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忘记了。”
柳溢歌道:“这个得记得,不过没有人敢喝酒,军队里有军队里的纪律。”
“管它呢,我说你应下来就是,不许我说一句,你就反驳一句。”
“是。”
启温婉又念了许多条,又把柳溢歌的铠甲整理好了,道:“你这样倒穿着好看。”
“好看,是吧?”
柳溢歌得意的笑,她一身深红色的铠甲,头上戴着金黄色的凤翅盔,头盔上面是一排像鸡冠一样的鸡毛。看上去就像一只雄赳赳气昂昂的小公鸡。
启温婉心中这样一比较,一回想,不由得偷笑出声。
“你在笑什么?”
柳溢歌看着那可疑的笑容,蹙了眉头。
启温婉笑着说:“没什么,你一路上可千万要小心,那所知国太子据你所说已偷偷来到境内,肯定会在暗中埋伏下很多好手,他们想要偷袭你,打击启思国士气也未可知,你出行在外,定要多留个心眼。”
“明白,小婉也要小心,外头的是明箭,宫里的才是暗箭,你可得好好保护自己,可不许待我回来,少了一根头发丝。”
“好,我们约好了。”
启温婉把柳溢歌送出皇城,皇城外集结了五千兵马,她们正等着柳溢歌出来。启温婉站在皇城上,冲她们摆手。柳溢歌坐在白马上,冲她挥手,一手拉着马缰,调转马头,催着马儿走了,后面是羽林军跟着,再后面是精锐的步兵,大家开拨出城。
启温婉一路目送,只待她们消失成一个黑点,她才转身,转身就见身后多了一个人,心中吃惊,但很快脸上便笑出来,“儿臣见过帝母。”
启贤站在皇城上远眺着,自语道:“柳溢歌真不错是不是?不愧是柳家的孩子,有她带着人去接,朕很是放心。”又十分温柔的看着启温婉,“温婉以后想用她做大将军?”
“儿臣并没有想以后的事。”
启贤哼了一声,“在朕面前,不必假装什么,你在想什么,朕可是一清二楚。”
“当然,儿臣没有假装什么,儿臣说的是实话。柳将军此行关乎我启思国与所知国的外交往来,儿臣来送行,也是理所应当之中,凡是对我国有利的行为,儿臣都会去做。”
“你做的很好,只不过你不觉得你出现有收买的嫌疑么?”
“儿臣没有想那么多,别人要怎么想也是别人的事,儿臣向来坦坦荡荡。”
启贤明显用着不信的目光看着启温婉,因为她知道事情并非如启温婉所说,但她不想揭穿。成年人的谎言,大多数都是为了保护自己,所以没有必要去揭穿。好比别人特地去欺骗你,你揭穿了别人的欺骗又有什么用呢?揭穿了一个谎言,别人就会用更多的谎言来欺骗你,那个时候才是防不胜防。
启贤对于启温婉流露出的不可信,显然是她作为一个帝王的习惯,然后这些也全部被启温婉捕捉到了。只是她心中并没有怨恨,也没有不满,而是一片坦然。
“儿臣还有别的事,先告退了。”
“去吧。”
启温婉走后,启贤一个人站在皇城之上,陷入了一种天人胶着的状态。关于日后有谁来继承她的位置,她又开始显得有些不确定,本来拟定好的人选,又被她在内心深处推翻了。隐隐的觉得有些理所当然,当事情理所当然的时候,她强大的猜忌之心,又在怀疑自己做的选择是否有问题。
也许温婉也是可以有所期待的,只不过她该如何才能确定呢?
这个机会并没让启贤等太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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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皇城一别,启温婉与柳溢歌已有十多天没有见面了。这十天里,第一天空虚,第二天寂寞,第三天冷,一个热热闹闹的‘坏蛋’远离,原来是这样的令人难过。
更更让她不能原谅的是柳溢歌这么多天,也不知道写封信回来,至少一封也该有。大皇姐的消息也处于了一种弥漫的雾气状态。
这天,正当启温婉怅然若失的时候,小洁匆匆忙忙的跑了进来,跑到门口四处环视屋里,一边叫道:“太子。”
“什么事?”
启温婉的声音从屋外传来,小洁忙从屋里出来,找到启温婉,才道:“太子,幽兰宫里的小春刚过来,对奴婢说,三公主要找太子吃饭。”
“是吗?”
小蝶正从路上过来,听到她们两个商量这件事。忙道:“太子,您不可去。”
启温婉看了她一眼,问道:“为什么?”
小蝶道:“您忘记三公主以前是怎么算计您的了么,您要是去了,肯定不会发生什么好事?”
小洁也很赞同小蝶的说法,古语有言:无事不登三宝殿。三公主久不与太子沟通,突然又好好的请吃饭,肯定有猫腻。
小洁道:“太子,奴婢也赞成小蝶的话。咱们不去,不就一顿饭有什么了不起的,您要想吃什么酒席,我们不能自己做。”
启温婉不动声色,任由她两人说个不停。她摸着膝盖上偷懒趴着的千寻,干净的裙子上留下四朵梅花印。千寻被摸的很舒服,大脑壳静静的趴在小肥腿上,它最近把身材恢复的很好,又像是它刚来时的样子。在东宫混了半年多,把柳溢歌和启温婉的脾气都摸的差不多,只要一见是启温婉就拼命偷懒,一见柳溢歌晚上十二点钟也能打起精神,兢兢业业的为她们把门。
是东宫有名的讨人喜爱的角色,爱偷懒,爱贪吃,爱晒太阳,欺软怕硬。
作者有话要说:下章,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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