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宋朝当然讲王法。
但和后世的那些奸商公司一样,作为维护阶级统治的工具,权贵们总是拥有王法的最终解释权。
往常,都是代表官府权威的衙门钦差要向刁民讲王法,但现在,福来李家也有人在官府任职,更和县令在这件事上有默契,所以说道讲王法。说不定他更有解释权。
其实归根到底,真理在弓箭的射程内,没有弓箭的时候,就看谁的拳头狠,谁的刀子硬了。
所以李家的西军将士毫不犹豫的出手了!
所以堂堂县衙捕快都头,才被干脆利落的一拳打飞!
这一招,一下子震慑了诸多衙门捕快!
看着在祝彪怀中的王童,面色苍白,气若游丝,嘴角溢出鲜血,怕是出气多,进气少。
大家不禁倒吸一口冷气!
这太厉害了!
果然是西军出来的军武之人,和西贼搏斗过的厮杀汉子,端的了得!
衙役们互相看了看。
退缩,不可能!
谁不知道李家是当地豪强,根深蒂固?
得罪了他家,哪有什么好果子吃?
可是如今已经得罪了,那就得得罪狠了!
要知道破家知府,灭门县令,永世难翻毒师爷!
今日要是退了,李家一旦发作起来,衙门中又有人,这群捕快怕是吃不了兜着走!
再说,有祝家庄打虎好汉祝彪在背后支持,怕他个鸟!
当即,王童手下一个亲密兄弟,叫做快刀李林的,叫道:“对付这些目无王法的家伙,还讲什么仁义?大家伙并肩子上!”
一群衙役齐声应诺,猛然扑了上去。
衙门捕快,常一起追捕缉拿盗匪,配合经验十分丰富,这一行动之间,便显露出训练有素来。
有人拿刀正面强攻,有人拿长棍捣击敌人大腿,有人拿着铁链狠狠地甩过去,也有人拿着铁尺在一旁协助。
虽然武器各样,可是进退有序,配合熟练,一时间犹如天罗地网,罩向这几个大汉。
要知道这毕竟是官府力量,维护一县治安的基本力量,发作起来也非同小可,便是一般的江洋大盗,遇到这种攻击,怕是只有束手就擒的份!
可是如今面对的是西军汉子,而且还是好几个!
他们能在和西贼的连番大战中活了下来,靠的不仅是个人勇武,更是军阵的配合熟练。
国战的生死厮杀,其惨烈程度,远远比市井之间的追捕强的多。
是以这些捕快的连番攻击,在这些西军汉子眼里,那是不够看的。
这几个汉子一番大喝,犹如霹雳一般,随即聚在一起,组成一个小阵势,依旧没有动用武器,而是用拳头,和捕快们的兵器硬碰硬!
“砰!”
“咣当!”
“哗啦啦!”
一连串的声音响起,十几个捕快顿时飞身而起,倒飞数丈,摔倒在地,各个嘴角含血,面色苍白!
他们的武器,有被打断的,有被打弯的,有的飞出墙外,总之散落了一地!
后面的捕快则幸运的多,他们身子靠后,对手的余力所及,只是把他们狠狠地撞开,却没有受到多大的伤害!
一时间呻吟遍地,惨声不绝。
看着躺了一地的捕快,李悠的脸色非常的淡然。
他笑道:“早就听县尊大人说过,本县衙门有胥吏碌碌无为,乌烟瘴气,甚至勾结乡间武勇,欺压百姓,收取份钱,我还不以为意,今日一见,果然如此。难怪县尊大人要痛定思痛,整顿吏治,还阳谷县一个朗朗乾坤!”
武松喝到:“你勾结江洋大盗,伏击我等,意图吞并祝家酒坊,事情败漏,还敢狡辩!真是不知羞耻!”
李悠呵呵一笑:“真是笑话!谁不知道我李宅乃是良善之家,一向奉公守法,从未拖欠赋税;别以为你是衙门白役,便可以泼我脏水,哼哼!”
他的管家笑道:“大官人,您怕是不知道这人的来历。”
“哦?”李悠笑道。
“此人唤作武松,清河县人士,一向喝酒打架,被人不容,跑到沧州柴大官人府上躲避了一年,如今来到阳谷,勾结恶霸,当了一个小小的衙门白役,便以为自己是政事堂相公呢!可以颠倒黑白!”
“哈哈……”李悠身边的人一起大笑。
李悠道:“呵呵,原来如此!全弟!”
西军汉子中一人回道:“族兄请说。”
“将这些胥吏赶出我家,送到县衙,交给县尊大人发落!”
答话的正是李悠族弟李全,闻言道:“是!”
说罢上前几步,就要抓一个捕快!
武松哪里忍得住,大喝一声,飞身上前,身子在半空之中,已经连出数拳,攻向李全。
李全早就防备,此时脚踏实地,也是“嘿”了一声,迎拳而上。
“嘭嘭嘭!”
两人都是七尺大汉,孔武有力,武艺精熟,一瞬间已经连续拆了十几招!
但两人的招数,各有不同。
李全出身西军,招式大开大合,招数简练,少有变化,然而他气力十足,钢筋铁骨,一身熊力,一拳打去,便是钢板也能打穿。
而武松步法灵活多变,反应神速,是以力气有所不及,技巧之处有所超过,出拳不快,却总能击中对手要害。
“好厉害的功夫!”众人除了赞叹,就是赞叹。
捕快们虽然对江洋大盗有所忌惮,但是有一战之力,可如今看着这西军战士露出的武力,只觉得头晕眼花,才知道天外有天,而武松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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