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弟子。”旁边一个羽林卫答道。
赵瑶从梳妆盒中拿出一只沉甸甸的凤钗,给身后的宫女,冷笑道:“这些人算盘打的倒是精,不过也好,省得有人漏在外面做乱。”
身后的大宫女替赵瑶小心的插上凤钗,轻声说:“殿下向来不喜欢带这个金钗,嫌重,今儿怎么转性子了?”
赵瑶在镜中看了看,“以前不喜欢,是因为它又重又张扬,不过今日么,还是张扬些好。”
大宫女会意,笑道:“殿下确实该张扬些,省得那些人眼皮子浅见识短。”
赵瑶笑了笑,“现在什么时辰了?”
“已经巳时三刻了。”大宫女看了一眼水漏。
“更衣吧!”赵瑶又对旁边的羽林卫吩咐道:“摆起仪仗,让船靠岸。”
“是,”羽林卫下去传令。
几个大宫女轻轻扶起赵瑶,朝内室走去。
峄县码头
汪县令带着一众人站在码头,不时向运河上望望。
“怎么还没来?”汪县令站的腰酸腿疼,问旁边的师爷。
师爷也有些站不住了,“应该快来了,传来的消息是今早就从徐州启程,徐州离这才多远,怎么也用不了一上午吧!”
汪县令跺跺脚,不再说话。
就在众人等的快上火时,师爷突然指着运河上,“来了,来了!”
众人顿时一个激灵,忙向师爷指的地方望去,就见一条官船从远方慢慢的向码头驶来。
“快,快准备接驾!”汪县令大喊一声,忙整整自己身上的官服。
其他众人也忙整发髻的整发髻,整衣裳的整衣裳,许多女眷甚至还慌忙的用帕子擦着脸上因汗水弄花的脂粉,生怕等会在贵人面前失仪。
汪县令整理好,就带着众人上前,等候接驾。
官船在众人的目光中缓缓的靠了岸,汪县令正打算带人行礼,就见船板“砰”的一声放下,一队身穿红色锦袍,腰佩弯刀的羽林卫从甲板上噔噔的下来,迅速站到道路两旁,然后齐声大喝道:“恭请殿下移驾!”
正要拜倒的汪县令和接驾的众人一顿,看着挡在前面的羽林卫,一时不知该是直接拜,还是绕过羽林卫再拜。
总不能隔着羽林卫拜吧,这样公主殿下哪能看到他们,汪县令心想,就打算带着后面的凑上前去。
可还没等汪县令上前,就听到船上突然想起整齐的拍手声,汪县令和众人不由向官船望去。
只见甲板上又出现两队太监,从船上小跑下来,一边齐齐的拍着手,一边在羽林卫前站好。
领头的一个大太监拖着嗓子喊:“请殿下移驾!”
汪县令和接驾的众人看的愣了愣,刚才还以为是公主要下来了,可谁想到下来的居然只是打头的太监。
接驾的众人一时间脸都有些红,觉得自己有些太没见识。
汪县令脸上也有一丝尴尬,轻轻的咳了一下,“皇家的规矩,自然是要多着。”
众人忙附和的点点头。
“那咱们现在……”汪县令正要说去觐见,船上却突然响起一阵奏乐声,忙闭上嘴。
大约一炷香后,奏乐声戛然而止,在两旁候立的羽林卫和内侍立刻齐齐行礼,再次大喝道:“请殿下移驾!”
汪县令和接驾的众人脑中同时冒出一个词——三催四请。
不过这三催已经完了,是不是该下来了,汪县令和众人互相看了看。
好在这次没让汪县令和接驾的众人失望,官船的楼上门被从里面打开,一排身着宫装的宫女从里面鱼贯而出。
汪县令和接驾的众人忙望去。
只见宫女下了船后就自动分成两排,为首的两个手捧香炉,其后两个手持净瓶,再其后两个拿着拂尘,再其后……一直过去八对,后面才出现一台银顶红盖的玉辇,由十二个健壮的宫女抬着。
汪县令一看,顿时明白这里面的就是公主,忙要上前请安,可刚上前踏一步,旁边一直小心护卫的羽林卫立刻抽刀呵斥道:“大胆,公主玉驾在前,何人敢放肆!”
汪县令忙解释道:“下官,下官是来接驾的!”
“接驾也不得靠前,无殿下相召,任何人不得靠近玉辇半步。”羽林卫大声说道,“还不速速退下。”
汪县令以前并不曾接过皇室的驾,自然对规矩不甚熟悉,还以为接驾就是觐见,如今被羽林卫呵斥才知道他们只是接驾,压根没有觐见的资格,顿时脸涨的通红,尴尬无比,一时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什么事,外面如此吵闹?”玉辇中突然传来一个淡淡的女声。
玉辇旁随侍的大宫女立刻答道:“禀殿下,外面候了一些峄县来接驾的官员和乡绅,非要觐见殿下。”
“觐见?”
大宫女忙说:“殿下并未召见,是这些人不懂规矩,以为接驾就是觐见,奴婢这就撵他们出去。”
说着,就要让羽林卫把这些不懂规矩的官员和乡绅撵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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