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真意’,毫不相瞒,朋友之间能如此相待到这种地步,真真的少之又少。
她的心里是又高兴,又难过。高兴是因为柳溢歌拿真心待她;难过则是自己有了友谊之上的‘变态’心理,越是两厢比较,启温婉越觉得自己‘卑鄙’。
因此两人本该十分亲厚,却因为启温婉心里的‘顾忌’而疏远了。
启温婉想通过柳满歌而证明自己喜欢男人的决定,也因为知道了满歌已逝而暂时停止。所以本打算好要经常去祈雨院,也就没有再去,反而去了隔壁的祈顺院。
景启怀接着启温婉,真是受宠若惊。太子来了之后,那些凶巴巴的嬷嬷们也来的少了,就算教导也不敢过分,所以这些日子他倒还过的不错。
“启怀不知太子来了,有失远迎,还望恕罪。”
他作揖到底,启温婉把他扶起道:“启怀,你不要多礼,本宫与你是见过的,你又是三皇姐的表弟,也就是本宫的表弟,说起来,你与本宫还是亲戚。就算我们谋面过一次,也算朋友了是不是?以后这些见面礼就免了吧。”
景启怀见启温婉说话和之前没两样,心中才放心。只听闻宫里的人最是会玩心机的,他还真怕自己应付不来,原本到宫里也是母上之言,并非他要攀附荣华,如今也只打着‘既来之,则安之’的意思,不求富贵加身,只求平安到底,再无奢求,哪曾想太子这么快就来见。
“你别站着了,咱们坐下来说说话。”
启温婉自己坐了,指着隔壁的位置让景启怀也坐下。“本宫记得没错,你们四位公子,却是同年?”
“回太子的话,正是。”
“本宫比你们虚长五岁,论亲戚你还要叫本宫一声表姐呢!”
“不敢。”
启温婉笑道:“你看看你,又拘束,本宫来这里不过是与你说些家常,又不是要拷问你什么,紧张什么。”
“是,太子问的,启怀定当知无不言,言无不尽。”景启怀小心应酬,怕自己说了不该说的话,就连本家也连累了。
“你与溢歌认识很多年了吧?”
景启怀抬头看启温婉,眼中一片茫然之色。他不知太子问柳溢歌是做什么,打听柳溢歌的事,那也不应该找他,该找柳满歌才是。
“回太子的话,确有些年头了。我们几个是从小一起玩到大的,海棠、夜萧、满歌与我,不过我们长在一块儿,也会见到溢歌,她很——”
景启怀正思量着用什么词来形容柳溢歌,就听启温婉迫不及待的问了,“她很怎样?你说呀,别一句话噎在那儿,让本宫气都喘不上来。”
“她很爱玩,小时候还是很淘气的,只可惜长大之后,便与我们生疏了,说话行事都客客气气,当然大家都对她寄予了厚望,就连陛下的意思也是有她来继承柳将军的位置,将来当启思国的大将军,所以她后来总是很忙很忙,习文习武,根本抽不出时间来,自七岁之后,我们一年都说不出上几句话,有时候去柳府也只是点头照面,再没有小时候的亲切,我想这也是人之常情,人的关系慢慢的就这么淡,淡着淡着就这么散了,想来‘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也是真的。”
景启怀一提柳溢歌,颇多感触便脱口而出,忆起幼时,诸多甜蜜惹上嘴角。而启温婉听着也觉得有趣,她道:“你说她爱玩,本宫可看不出来,现在见面也是摆着一张老气横秋的脸,明明年纪不大,倒有些老太婆的处事风格。”
启温婉故意说柳溢歌的不好,想引景启怀说出更多有关于柳溢歌小时候的事来。
“这倒也是,她如今可比不得小时候了。”
景启怀对于那样的柳溢歌又是喜爱,又是无奈。小时候为他擦眼泪的柳溢歌,说要保护他的柳溢歌,已经不在了。
在他的记忆深处,总有那么一抹红色,那样热情的深红色,红色的衣服,红色的裙子,红色的靴子,不断的往柳家门前的那棵老树上爬呀爬,他们四个则仰着脖子盼着,“溢歌你小心一点,千万不要摔下来。”
柳溢歌摆摆小手,“安啦,看你们一个个胆小成这样,比老鼠的胆子还小,就说你们是男孩子。”她已三两下的爬了上去,把树杈上的鸟窝都端了,放进怀里,又一步步爬下来,五个脑袋戳在一起看白白的鸟蛋,那么那么小,那么那么白。
景启怀涨红着小脸,看着比他们高很多很多的树,他是不敢爬的,溢歌就敢,溢歌总是那么勇敢的带着他们几个一起玩,溢歌活动后的脸也是红彤彤的,像极了苹果,那种脆脆的恨不得咬上一口的红苹果。
她会撸袖子,会横着学螃蟹一样的走,会叉腰指挥他们做这做那。会翘着二郎腿,拿根树枝当烟斗,还吐出一口,让他们拿小凳子听她讲书。那些书都是她从街上听来的,她总是偷偷的溜出去,爬到人家桌底下偷听,又溜回来,学着那些讲书先生的款儿,把那些他们听都没听过的新闻词带回来。
景启怀却是笑了,那些对他来说,红艳艳的发着光带着笑的儿时,过去了十几年,但是今天回想起来,就跟发生在昨日一样,那样的清晰,他是不是就从那个时候喜欢上溢歌的呢?
她很会说故事,做事又很有派头,会做很多女孩子不会做的事,她跟其他女孩子可不一样,不斯文,甚至还有点‘老气横秋’,动辄拿‘我是大将军’来教训那些不听她话的孩子。
而且嘴又很讨巧,每每质问的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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