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争前的阿富汗经济还算良好,怎么也说不上贫困,至少在大城市是这样的,比如说坎大哈。
学校、医院、工厂、住宅楼、公交车、花园公园……该有的都有,尽管持续的战争与军管让城市陷入了困顿中,但还远远没到崩溃的地步。
居民该工作的还是得工作,该上街买菜还是得上街买菜,日子依旧是要过的,只是,他们的生活里多了一辆又一辆的苏联战车,以及开着战车的武装士兵。
以维持秩序,指挥交通名义在城市中巡逻、停驻的苏联士兵们也不痛快,尤其是随着时间的推移,一开始还抱持观望态度的当地居民,看向他们的眼神也越来越明显敌视。
只是,最近这种敌视却在变味,变成了……躲避?好像都学习起了印度人的非暴力不合作,连日常的必要活动都避开了他们一样。
苏军士兵们当然乐意见到这种情况发生,最好那些抵抗军也这么识趣,那他们就可以收拾包裹回国了,坐在车载机枪旁边的伊凡知道他这种想法很可笑,所以他笑了出来。
可惜,他并不知道,那些躲在房屋里观察他们的当地人们,正在经历什么。
……
卡伊扎尔也是见到苏联人就避之不及的人群之一,就像现在,原本他还想去买点新的吃食,结果一开门就看到了不远路口处的苏军,他把门一关又回到屋子里,继续啃着放了好些天的冷硬大饼。
“那些该死的无信者!”他大大咧咧的叫骂着,作为一个妻死无儿的单身汉,他完全不担心在家里咒骂苏联人会被知道,而他所做的也不仅限于咒骂——
勉强消除饥饿感后,卡伊扎尔推开餐桌,掀起地板,将藏在底下的大家伙拿了上来,摆弄几下后,嘀嘀嗒嗒的敲起了电码。
是的,卡伊扎尔是个将支持对战付诸行动而不仅是言语的抵抗军一员,时不时通过单方面的发报,将他知道的苏军动静发给城外的兄弟战士,隐蔽之余的坏处,就是他到现在都不知道城外的那些抵抗军已经完了。
“叩叩、叩叩!”
突然响起的敲门声,把卡伊扎尔吓得手一抖,差点掰断手上的按柄。
“谁啊?!”卡伊扎尔手忙脚乱地把电台机囫囵包上、塞回藏匿坑里、盖上地板、推桌回位,一连串急出满头汗的动作下,还装假不耐烦的语气问了句。
不过情况似乎并不是他以为的暴露了,门外传来了邻居有些发闷的声音:“是我,有些事要找你……”
做贼心虚的卡伊扎尔忽略了邻居人那隐约异样的腔调,擦掉一头紧张出来的汗水后就忙不迭的跑去开门——“唔!唔唔……”
‘放开我!你……’开门的瞬间,卡伊扎尔还没搞清楚为什么邻居穿着一身古怪的黑袍,身边还带着一些一样装扮的陌生面孔,就被他们冲过来擒住了四肢、捂住嘴巴往屋子里拖。
十余个黑袍人在卡伊扎尔又惊又怒的目光下徐徐步入,随后那扇大门合上,将光明阻在门外,十多个人的进驻让屋内的空间感觉起来狭窄了许多,尤其这些人还分散开关窗拉帘、撤桌子拆椅,全程安静得让屋子内弥漫着压抑的气息,压抑到卡伊扎尔有种窒息的错觉。
不过,随着这些人的活动开来,一道突兀的身影吸引了卡伊扎尔的注意力,一个孩子,一个女孩子。
他在看着她,她也在看着他,不同的是,她看着他,就像在屠夫在看着砧板上的肉,那无机质的眼神让卡伊扎尔在这夏日高温里如坠冰窖。
原本分布在客厅中的家具被尽数堆放到角落,关上的窗户将杂音隔绝在外,深黑色的布幔则将光也一并拦下,生生将屋子内变得近乎于夜,古怪的是,一根根蜡烛又被点了起来,在最后一根蜡烛被固定下来之前,卡伊扎尔就看出来了,他们在摆放出某种图案,而他,就在图案的中心。
如果说,刚才卡伊扎尔还因为一时反抗失败而有心思暂时观望的话,现在他真的不顾一切地挣扎了——
摇曳的昏暗烛光中,屠夫切肉剔骨的尖刀、工人捶铁锻钢的榔锤、木工固床立柜的大钉、医生破腹开膛的利刃……一件件充满危险意味的利器从黑袍下掏出,冰冷的金属光芒分外刺目。
‘放开我!放开我!真……’卡伊扎尔激烈的挣扎着,不顾一切的爆发甚至几乎扭伤手臂,然而那些抓得死死的手让他连开口叫喊都做不到,他从没哪天像现在这么希望那些苏军破门而入。
尽管卡伊扎尔急得血管都爆起来了,还是抵不住被架起来、放平到地板上,而他的头,正对着那个冷冰冰的小女孩,正对着她手上捧着的那本黑皮书,自下向上倒着仰望她,好像一张古怪的笑脸。
四肢被牢牢按住的卡伊扎尔从愤怒挣扎、慢慢变成了苦苦哀求,‘不、求求你们、别……’可惜发出来的依旧只是嗯唔之声,更拦不住那几根压到他手心、脚腕上的粗砺钉子。
铁锤压到钉帽上,稍加压力的钉子尖一个下陷,刺破浅浅的皮肤表层,痛、却还没痛到让卡伊扎尔流泪,近乎绝望的泪水溢出眼眶、顺延而下,一起落下的,还有抬起后重重落下的铁锤——“叮!”
“唔!!!!”
第一锤,钉子刺破皮肤、血肉,卡住骨骼。
第二锤,骨骼被钉子强行撞开,尖锐的钉尖突破血肉自另一端的皮肤冒出,撞上地板。
第三锤,粗糙的钉柱带出撕裂的血与肉,破开地板,将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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