陇西
昌平县
凌晨三点
大岭山西山脚
东面一条路,小路走到尽头,有一条小道,位置很偏,远处看去不过一个洞口,近了看却不宽不窄,刚好能容的下一人进出,再往里大概几十步左右,路一下宽了些,路边靠了一颗老槐树,不过光秃秃的,地上满是叶子,不一会小雨淅淅沥沥的落了下来。这里边泥地松软,一下雨这地就泞着,怕是知道这里的人也少得很,借着月光,能看到半个影子支了出来,与树影挨的极近。
再往里一些,果然有一个裹着土色棉袄的老汉缩在树下,搓烟的一只手抖个不停,不禁自嘲“这哆嗦的。。。“
没过一会儿,路口亮了起来,像是电筒的光越来越近。
“找死啊,灯关了!“
老汉儿头向外歪着赶忙低声喝道,
“嘿嘿,瞧你那样儿真以为谁都跟你一样天生个夜视眼!“一个中年模样的光头沿着泥路慢慢走到树边,眯着眼看那老汉笑道,老汉儿一怔,转过头,嘬了口烟:“咋的,要不也给你弄一个,嚯喲,照你这语气,几年不见,这地皮踩得挺热乎嘛,啊?“语气到快不慢,到是有些不大舒服的意思。
那人历时不笑了,回到:“你这我就不弄了,当年我老早就给你说了说了别去,别去,你不信我,现在自己在哪儿倒了血霉,在我这儿唧唧歪歪个啥嘛?“,说完也转过头去,不吭声了。
“你晓得个球“斜了一眼那光头道“不过老子也懒得跟你废话。“
那光头把手缩在衣袖里,走到老汉跟前:“行行行反正你的事我也不管了,说事儿吧,等会儿雨大了,不方便了“
老汉依旧不紧不慢:“你小子的倒是一辈子安生了,缩到这鬼地方,虽说条件是比以前哪儿差了点儿,不过做些黑事儿,难道还不能把你那大肚子填满??“说完不禁哼了一声。
那光头脸上一下子挂不住了,
“老张,你这话就没道理了,这是会里给我的选择,我只是想安定下自己的后半生,再说黑事儿谁不做啊,真以为谁都跟你一样,弄得个清汤寡水的,这个岁数了,还没想着找个地方落脚,诶,不过你以后退出来,只怕功劳比我大吧?“
光头转过头一想
张老汉儿丢了烟,起身换了个笑脸:“只怕是功劳再大也没这个福气消受咯,算了,你爱窝着就窝着吧,叫你出来的的意思,就是你这儿我也呆够了,我得回去了,你好自为之吧,“张老汉儿道:
“我估摸着你也是这个意思,大概啥时候啊?”光头问道,
张老汉儿“本来我想回乡下修养短时间,不过今儿早上来消息说田瘸子这几天命吊不了多久了,所以我还是得回去趟,一来我得去看看他,怎么的这次这么大个事儿也得给他上报上报,二来喃这马上顶他位置的那小子好像是个愣头青,说到这儿,这次回去你这次得给我找个个机灵点儿的,到时候别说漏嘴了,时间嘛,后天晚上7点的火车,东西嘛。。也不用准备个啥,别买错时间就行了啦,不过你每次办个这些小事儿都要出问题,弄好了也是奢望“老汉儿看着光头嘲笑到。
光头点了点头,突然想起个事儿,刚要开口,却看到张老汉儿起身背对着自己挥了挥手,慢慢的走远了,光头站了会儿,随着雨滴声渐渐加大,月亮也被云给掩住了,那光头也慢慢的消失在了黑黑的小路上,就只剩那槐树叶与雨点交织的滴答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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