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国之名出自她严寒的天气,冬节之气常占了一年中的半数。
玄安一行赶至白国边境时,已是秋末,在玄国还是看那满山红叶时候,白国的浮云山脉已经严寒阵阵。
浮云山果如其名,高高的山峰上有终年不化的积雪,在那陡峭的山壁映衬下真如天空的云朵。
习惯四季温和的玄安裹了皮裘缩在车马里,端着手炉,只敢掀条缝隙来看这俊丽风景,一路上绷紧的情绪终于可在这白国边境上稍缓。
在这野荒之地,隐藏已毫无价值,随行十人也显了行踪,聚拢在了一起。
再过一日,就可离了浮云崎岖山路,十数人早早歇下。
秋月总是明,玄安也是倦了,思念只是在脑中一闪就睡沉了。
睡梦中却觉得天摇地晃、杀声阵阵,玄安猛地转醒。
一直相伴的两个女侍左右夹着自己正在山中飞奔,回头看去,刚刚还在休息的地方已经刀光剑影,一群黑衣人还在紧跟。
“我来断后。”
低沉的嗓音还未完全钻入耳中,左边的人已经消失了。
右边的人毫不停留,点地而行。
刺骨的风直朝耳里、嘴里钻进来,内脏在瞬间仿佛冻成了冰疙瘩,从未感觉死亡靠地如此之近过。
虽然还在迟钝中,玄安还是感觉到了两人速度的渐缓。略一迟疑,临行时母亲亲绑的护身小刀已脱壳,直切身旁人大腿。
刀之锋利可断金切玉,那人惊觉之下一条左腿就这么切了一小半下来,血洒当场。
被抛出去的玄安浑身颤抖站立起来,手中仍紧握小刀,仍未完全脱离童稚的脸在月色下扭曲着,说不出的狰狞。
“姑娘!”那女侍不敢置信。
“我等此行知者甚少,一路走过更不与人通信往来,不报行踪,却一出朱国便遭袭击,可想对方早掌握形迹,” 玄安顿了顿,继续说道,“二十三人追杀,留下断后的只有一人,却坚持了半刻时候也未有人追上,我并不认为那些个黑衣人能力如斯之差。唯一可想的便是,有人想活捉我这白国皇戚呢!”
女侍脸色渐白。
“你可知我为何要与你说这么段话?”
话音刚落,女侍女的头颅已经无力垂下。
“因为上面有毒。若我转身就跑,难保你会杀我当场。”
第一次杀人,眼泪奔涌而出。手脚无力,却也知道还有事情要做。上前在还完全冰冷的尸首上翻找,果真发现一个信号弹。
擦干眼泪,将尸首拖进不远处用乱石埋好。稍看地形,爬上高出,将信号弹远远抛出后反身狂奔。
白国在秋末之际迎来了第一场早雪。
小雪纷飞里,一团人影迅疾地由远而来。
说是一团不是没有缘故,少年身上背着一大大的包裹。
少年突然顿下了身形,因为他看见一把小刀c在岩石之上。
少年上去仔细看后,用布包起小刀来收到了自己怀里。又看了看旁边的人团,皱了皱眉将人朝身后的大包上一搭,迅速离开。
少年的速度并没有因为增加了一个人的重量而有所停顿,只见他熟悉地在山岩上爬行,渐渐消失在山顶之上。
一记耳光
玄安躺在家里的贵妃椅上,可是知了声越发闹起来,热热太阳光也不知从哪进来直照在脸上,口干舌燥唤人端碗带冰的酸梅汁来,怎么叫也没人来,跳了起来——
刚跳脚,玄安差点变成火人。
噼里啪啦响的是篝火,玄安就被人放在旁边烤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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