树林中跑上去。但是怎样从草丛走回梯级中又是一个问题。这些人,推不得,拨不开,勉强出力,只怕把所有人都推下楼梯,反而变为另一悲剧。只好一步一步的挤进去。
虽然大概位置是知道了,真的能搜索出来又是另一回事。过了一会儿,跌倒了人的位置又被一个人潮所覆没。此时不凡真是越来越焦急。不快点找到的话不行。脚刚好踢到了什麽,一看,却是一只手。急忙把那人扯起,背上背,离开人群,跑上寺庙旁的空地把人放开。原来是一个老婆婆。身上满是污垢,四肢无力,奄奄一息,只剩下微弱的呼吸。还好寺上有和尚懂医术,立即带她回房间救治。
到寺庙前院,看到就是萧府的家丁。此时不凡气得不得了,见到他们就指着大骂:「你们到底是做善事还是在炫耀财富?这样草菅人命。在烈日当空下要大家前仆後继的争上来。阴德我倒是看不到,只见到罪孽。没错。有必要把派米的地点定在山上吗?不是为了看到大家前呼後拥,拜你为神仙,满足自己吗?真正有心做善事的人,何必这样排场?」
「臭小子,竟敢在此撒野?」看来是执事的人呼喝。几个家丁,磨拳擦腿,准备开打。
「筋骨很久没有松,骨头都紧了。来吧。正合我意。这种伪君子,我要把你们打飞。」摆好姿势,手还作出一个放马过来的挑衅手势。
四名家丁一拥而上。向左边的的家丁作一个肩摔,刚好砸到另一方的敌人。背後又有一人挥拳击向後脑,真是幼稚。我拿下了。头避拳风,手拉拳头,脚勾重脚,顺着敌人向前冲的去势,以肩为支点,弯低腰,竟然轻易把名巨汉投出两丈远。
眼见形势不好,更多家丁从寺庙冲出,当中更不少是拿着木棍。
「哼,以为这样我就会怕吗?你以为我是谁!」咆哮道。输人不输阵。吓唬他们也好。虽然双拳难敌四手,但杨不凡也不是轻易认输的人。何况她一向就是有一股蛮劲,要是激得她杀红了眼,宁为玉碎,不求瓦全,是她的写照。
说着说着,某大众脸的家仆,拿着棍从上挥下,穿黄衣的则攻下盘。举手强行挡下,脚则反而更前进一步,踢向黄衣人的脸。黄衣人叫痛,大众脸不敢怠慢,再抽棒作势挥下。但此时杨不凡趁他中门大开,不费吹灰之力,右拳直打他心口,左手再加上勾拳,大众脸倒地不起。
「停手!」一把熟悉的男声呼叫。只见两名男子一先一後的冲过来。不是萧逊和闭月是谁?
「小逊?」
「杨兄,你怎麽跟他们打起上来?」萧逊示意家丁离开,跟不凡谈起上来。还好刚才听到不凡的怒吼,否则也不会出来看发生了什麽事。
「原来萧府就是小逊的家吗?」惊叹自己竟然没有联想到。毕竟萧姓的人不多。气冲冲的把前因後果说出来。萧逊面有难色,邀请不凡进庙详谈。不凡想起紫姬还在山下,於是先下山再带紫姬从另一条小径到达。
紫姬进大厅的一刻,明显见到闭月的脸僵了。
「哦,看来过得不错吧。锦衣玉食的。」紫姬戏谑地道。
紫姬每一个表情,每一句话,都令闭月胆颤心惊。是从小到大都害怕她的关系吗?自己负了她的期望,浪费了教导他的一番心血,想必是气得不行了吧。
「师傅,徒儿」
紫姬嫣然一笑,「傻孩子,以为我会怪你吗?做我们这行的,最好的结局,不就是像你这样,找到一个好归宿吗?」
「多谢师傅。」向紫姬深深一躬。「愿师傅亦早日能够找到如意郎君。」同时打量着不凡。紫姬一向抗拒跟人接触,想必此人在她心中定占有不轻的位置。虽然看起来粗暴,但刚才事件看来,却是一个大情大性的人,强烈的正义感,对看不过眼的事绝不妥协。一个热如骄阳,一个冷若冰霜,说不定刚好合得上来。
「我说,明知道这样危险,为何还要这样做?他们即使是穷,但也应该尊重。你们当那些人是什麽?随便戏弄,突显你们的伟大吗?大空地,大广场,城郊多的是,偏要选择山坡。是怕大家看不到你们的善举吗?」在闭月和紫姬细谈之时,不凡又大刺刺的吵起上来,一口气的骂,根本就没有萧逊发言。
紫姬手按不凡的肩,挺有作用的,不凡就这样安静下来。
萧逊投下一个感激的眼神,「杨兄,这是父亲的意思。杨兄应该知道,这次是一场政治婚姻。我家手握重兵,皇上已经感到不安。对他的管治是一个威胁。因此跟他属意的未来太子结成姻亲关系。一方面跟皇家打好关系,另一方面亦向他们示威。这次派的米,足足是皇家粮仓的一半。示意我们不但得到民心,亦有那个实力随时起兵。不论是软是硬,我们的立场就显现了。」
「这跟拿他们当道具有什麽分别?」忍不住又要吵起来。
後厅传来一阵女子的叹气声。「是谁?」不凡问。
「是我的孪生姐姐,即是今次的新娘。」
虽然不凡很想看看她的卢山真面目,只是在风俗中,未婚女子不但不能随便露面,就是名字也不可说的,也就放弃了。
「何以叹气?当王子妃,将来可能还当上太子妃,甚至皇后呢。」不凡心中当然不是这样想。只是想要安慰萧五小姐吧。一入侯门深似海,更何况是皇家?不过此时,说些好方向的话总是较好。
「公子能设身处地为门前的人著想,足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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