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因此倒也十分诚恳的回道:“儿臣还不知道。”
“你昨天是不是去了万紫千红总是春?”
“是,三皇姐约着儿臣一起去的。”
女帝问道:“不是你硬要去的?”
“三皇姐是东道主,儿臣自然是客随主便。”
女帝笑道:“你可知道,朝上可是为你的事吵翻了,还有说是你硬要去的,说太子是耐不住寂寞,春天到了。”
话说到这份上,启温婉再不知道,就成了真傻了。看来朝廷里议起她的婚事了,她之前也有过设想,只是没想到来的比她想的要快的多。
“婉儿,你怎么看?关于你的婚事。”
“但凭帝母做主。”
女帝摇摇头,道:“这怎么行,婚姻大事,关乎终身幸福,又岂能儿戏,朕的意思是先让她们择优而取,再让婉儿过目,先处一段日子,若是合适的便放在身边,不合心意的就赏给你的姐姐,或者还未婚的世子也是好的。”
“帝母想的如此周全,儿臣很是感激。”
“你没有意见就好,朕今日过来就是问问你的想法,若是心里头已经有了喜欢的,不拘是谁告诉朕,朕也好替你拒绝了群臣的好意,若是没有,咱们能找到合心意的,不也很好么?”
“帝母说的极是,儿臣心里未有合适人选。”启温婉保持住一贯的恭敬,既不多事,也不论非,女帝对她的印象还勉强过的去,只是她心里还指望启温婉会有更多的作为,“明日,你便随众人一起上朝议事吧,也好多了解朝廷里的事,毕竟这个天下,日后是你的。”
“是。”
女帝起身不再多聊,“那今天就聊到这,朕还有事,就先走了。”
“恭送帝母。”
把女帝送出门后,启温婉翻了个白眼,呼出口气,刚才的气压还真是强,差点就喘不上气,她环顾了四周,这会子怎么没见着柳溢歌,该不会是一个人躲在房间里黯然伤神吧?甩着两条膀子往柳溢歌的房间而去。
启温婉一走,柳溢歌就从树下跳了下来,一撩衣摆抖落身上的树叶,悄悄跟在启温婉身后,看她要往哪里去,走着走着却到了她房间门口。
启温婉走到门前,用耳朵凑过去听了听,好像没什么动静,便轻轻的拍了拍门,“柳溢歌你在吗?”
身后的柳溢歌动着口型道:“我不在。”
“你在不在?不在,那我走喽。”
一回过身来,就见柳溢歌好好的站在她背后,吓的退了几步,“你走路都没声音的吗?”
“小婉找我有事儿?”
启温婉仰着头回道:“本宫是担心你不出现被人秒杀了啦,看来本宫是白担心了。”
“是哦,那还真是可惜,我还活的好好的,太子难道没听说一句至理名言吗?”
“什么?”
“祸害遗千年,我是不会轻易去死的。”
“哼。”
启温婉带头走了,她本来是想柳溢歌会不会因为知道她哥的事,心中郁结,现在看来,是她多想了。“哎!”想起一个人无忧无虑的生活就要结束了,启温婉难免叹气,自古婚姻大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哪里有她说话的份儿,皇上娘问她不过是走个过场,她的婚姻岂是一句喜欢能解决的了的,上次皇上娘不是她建议她娶柳满歌的么?
想起柳满歌,启温婉都觉得头疼,脑海里一会儿是那个如雪一般纯净的男子,一会儿是那个在万紫千红总是春里浪荡无边的倌人。
这柳家果然是人才辈出,也是令人头疼倍出。启温婉转过身,就见柳溢歌亦步亦趋的跟在她身后,仍旧静的连脚步都像风一样。
“柳溢歌你知道这东宫有哪里是很安静的地方吗?本宫想安静一会儿。”
“知道。”
柳溢歌的目光仍旧是那样深邃的看不见底,甚至在那心湖里也不起一点涟漪,启温婉觉得这柳溢歌确实是铁石心肠。
自己哥哥发生这样的大事,她也能置若罔闻。启温婉心中唯有‘佩服、佩服’。
“太子跟我来吧。”
柳溢歌把启温婉带到她刚才藏身的树上,树很大,树叶很茂密,谁也不会想到有人会藏在这里。
启温婉抬起头,道:“这么高?”
阳光像流金一样撒在树梢上,泛着点点的金光。启温婉眯起了眼睛,在那左看右看。
“高吗?”
“很高。”启温婉手搭凉棚,挡住透过树缝漏下的金光。
“那我抱你上去。”
在启温婉惊呼之前,她已双脚离地,本能的抓住柳溢歌的衣衫,衣衫被抓的有点变形,但也不敢放手。“柳溢歌你干嘛突然抱本宫?”
“想吓你一跳呀。”
她一说完,便一跃,借着树干踩了上去,在一个肥大的枝丫上站着。怀里的启温婉闭紧眼睛,过了会儿才露出条眼缝来,见柳溢歌一直看着她,她便睁开眼道:“放本宫下来。”
“你怕高?”
怕个鬼。启温婉在心里补充着,若不是要瞒过柳溢歌至于把小女儿情态演成这样么?
“谁能不怕高的,本宫又不是你。”
两人坐在枝丫上,启温婉死死的抱住一根两个手臂粗的枝干,还要时不时的往下看一看,“真的很高,你刚才就躲在这里?”
“嗯。”
“皇上娘来的时候也是这样?”
“嗯。”
“你胆子真大。”
启温婉挪动了几下屁股,然后转过身直接靠在柳溢歌身上,还特地选了个不错的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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