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落得亭亭玉立,才十二岁吧,看起来却是十三四岁模样,有别于一般孩子的可爱,她身上有一股似与生俱来的沉静而冷静的特质。
一早该想到的,折兰勾玉会收下她,带她同游学,将她带回府,还教她琴棋书画,这已经破了很多例了,他该一早想到长时间的相处,或许没有什么是不可能的。比如现在的师徒名份!
“澈,你不会是后悔了吧?”折兰勾玉调侃,语气有不同于平常的轻松惬意。
向晚敏感地感觉到了这一点。
“有点。”微生澈似笑非笑,看着折兰勾玉,身上的冰泠气质这一刻竟不再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寒冷。
“小晚,澈也夸你呢。”折兰勾玉习惯性的摸了摸向晚的头,笑,倒没料到微生澈会不否认。
微生澈不置可否,视线似有若无的越过向晚,看折兰勾玉。若说后悔,还远谈不上,只不过当初若他顺势应承了乐正礼,教不教向晚是其次,倒是不会有向晚与折兰勾玉日日相处的机会,更不会有现在举国皆知这一段师徒情份的局面了。
不过微生澈的心思,连折兰勾玉都没有发现。
第六章
这一天的晚饭,向晚是一个人吃的。
折兰勾玉微生澈乐正礼三人有事商量,而向晚未被邀请。
微生澈此次过来,兼了说客之职。传闻当今圣上对折兰勾玉非常中意,不仅当年钦点十三岁的折兰勾玉为风神国最年轻的状元郎,更欲让他出仕入相,为朝廷效力。其实传闻并非空穴来风,圣上确实想开此先例,不过当初被折兰勾玉婉转而巧妙的拒绝,也不过才几年,前段时间微生澈因事上京,圣上便又旧事重提,差事虽没明令,却自有办法让微生澈自愿跑这一趟当说客。
“澈,你该明白我的。”花亭用膳,折兰勾玉明了微生澈来意,闲看花园灯影婆娑,淡淡一句。
微生澈执一酒杯,视线直直看着折兰勾玉,良久才道:“皇权为大,玉该是明白的。”
折兰勾玉笑,清风明月,眼神却是灼灼:“胜在一个距离。”
伴君如伴虎,到时候挑个刺,惹个不快,岂不更易!
“表哥说得是。”同样是亲戚,乐正礼与两人的感情却是天差地别。倒不是怎么的,而是微生澈的性格太不容易让人亲近,生疏在所难免。
三人浅浅喝酒,一时都没再说话。
“这一回,若是拿婚事说事呢?”微生澈眼微垂,把玩手中的白玉酒杯,说得漫不经心。
“这样……”折兰勾玉笑得风清云淡,斜了微生澈一眼,懒懒道,“婚旨不在你身上吧?”
微生澈摇头,折兰勾玉继续道:“那便无妨,明日请媒,三五天之内定下亲即可。”
微生澈手中的酒杯落地,乐正礼目瞪口呆。
折兰勾玉何等条件,请媒消息一传,不到一个时辰,折兰府那道威严高贵的金钉狮环大朱门外就排起了长队。
向晚一大早起来,便闻下人们私下里炸开了锅。请媒这等大事,竟是连个征兆也没有,想不吓人一跳也难。
向晚心里是说不清楚的感觉,勉强维持平静,赶去早饭时,还是没忍住先去府外看了看情况。
敢情全玉陵城的媒婆都挤到一堆儿了。穿红戴绿,头上一朵媒婆花,一眼望去,好一副色彩斑澜的烂花田。
向晚远远的扫一眼,返身回去。
折兰勾玉乐正礼微生澈三人已然在席,谈笑风云,气氛融洽。向晚上前,一一行礼问好,入坐时笑得纯真如天使:“师父,我是不是就快有师母了?”
折兰勾玉但笑不语,微生澈与乐正礼经过昨晚,闻言神色分外平静。向晚勾着嘴角,垂下眼又加一句:“府外媒婆只多不少,师父若是陪同微生大人没有时间,不如这事就交给我来办吧。”
说完抬头,看着折兰勾玉,笑,明媚如杏花怒放。
向晚虽才十二岁,却是领了这件差事。乐正礼咕咕哝哝,显然对此分外不满,不过折兰勾玉对向晚非常信任,竟是一口答应,向晚又乐意,他也没办法。
此时老管家在府门外给媒婆们排队编号,维持现场秩序。向晚款款出现在众人跟前,头发高束,沉静端庄,自有侍卫着一太妃椅于身后,向晚怡然坐下,朗声道:“家师日理万机,事务繁忙,为了玉陵,鞠躬尽瘁,终身大事一时也顾不上。今日又有要事缠身,抽不得身,只得委屈各位,烦各位先行回去,将你们姑娘的画像及身家资料统一于明日巳时来此交予我,待得家师有了闲时,我自会奉上。他过目之后,若有中意,折兰府会派人另行通知你们。不知如此,各位意下如何??”
众媒婆此前也曾听闻过折兰勾玉这位女学生的种种传闻,不难猜测她在折兰公子身边的地位,再则久居折兰府,说是折兰府的第二主子亦不为过。此番见她,一身男装,粉嫩嫩一个妙人,如此大事竟由她出面,虽嫌之年幼,但观其言行举止甚为得体,又碍于身份,也不好反对,只得一一道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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