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加了一点到汤里面煮棒骨。”邵成龙说。
“乱来,以后别这么搞了,谁知道吃下去会不会肚子疼。”邵成龙父亲说。
“我只下了一点。”邵成龙说,“爷爷不是也吃了吗,可见这个方子并不是只有太公能吃。”
“那是药来的,是药三分毒。”邵成龙父亲说。
“方子上的药材我全都搜过了,都是常用药材,没有毒。”邵成龙说。
“随便你,反正吃出问题来别找我。”邵成龙父亲说。
这倒是不得不防,找个厉害的医生请教一下。
“你后来问我什么来着?”邵成龙父亲问。
“我问为什么太公有这么多钱请医生。”邵成龙说,“你说有生财之路。”
“啊,对。”邵成龙父亲说,“我告诉你,我们邵家可是很厉害的。”
说着还压低了声音,“这事我只告诉你一个人,可千万别外传!你现在说话方便吗?周围没人吧?”
邵成龙不以为然的说:“我们以前是做山贼得嘛,这有什么。”
“你听谁说的?”邵成龙父亲一愣。
“三叔公说的。”邵成龙说。
“他啊。”邵成龙父亲说,“他知道什么,我们做的不是山贼,是侠盗!”
“那不还是山贼吗。”邵成龙说。
“不同,山贼是打劫的,侠盗是偷东西的。偷了东西出来也不是全部落进自己口袋,而是捐给穷人,侠盗一枝花你听过吧?”邵成龙父亲说,“那就是我们邵家祖上,在荷城劫富济贫,从有钱人手里偷了东西,就买大米送给穷苦人家。在灾荒年间不知道救了多少人命。”
“这不是好事吗,怎么解放了人民政府也不给咱们家发奖状?”邵成龙问。
“我们偷的是有钱人啊,有钱人都是两边下注的,加入人民政府的可不少。”邵成龙父亲说,“爷爷,就是你太公,也是没什么眼力,快要解放了,还去库房里面偷东西,偷了几十个大洋,被官府通缉。解放军一来,市长跑了,管库房的什么司长原来是地下党,组织人马和平解放,做了市长。你想爷爷这还有好?解放后,通缉侠盗一枝花的力度非但没减轻,反而加强了不少。又有好多被偷过的人家推波助澜,以前销赃卖货的地方都全被查抄了,总算是我爷爷做事谨慎,没人知道他的真实身份,好险逃脱了,吓得立即回石头村,让邵家分家,土地全分了下去,自己躲在家里不出门。也幸好是分了家,我们邵家算成中农。”
还有这么一出?邵成龙哭笑不得。
“接下来的就是真正的秘密了,你千万不要往外面说。”邵成龙父亲把声音压得更低,“当年太公从库房里面偷的,是几十个大洋。可是市政府库房失窃的,却是一千大洋!”
“你的意思是说……有人中饱私囊了?”邵成龙问。
“那就不知道了。”邵成龙父亲说,“库房的防卫很严密,爷爷打了洞进去,拿了几十个大洋,已经把口袋塞满了。那个洞很小,爷爷是靠着缩骨功进去,也得靠缩骨功出来,再拿多,根本逃不掉。一千个大洋,好几十斤重,那有可能呢。你爷爷打听到库房里面有金条,想进去偷金条来着。谁知道进去才发现根本没金条,只有大洋。贼不走空,就拿了几十个大洋。谁知道第二天通缉令出来,却说库房没了一千个大洋。”
“那个管库房的司长做的?”邵成龙猜想,他自己拿了一千个大洋,栽赃到太公身上,就可以中饱私囊了。
“多半是。”邵成龙父亲说,“可爷爷有什么法子呢,怪盗一枝花的名声很响,偷过的大户人家很多。谁会信他千辛万苦打了洞进去荷城的库房,只为了偷几十个大洋?盗洞还在,他的独门标记也在,根本没法子抵赖。后来人家还做了市长,爷爷更加不可能翻身了。”
“什么独门标记?”邵成龙问。
“一枝花啊。”邵成龙父亲说,“他偷了东西,都会留下一支玫瑰花,这才创下了偌大名头。”
“这不是找死吗?”邵成龙说。
“这你就不懂了。”邵成龙父亲说,“做侠盗和普通小偷不一样,必须要有自己的标志。偷了东西得让人知道。比如说人家生病了,筹了一笔钱准备看病,你不知道把这笔钱偷了,那多伤阴德。留下一支玫瑰花,人家知道是侠盗一枝花做的,贴个告示出来说明缘由,爷爷查清楚,就会把钱送回去。又比如说偷了人家的字画古董,要脱手很麻烦,价钱还很低。留了名字,人家就会通过各种渠道传话给赎金,赚的更多。”
头一个理由是偶尔碰上,第二个才是主要的吧,邵成龙问:“那去库房怎么还放。”
“一般情况下库房被偷了,应该是息事宁人才对。”邵成龙父亲说,“库房这么要紧的地方,被人偷了,那可是大事,管库房的上上下下全都有责任。尤其是直接主管,肯定要被开除,说不定还会被抓起来。库房主管这是多肥的位置,为了几十个大洋丢官坐牢,不是太冤枉了吗?按照常理来说,库房丢了几十个大洋,管库房的人应该秘而不宣,自己把这几十个大洋补上,然后通过中介找一枝花说话,给一笔钱,让一枝花以后不要再找麻烦。”
“就是敲诈勒索的意思。”邵成龙明白了。
“谁知道人家根本就没有息事宁人的意思,不但报警,还说丢了一千大洋。”邵成龙父亲说,“爷爷听到这个消息,还想着这家伙难道是找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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