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过来帮我举着光。”他喊她, 柔声又补了一句,“快,听话。”
又是犯规的语气……谢笑书暗自怨念,但终归是有点心软了。她冷脸走过去,故意不看陆北杨直勾勾的目光,一把夺过他手里的手机。
陆北杨把视线收回来,嘴角的笑意更深了。他重新弯腰,侧头继续看电闸。
“好像保险出问题了。”他自言自语,“保险怎么会问题呢?”
谢笑书想起弟弟的骚操作,有点心虚。
“我不知道。”
“没事儿。”陆北杨拍拍掌心,“换个保险就好。”
谢笑书斜眼睨他,“你会么?”
陆北杨深深看了她一眼,面露不悦,“所以你是觉得我不会,才打电话给王秘书的?”
才不是呢。谢笑书抿唇,不回答他的问题。
直接打给你我多没面子……
“下回记得先找我。”陆北杨霸气撂话,“换保险有什么不会的。”
十分钟后——
“喂,王秘书?”陆北杨握着手机,语气有点恼,“你会换电闸保险吗?”
挂掉电话,两人坐到沙发上。手机的光源闪烁,将并排而坐的男女身影投到对面的墙壁上,影影绰绰的。
谢笑书靠着沙发扶手坐,刻意离陆北杨远远的。她依然板着脸,打定主意不搭理他。
陆北杨余光瞟了她几次,先开口了。
“你怎么把我微信删了?”
“我乐意!”谢笑书理直气壮。
“谁让你把我赶出家的……”
她垂下眼帘,话里满是委屈和不甘,憋在嗓子眼里的奶音,陆北杨的心忽的软了。
“笑书……”
“我问你,”谢笑书转头望他,目光深深,“你为什么要我搬出来?”
陆北杨看了她一眼,微不可察地蹙起眉。
“我要你说实话。不要再跟我说什么我弟去了不方便!”
憋了几天的话终于说出来,她心里舒服多了。偏头看陆北杨,男人依然盯着地板默然。黯淡的光勾勒他的身形轮廓,他的侧面像染了墨一样浓重清晰,连眼睫都根根分明。
半晌,他终于抬头看向她。
“笑书,难道你没有发觉,自从你认识我之后,意外和麻烦也多了吗?”
“有……吗?”谢笑书歪着脖子思索,不明所以。她不觉得有什么麻烦啊,日子还不是那样过么。糟心事还是那些糟心事,毕竟付樱子又没有人间蒸发。
但认识他,意外还是有的。比如她之前怎么也不会想到,有一天她会和一个帅哥住在阳光满溢的大房子里,院里有猫有草还有花;她也从没想过会有人为她给剧团赞助,替她出头,帮她解围。还有,认识他后,她收到了人生中的第一束玫瑰,多的离谱的口红,还戴过贵得吓死人的项链……
他是她真正意义上认真接触的第一个男人。他们同房共眠,他抱过她,和她牵手,喜欢揽她的腰,他还……
谢笑书的思维越跑越远,面颊微红。
“你的舞台事故,被人‘拐卖’,可能都不是意外,你明白吗?”陆北杨打断她的思绪。
谢笑书心里一惊,诧异地瞪圆了大眼睛。
“你是说,有人故意找我麻烦?”
“不是你,是我。是冲我来的。”
陆北杨顿了顿,转过头看对面雪白的墙壁,“而你是我身边最亲密的人。”
“不是吧,谁这么阴险暗地里搞你?”谢笑书眨巴着大眼睛,匪夷所思,“是商业上的竞争对手吗?”
陆北杨下颌线的紧了紧,“算是吧。”
“奥……”谢笑书似笑非笑扯起嘴角,“所以你才把我从家里赶出来?”
听她那语气,似乎觉得陆北杨这样做很可笑。
“可你这么做,考虑过我的心情吗?”她轻声问他,嘴角耸拉下来,笑意消失了。
陆北杨眸光闪了闪,“我不能让你有危险。绝对不能。”
“那是你的想法!”谢笑书突然激动,音量高了好几度,“你都没问过我怎么想的!”
她垂下眼梢,声音低了下去,“或许我根本不想搬出来呢?或许,我根本不在乎什么危险麻烦的呢……”
她低头扣手指头,耳尖微微发红。陆北杨垂眼望着身边的人,喉头上下滚了滚。
“你想呆在我身边?”他沉声问。
谢笑书抿唇,不置可否。
“就算有麻烦也不怕么?”
谢笑书摇头,“不怕。”
“如果像上次一样差点被人拉上车怎么办?”
她仰脸看他,目光里闪着狡黠,“你在我身边放了那么多人,现在谁还能拐我?”
陆北杨:“……”
“我不怕。”她轻声又重复了一遍,语气坚决,“我什么都不怕。”
陆北杨轻吁出一口气,使劲眨了眨发热的眼眶。
她想呆在他身边。即便已经知道会有危机,她也不在乎。
心里封闭冰冷的深墙轰然倒塌,他所有的知觉和感官都鲜活起来。麻痹的心脏开始跳动,血液也重新活络,就好像寒夜中终于看见光亮的守夜人一样。
他生命的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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