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气开始微微转暖,春天越来越近,我的心情却日益烦躁,不是因为公司越来越忙,不是因为辛妮越来越跋扈。
春天,万物复苏,百病扬头。
火车站前的商用楼已经夯完地基,这日我正带着安全帽捧着图纸与几个同事诚惶诚恐的聆听总工程师大七同志的教诲。
总工大人的电话响起,他接起后答了句:“颜经理……是的没错。”就脸色一变。看我一眼,嘴里说着:“肖沐入院?医大附属医院血研所?是的,好的,知道了,好。”
然后挂断电话,展开图纸,略停一秒钟,对脸色已经苍白似鬼的我说:“商瞿,你上次做的钢筋配比率很j准,你去将其他构件的也做出来,列个表格明天直接交给我。”
我已经说不出话来,只能点头。
大七深深地看我一眼,我知道这是支持,可是我只觉一片空茫的冰冷。
“其他人跟我到下面看看,商瞿你先去吧,”他顿一下,“不要着急。”
我到医院时颜晋已经在那里,他简洁的说:“保姆中午发现他晕倒在书房,现在还在检查。”他把虚弱的我拎一样的带到主治医师眼前,那个严肃的中年医生已经认识我,此刻深皱眉头:“肖沐最近有没有间或呕吐?”
“没有。”我回答得快速坚定,又补充:“至少跟我在一起时没有。”
“那他有没有开始关节剧烈疼痛?”
“……他没说。”此刻我已经不能确定,自责狠狠地占领我的心。
中年医生却理解的点点头:“肖沐确实不会说。”然后展露了医生少有的温情,拍拍我的肩膀:“不要太担心了,目前情况还在控制中,但是恐怕要留院了。”
“霍主任,肖沐他……病情加重了?”
“是的,现在在等检验报告,恐怕是开始出现溶血症状。”
肖沐醒来的时候我正在傻傻的对着他讲话,他睁开漂亮的眼睛时,我的嘴张开一半,僵在那里。
他就笑了,那笑容那样美好纯粹,绽放在一片白色的枕被中,看得我几乎落下泪来。
“喝水。”他的声音有带点撒娇的样子,我抿嘴笑,将水杯递到他嘴边,扶他起身。
“沐,你是不是因为x痛昏倒的?”
“嗳。”
“现在还痛么?有没有其他地方不舒服?”
“没有,我很好。”
“呃……检验报告下午才会出来。”
“嗯。”
“呃,肖伯伯在非洲考察,明天就回国。”
“嗯。”
“嗯……保姆回去炖汤了,一会回来。你饿么?要不要我去买吃的?”
“宁,你不要担心。”沐轻轻拉住我的手。
“……我没有。”
“宁一担心话就变很多呢。”
我无言以对,仓皇的视线与沐沐相接,狼狈的侧过脸去。
沐沐轻抚我的脸颊,“傻丫头,哭什么。”
我回过头来:“沐……你怎么……”却又说不下去。
“宁,对不起。”
“不要……”
他打断我:“真的对不起,看见你为我哭你不知道我有多心疼,可是却可耻的感到满足。都是我不好,明知道会有这样一天……”
“不要说了!沐,不要说了。没有那样一天,没有!你说过你要一直爱我陪着我照顾我,你说过要给我一个家,你说过要陪我去看漓江的水黄山的云,你说过要跟我去膜拜埃及的风沙和聆听爱琴海的浪涛……沐,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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