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跟他说了那天我在海边捡贝壳,然后又是怎样看到小绿螺,他跟我说不用说这个。我又跟他说了我看到我后面有双绣花鞋,他边听边思考着。最后我还拿给他看我那天捡来藏在暗袋的贝壳。
他听完后就说让我安心在这里等着,还拿走了我的小贝壳。
我最后问他为什么要帮我,他走到门口,转过身来跟我说:“不是因为你,是为了他。”
第十五章 山鸡重现
第十五章
吃药吃了几日,并未出现中毒现象,手臂也渐渐好转了,不会痛得睡不着觉。因此,这昼夜不分的黑牢里成了我睡觉的好地方。倒不是我这人豁达到不怕死的地步,我其实很怕死的。
每次往稻草堆上一躺,我闭起眼睛就开始想象我自己有可能的死法,跟放电影一样,想象得越逼真越好。之所以这么做是因为我觉得只要经过我脑子过滤的就不会发生。我这个人就是个霉蛋,想什么什么就往反方向走,所以利用这点,我常常神经质地想象些发生在别人或自己身上的很悲惨的事情,有时想着想着就仿佛真的经历了般,会不自觉地流下眼泪。
所以因为我害怕真的被魔头宰了,我就使劲地想象着他是怎样杀我,我死的有多悲惨凄凉。我想着我被他从白塔上扔下去,被他剁碎丢到海里喂鱼,被他绑在柱子上让全岛人来观赏我被火烧死,被他用那把很酷的剑在胸膛上抽进来抽出去,被他割喉,用我流出的血来当颜料画那墙上的女子……
这天刚躺上草堆,牢门又开了,又是红毛小子。
他站在门口,面无表情地看着我:“你可以出来了。”
我立刻跳起来,喜道:“魔头肯放我出去了?”
他转身,边走边说:“去认那双鞋。”
我托着我那条饱受折磨的手臂,小跑跟在他后面:“怎么认啊?你把所有女人都叫来,让我看她们的脚吗?”
他也不答我,飞快地走在前面,完全无视我这个伤员,就冲他是个男人就应该问问我需不需要他搀扶下。
果然,会喜欢上没心的人也定是个没肺的。
我真的好苦命啊……
我尽量跟上他的步伐,在牢里蹲久了我觉得我两条腿也快退化了,跑几步就气喘吁吁,跟小老太婆一样。
昏暗的甬道上回响着我们的脚步声和我粗重的呼吸。
监牢设在岛底,他们在岛的西边挖了n个地下密牢,牢里阴暗潮湿,刚住进去时我曾一度害怕海水会渗透进去,然后把我给淹死,所以我经常摸墙壁,看看有没有渗水进来。
我估摸着这些密牢里关的差不多都是我这样的苦命女人,因为我常常听到女子的嚎叫和哭泣声,异常恐怖。
密牢的门是平铺在地上的,出去时需要顶开厚重的牢门,我研究着这样设置门的原理,应该是魔头为了方便活埋我们这些可怜的女人。想想吧,门一拉开,直接往里面铲土,可以事半功倍。
红毛小子一顶开这门,我就被强烈的阳光刺得睁不开眼睛,在幽暗的环境下待久了对光还有些不适应。不知在哪本书看过,说有一女的自愿当实验品,在地底不见阳光待了很久,结果出来后脸上还长毛了,不知我脸上有没有长。
我跟着红毛小子,绕过了泡温泉的地方,来到了林后的一个大水池旁,一条小水流流进水池又从池尾流出,池边还有几块十分光滑的岩石。石头上放了一个大木盆,里面堆满了鞋子。
“这是要干嘛?”我错愕地看向红毛小子。
他很正经地说道:“自然是让你来认鞋子,顺便把这些鞋子给洗了。”
我也很严肃地跟他说:“大哥,你不是开玩笑吧,这么多鞋子,你再看看我这残臂.”我把左臂抬给他看,还有点肿。
“已经好很多了,都能动了”他毫无魔性地说出这句话,接着又甩出一句:“死和洗,你选吧。”
我看看那成堆的鞋山,又看看他不带一丝怜悯的脸,欲哭无泪。天呐!这个世界的好男人都死到哪去了啊……
这堆鞋山集合了全岛所有女人的鞋子,鞋的内壁上绣着鞋主人的名字。我一只只地洗再一只只地辨认.因为左臂还没好,所以我只好用左脚踩着鞋子,用右手刷。而那灭绝魔性的红毛小子坐在树阴底下看我洗,很是悠闲。
我洗得很是痛苦,真的很想用鞋子把魔头和红毛小子给砸死,这一对狗男男,其罪恶行径简直另人发指,天诛地灭。
洗了一天都还没洗完,红毛小子不知上哪逛去了,我瞅眼看盆里剩下的几双鞋,其中一双引起了我的注意。我拿起来看,红色尖头,鞋头绣着瑰色比目鱼,真是皇天不负苦心人啊,终于被我给找到了!
我激动地翻开鞋面看名字,却在看到的刹那怔住了。
上面绣着一个无比熟悉的名字,蹁衣。
鞋子啪地掉到地上,一只手伸出来帮我捡起。红毛小子看看名字,复又看着我:“找到了?”
“还没有。”我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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