁歪,以后出去不要说是我学生。弄完了就赶紧回去,别想偷懒。”
慕思大举反抗:“刘教授你卸磨杀驴,我要抗议。”
“你有意见。”那边完全拿她当儿戏不咸不淡的。
“没有。”也不敢有,怕您老吹胡子瞪眼给气厥过去,要她以后上哪找个别扭耿直的老头去,她才不呢。
一通愉快又扭捏的通话后,慕思专心的在电脑上整理数据敲着报告,每次做这种事比让她站三台手术还要累,拧着头皮终于把报告赶出来了。
她扭了扭酸酸的脖子和手腕,打开实验室的门走到外间去倒了杯水喝,水顺滑进喉咙,端着杯子从玻璃橱窗往外望去,一个人影一晃而过,紧接着又闪过一个。
莫不是自己长时间盯着电脑老眼昏花了有重影了,她闭上眼睛按了按眼心,门外传来脚步声,步调很稳健,想来不是个急躁的性子,人很稳重。
在来人敲门之前慕思就打开了门,一个穿着深蓝色夹克的俊朗的男人站在门前举起手正准备敲门,门突然打开出乎他意料之外,所以脸上还有讶异的表情。
但诡异的是,两人看着彼此愣了好一会也没有谁谁想开口说一句话打声招呼。
这次慕思确定自己是真的老眼昏花该戴老花眼镜了,要不然这个邪性的人怎么会出现在这里,而且手里还捏着证件。
这个时间这个地点那个让人拥戴和敬佩的标志刻在他的证件上,这些都在告诉她,这个人是个警察,他就是来和自己交接的警方的人。
那个被称为校园弟弟的第昱襄,曾经有段时间是她绊脚石的人。
简直不能用大吃一惊来形容慕思现在的感受,见了鬼估计更贴切一点。
“慕师姐好久不见,没想到会在这见到你。”还是警察的反应快,收了收脸色恢复正常寒暄起来。
慕思是真的无语凝噎了,谁能想到当初最不靠谱的人却当了最该靠谱的警察,是保护人而不是坑人。
“噢,好久不见。”伸手不打笑脸人,礼貌体面的人也不打,何况还是个警察,她更不能得罪,要不然,男人小心眼起来也是很可怕的。
就算是旧相识,他还是把证件拿出来亮了亮,上面的人头发很短,眼睛很亮,五官更加立体了,肃穆又端庄,找不到一丝过去阴暗的影子。
慕思挑起个假笑:“你是来那报告的吧,请进。”
她走到里面把报告装订起来,最后确认了一遍转过身来就看到第昱襄在解剖台前站立,偏头看着死者的面部,想要从阴冷惨白没有表情的脸上看出点什么。
慕思说不清他的眼神里到底什么,不想深究,她走过去把手里东西递给他。
快速翻了几页在最后一页顿住,那有慕思下的推断。
他挪开眼看着死者那那处小外伤:“头上的那个伤口是他死的前几个小时被路上小孩的玩具车给无意中砸伤的,没想到就是这个小意外暴露了他的身份。”当然郑重的谢意也要表示,“很感谢你,这份分析报告对我们很重要,是这个案子的一个关键点所在,给我们提供一个很好的侦察方向。”
慕思还是有些接受不良,可毕竟也是个成年人了,在医院那种场所比这个更难面对的场景也见识不少了。
她平复心情,镇定下来谦虚着:“不用感谢,我也是做了自己该做的,能帮上忙就行,和你的工作相比我这也不算什么了。”
两人之间的对话和他们在学生时代的第一次交锋完全换了路数,适应接受起来想来也是没那么容易。
第昱襄:“······”
“其实我之后找过你,不过没有找到。”他看着慕思很难察觉的关心叹着。
找过她,找她干嘛,他们之间也没什么很深的冤仇,也用不到好多年之后拿出来算。
心里虽这样想,慕思还是客套着回话:“我一直在安城医院里工作,每天忙的也没时间出去晃,的确不好找。”
“你一直在医院工作?”
这是个明显的疑问句,她肯定的点了点头。
第昱襄眼露困惑了语气轻缓:“同学一场还不知道原来你当了医生,不过你成绩一直很好,也不意外。”
“你这些年······过的好吗?”
不明白他为什么会这么担忧或者是不确定她会过得好,可她细细想了想这些年,没什么不好的:“我很好,吃饭香睡觉沉,除了工作累点,其他也没什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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