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父叹了口气,“孩子给吓着了,我去接她的时候她就这样,现在呆一路了。幸亏她报警的时候小陈查了一下她的身份,发现她是咱孩子就给我打了电话,要不这孩子指不定要在楼道呆多久。”
白母不忍心怪白果,她把气儿撒白父身上,狠狠剜了他一眼,“都怪你!我都说了不能让孩子出去住,你偏不!”
不是什么大事,白父任由老婆闹,他很聪明的求和,好声好气哄她,“好好好,怪我怪我,你先去哄哄小果,回头再来找我算账成不成?”
“我没事,你们不用担心,我去睡觉了。”白果哪里会让白母来费心哄呢,毕竟不是亲生的,多少有些寄人篱下的意思,他们供她吃穿用度已经很好了,她哪儿能让他们总为她操心。
她摸回房间,轻轻关了门,躺床上发呆。
白母想过去陪陪她,被白父拉住,“孩子不是很想说话,让她先静静吧。”
白母往白果卧室看了好几眼,最终还是叹了口气,默默地把客厅的灯关了。
白果一夜未眠,睁眼到天亮。好不容易熬到七点,她准时打开电视看当地的新闻,端庄的女主持报导昨晚的事件,她瞧见新闻中间固定的字幕,心情及其复杂。
[歹徒对自己的罪行供认不讳,他们称目标是隔壁的独居女学生,踩点做标记时贴错了房门,这才导致误进了隔壁周氏夫妇家里……]
新闻里,双眼被打了马赛克的歹徒极力在为自己开脱故意杀人的罪名,“我盯上的是个女学生,特地在她家门口贴了个开锁的广告,谁知道当时脑子怎么想的居然给贴到隔壁夫妻房间去了,我原本只是想抢点钱,结果周先生和周太太反抗太厉害,差点把我抓住,情急之下我才动得刀子,真的,我原本没打算杀人,我之前做的几起案子都是只抢钱,从不伤人的……”
新闻再次出现标粗大字——[歹徒踩点盯梢会通过贴广告、塞传单、做标记等方式做记号,如果您看到您房门贴着广告或者标记,请第一时间揭掉,及时增添防护措施,多加注意自身安全。]
白父将做好的饭菜端上桌,招呼白果来吃饭,喊了好几声都没得到回应,他有些纳闷,从前白果特乖巧,一醒来就会来厨房帮他打下手,今天她很反常,起来后就窝在沙发上看电视,他先看了眼新闻,想着白果可能是被昨晚的事儿吓着了,他走到客厅,刚想对白果什么,就看到了不知何时泪流满面的白果。
姑娘表情不太对,嘴唇抿得紧紧地,眉毛微蹙,神情复杂,他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他居然从一个十八岁的小姑娘脸上看到了混合着悔恨愧疚与忧愁的纠结情绪,独独没有他认为的恐惧。
他眼皮迅速抖了两下,直觉周家的事儿跟白果有关系。他好歹四十岁的人了,要是连自家闺女都不懂那真是白活这么多年了,白果这性子吧,蔫坏蔫坏的,说出来的话没几句真的,都是什么话好听说什么话,真正的想法都在心里窝着呢,她现在这样,八成是压力太大自个儿承受不住了。
白父揉了揉太阳穴,有些头痛,可周家的事儿他无能为力,思索了一下,他坐在离白果一米远的地方,只用他们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说,“果儿,昨晚的事情已经过去了,警察也已经结案,就等着走完流程执行死刑了,至于其他不相关的事儿,就没提起的必要了。”
怕她不明白他的意有所指,他又刻意加重语气添了句,“明白吧?”就差直说不管怎么样警方都盖棺定论了,这事儿跟她没半毛钱关系,别傻乎乎往自己身上揽责任。
白果知道周父周母的死她承担不起,搞不好还得连累白家,她抬起头,非常认真地告诉白父,“我晓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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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不能掩盖所有,白果此次旧事重提,心情竟然比那时还要糟糕,她双手捂着脸,事情过去许久,她依然不知要怎样去面对,“沈云舟,我欠周嘉遇两条命,我几乎毁了他的后半生。不管他怎么对我,我都不会生气,我欠他太多了你知道吗?”
周嘉遇曾有那么美好的家庭,他的父母安排好了他出国留学,前途一片光明,现在,却都没了。
她自个儿就没亲爹亲妈疼,深知家庭不幸的苦处,没成想,却连累自己所爱的人也跟她经受一样的遭遇,她是真的心疼。
沈云舟把她揽进怀里轻轻地拍她的肩膀安慰她,“不怪你,如果你只是把开锁广告丢掉,歹徒肯定会重新踩点,到时候死得就会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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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嘉遇看到换好衣服出来的林凝后笑了笑,抬起长腿走到她身旁,递给她一杯热好的杏仁露,“凝凝,我给林夫人打了电话,她派了司机来接你,现在应该已经在学校门口,我还有点事,不送你过去了。”
林凝满头雾水,以往他们出来玩儿,只要过了下午五点,周嘉遇每次都会亲自将她送到林家,不知为何这次要例外。但她没有问,她优雅地同他挥挥手,浅浅一笑,“再见。”她不想做一个咄咄逼人的女孩儿。
周嘉遇在医务室买了盒感冒冲剂与体温计,骑着自行车往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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