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经三日,然而马修远一人,就把有些寺庙一日的活儿给干完了,这就让其他三人如释重负了。不少香客信徒头一次听说有定禅寺这么一个寺庙,纷纷说改日要去参拜。
马修远信手拈来的百余本佛经,则是在一盏茶的功夫捐购一空。价钱虽是按照纸重来卖,但是那些信徒却惊喜的发现,翻开佛经之际,那种佛力扑面,心生虔诚之感,竟然丝毫不亚于某些佛门院座加持过的佛经。
“这小师父莫非是灵童转世吧,不然这才四五岁,如何有如此佛力修为?”
一边的香客看着穿着久斋僧衣的马修远,越看越觉着亲切,虔诚一礼,“一定是了。他日定要上定禅寺,捐个功德牌。万一出了什么佛门大能,他日福祉盈门,也是桩美事。”
一边的夸赞声,说得马修远都有些不好意思了。拿起新送来的白卷,故作镇静地加持着。瘌头和尚点点头,看到马修远没有因为旁人的夸赞而心生傲娇,这让他这个做师父的有些欣慰,毕竟修佛不同于其他。修佛亦修心,心若不诚,生出杂念,也就止步于此了。
德清主持传经会,自然不会久留在佛坛之上,加持一本佛经,已经是这个佛门长者对于这普度大会重视的最多表现了。到了他这样的境界,除了自我佛修的提升,更重要的是寻找到一条入贤的修佛道路。
长者易,贤者难。
为长者,大凡佛力积累到一定的数量,即可登临,然而佛门贤者,那是初具信仰了。佛门中人皆知一句偈语:“罗汉修身,贤者养性。”简单来说,便是罗汉境注重身体的塑造,到了佛门贤者这个级别,那就是佛义的提升了。
大相国寺的监寺在一边早就等候着。见到主持走过来,便道:“主持,这……”
德清一脸从容,摇头叹道:“沾惹业火之事,佛门中人的大忌。此子惹火上身,为了这区区百本佛经,划不来。今朝动用了大相国寺积下的佛愿,他日定是要还的。”
监寺一脸震惊道:“他居然敢碰佛愿!”
老方丈默然点了点头,道:“外边你全权负责。还有,不要再刁难那师徒四人。居然还敢送入佛林,若不是三位师兄送出来,指不定惹什么大乱子。”
“阿弥陀佛,还请方丈恕罪。”
德清须眉飘然,道:“永华已经被我罚去面壁,等普度大会完了,你就在天王殿诚心礼佛,不得出来,什么时候心如止水,不再狭隘了,什么时候出来。”
“阿弥陀佛,多谢方丈教诲。”监寺擦了擦额头的汗,赶紧去广场之上料理传经会了。
……
……
“小师傅。”
“女施主您好。”马修远有些羞涩地往一边挪了挪,“女施主不要摸修远的脸蛋了好吗?”
一边围拢过来的香客看到马修远羞涩的样子,更是笑出了声。那位大婶问道:“不知道小师傅能否帮我解惑?”传经会尚未结束,但是这些信徒可不会因为传经会未结束而放弃接触佛门灵童的机会,即便是沾沾佛气也是好的。
尽管马修远从这位大婶脸上,看不出任何像是来询问问题的样子,还是十分谦虚地合十一礼,道:“施主但说无妨。”
这位大婶拿着佛经,道:“敢问小师父,这句话是什么意思?‘凡所有相皆是虚妄,若见诸相非相,即见如来’,难不成指鹿为马,便是见到我佛如来了不成?”
马修远嘻嘻一笑,坐在蒲团上不说话。
瘌头和尚见马修远不答,便走过来,道:“这位女施主,修远修佛尚浅,对于佛经的理解可能还未透彻,还是让贫僧来作解答吧。所谓‘凡所有相皆是虚妄,若见诸相非相,即见如来’,它的意思便是万事万物非一成不变,过眼云烟皆可抛却。若何时做得到不以物喜,不以己悲,修心向佛,自然得以修成正果,看见如来了。”
瘌头和尚修为虽止步佛门院座,但是这功课还是十分扎实的。说得有板有眼,况且有了马修远先前那手百本佛经,信手拈来,这身为定禅寺方丈的瘌头和尚,俨然成了众人心目中的得道高僧,装大树自然也能让人信服。
“多谢大师指点迷津。”
“阿弥陀佛,言虽如此,可能做到此等地步的,普天之下,又有几人?施主切不可因贫僧寥寥数语,而不识万物。”
马修远插嘴笑道:“见不到佛祖,可不能来怪我师父咩!”
“哈哈,这小师父真是可爱。”大婶起身时,又在马修远身上揩油,狠狠得捏了捏马修远的小脸蛋,将一根签抽交给瘌头和尚,“这是刚刚捐得的佛签,大师笑纳。他日一定来定禅寺参拜。”
“女施主客气了。”瘌头和尚收下佛签,恭敬还礼。
有了马修远这块金字招牌,这最不起眼的庙脚边,反倒是成了最热闹的地方。佛坛中央虽然高僧云集,但是能都有资本站在佛坛边聆听佛礼的,也就是那些广陵的贵人们,根本没有这些普通香客的位置,所以瘌头和尚这一举动,让那些正愁无处解惑的香客信徒蜂拥而上。
“定禅寺?听广陵王府所言,前不久伏诛的古波魔将,正是定禅寺高僧出手。永云大师,您真是低调啊。”
“高僧,我这有一惑不得解,还请……”
先前由于定禅寺名气未打响,古波魔将的尸体即便是被游行,也没有多少人记起来,定禅寺是哪座庙,如今被这么一提起,越来越多的人忽然记起来,还真是!庙脚边炸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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