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也养好了吗。”邵成龙说。
“没好,就是减轻了症状,后来断断续续都在发作呢,每次发作都吃,有时候吃一次,有时候吃两三次。”邵成龙父亲说,“都是我们家太穷,没钱看医生。”
“那太公的时候怎么又有钱呢?我们家不是一直都很穷吗?”邵成龙问。
“那时候我们邵家还没分家啊,好几十号人呢,总有点家底。你不知道,那时候石头村都是我爷爷说了算,谁不守规矩,抓去邵家祠堂打屁股,连那些外姓的都不例外。”邵成龙父亲说。
“解放的时候我们邵家不是地主吧?”邵成龙忍不住说。
“那是我爷爷厉害,见机不妙,立即分家,把土地全都分下去,我们家才混了个中农,要不然的话肯定富农,说不定还会变成地主呢。我们村穷的要死,真要算其实一个地主都没有,地主要有长工才算。”邵成龙父亲唠叨起来没完。
“那个药方在哪里?”邵成龙问。
“在哪里?”邵成龙的父亲挠了挠头,“应该在书房吧,没用的图纸都放在那里。你问这个干什么?胃疼吗?胃疼就去医院看,不要想省钱。这种钱越省越亏。村里那谁,谢军生,就是不肯好好看病,结果把身体搞坏了,现在穷的要死。”
“不是我。”邵成龙去了书房,也就是他一直睡的房间,四处乱找,哪里有那种东西,“具体是放哪儿?”
“我怎么记得,那又不是重要东西。”邵成龙父亲说,“应该是夹在日记本里面,日记本是放在……和其他老书,那些老书呢……好像是卖了。”
“卖了?”邵成龙心想不会吧。
邵成龙家里很穷,在城里生活需要用钱的地方很多,邵成龙父母的收入又不稳定,有时候缺钱恨不得卖肾。家里的那些老物件,能卖钱的都卖掉了。包括老书老报纸,邵成龙父母都千辛万苦搬出去拿到城里卖掉。
“好像没有,那本日记我留下来做纪念得。就放在,我想起来了,放在东边那扇窗户对面得书架上,。”邵成龙父亲说,“有纪念意义的书我都放在那里。”
邵成龙过去一看,没看到什么书,只是地面上有个木头箱子,打开箱子,里面有好书旧书和各种证件,毕业证,粮本,试卷,奖状,还有日记本。
这日记本还是用毛笔写的呢,字很潦草,邵成龙认不出来。翻了几页,掉下来一张宣纸,展开一看,正是一张药方。
现在医生写的字很潦草,被称为火星文,除了他们自己的药房没人看得懂。但以前的药方是绝对不能潦草的,都写得很工整。那时候医生就只负责看病,不卖药。药房只负责卖药,不看病。要是医生的字潦草,药房看错了给错了药,医生的名声就毁了。
药方上面半文不白得记着缘由,荷城某某(这两字看不清)医馆得医生某某,收了十五个银元,来金牛乡石头村给邵莫看病,开了这个药方。
“太公是叫做邵莫吗?”邵成龙问父亲。
“对,是叫做邵莫。”邵成龙父亲说。
“这里写着医生是用十五个银元从城里请来的。”邵成龙说。
“对啊,十五个银元。”邵成龙父亲说。
“那时候十五个银元是很大一笔钱吧?”邵成龙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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