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身衣裙更适合她。
他的手顺势来到她的小腹,微微隆起的小腹,那里孕言着一个新的生命。他此前不曾如此接近过孕妇,向晚的症状很浅,几乎不曾让人发觉。
他已肯定她就是向晚,他本就关注折兰勾玉的一切,碰到她后越发关注折兰勾玉的行踪。折兰府的保密工作做得很好,不过他刚接到消息,说向晚的尸体在折兰府里离奇地失踪了,而折兰勾玉正往杏花村赶。消息虽是第一时间送到他这里,但是有距离就有滞后,只怕折兰勾玉赶到杏花村后才知自己扑了个空,不知还需要多少多久才知道向晚已跟他回了夜明。
向晚似乎失去了一切记忆,甚至不知道自己有孕在身。那个小生命,是她与折兰勾玉的血脉相融,他可以想象孩子的出生会给他们带来多大的喜悦,只是这份喜悦与他无关。
想象着如果向晚肚子里的是他的孩子,他会不会有同样的喜悦?
他的手不自觉地微微用劲儿,看着她的脸渐渐苍白,额头沁了一层细细密密的汗,才惊觉自己在做什么。
他忽然想起她为了阻止他闯关,几番无惧与他对峙;想起她直直地迎视他,温柔地说“我来守护你的爱人,让他幸福,因为他也是我爱的人”;想起她狠狠地攥着自已怕衣服,声音却是虚弱至极,对他说“微生澈,你见死不救,我便是死了也不放过你”……
不知不觉间,他已经和她牵扯了太多。对她是什么感觉,他自己都说不清楚。是讨厌,或者还有一点点的喜欢?他只知道四年前,她为了救折兰勾玉而丧命,他心里甚是可惜。
可是后来看到他心中至为高贵的那个男子,四年来守着她的尸体,日夜不离,又让他觉得她死得很值。
若他知道她在夜明,会如何?会第一时间赶来吧。他笑了,蓦地解了她的穴道,抱着她往大床走去。
向晚自然挣不脱,小腹还隐有不适。他将她置于床上,她惊跳起身,又被他按回床上。
“你究竟想做什么?”
他伸手一拉衾被,将她严严地裹于被中,然后合着被子揽着她的腰,语气轻佻道:“同房同床”
她被他抱在怀里,欲再开口,双唇又被他严严封住。他的手滑进衾被,隔着xiè_yī,在她身上游走。
一路走来,他日日与她相处,不是没动过念头。她失去记忆,不再记得以前的事,面对他时,便没有了那么多敌意。他向来对女人不甚上心,觉得她们不过就是玩物,但他从始至终,都役将她当成玩物。
向晚只觉得小腹的抽痛愈发强烈,不由得微弓起身,顾不得微生澈的不轨举动,伸手捂着自己的小腹,忍不住呻吟出声。
她的呻吟,让微生澈为之激起更多更强的yù_wàng。
微生澈的双唇不自觉地往下游移,在她弧度优美的下巴处流连。向晚的背弯得更甚,终于忍不住喊了一声痛。他这才发现向晚的不对劲儿,看她脸色煞白,知道她为何至此,心里一时又有些犹豫,最后有些不忍,蓦地将她拉起身穿好衣服,皱眉唤了杏香去请大夫。
把脉,诊断,大夫不明所以,留下药方又加一句“这位姑娘有孕,胎位不稳,不宜房事”,就退下了。
“有喜?”向晚莫名道。
微生澈眼眸深邃,表情莫测,少顷又拉了她躺下,一句话也不说,一手贴着她腹部,另一手紧紧搂着她,让她动弹不得。
向晚挣扎,他也不拦,忽然松开手,冷冷道:“看来你是不想要肚子里的孩子了。”
他的神色是惯常的清冷,向晚下意识地伸手护住小腹。她知道他绝不是在她不知道自己怎么会有喜了,不知道肚子里的孩子是谁的,但她知道这孩子至少不是眼前这人的。她低头,翻了个身,蜷着身子背对着他靠里躺下。很久,感觉他又躺在她身边.不说话,也不动手。
向晚紧张了足有半个时辰,身后的人都没再碰她一下,倦极,也就闭目睡去。中她还在想:孩子,是谁的?她与微生澈是认识的吗?是认识的吧。
折兰勾玉又是日夜兼程,到得夜明时,恰是凌晨,城门还未开。他索性弃马,轻易过城墙,丝毫没被人察觉。他满心想的都是向晚,迫不及待,不愿再多等一分一秒。到得微生府,他也不从正大门进。他不想再生意外,微生澈既然带她回夜明,至不曾通知他.他不能给他否认与周旋的机会。
在他第一年游学的时候,他来过微生府。不管是爱人之间的感应,还是他身上为有向晚的血与精元,一种强烈的直觉,让他第一时间去微生澈的房间找向晚。
天刚露白,床是两人相拥而眠。他这样进来,向晚可能不知,微生澈又如何不知。折兰勾玉双手握紧成拳,见床外侧那个身影缓缓地坐起身,衣衫半敞,露出一小片裸的胸膛。折兰勾上定睛看去,里侧那个身影因着微生澈的起身,露出一小截背长发披散,身上只着正红中衣,只一眼,他便知道那就是他心心念念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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