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着母亲的血液。铁打的事实,岂由你不认?好啦,我的好弟弟,你就不要总是板着脸了,多好看的一张脸不笑都可惜了。”
华容墨并不理他,转身离去。
墨生笑着无奈摇了摇头,走进了屋子,蹲在床头,点了点床上小人的脸蛋,道:“睡相真糟糕,我还是喜欢你睁开眼睛活奔乱跳的样子,精灵得像只猴子一样。小人儿,如果有一天我不在了,你一定要好好照顾我那个笨弟弟啊。”
花无修醒来的时候,已是午后。她是被咕咕叫的肚子喊醒的,一睁开眼,便闻到满鼻子的肉香味,还夹杂着浓烈的酒香。她一咕噜从床上爬起,顺着这香味飘到了正在大吃大喝的墨生身边。
墨生拿了块鸡腿在花无修的面前晃了晃,明知故问:“怎么?想吃?”
花无修流着哈喇子直点头。
墨生道:“给你吃可以,但你要答应帮我做一件事。”
美食美酒当前,花无修哪还有拒绝的力气,继续流着哈喇子点头。
墨生得逞般笑了笑,道:“我娘常常与我念叨,说我的弟弟,是个天生无泪之人,从一出生开始就没哭过,成天像是谁欠了他钱似的板着脸。后有道士预言,说我弟弟之所以无泪,是因他是个灾星,到哪里哪里遭殃,谁若是和他扯上关系,都将不得好死。那道士预言之后,我弟弟就离家出走了。我找了他好多年,直到听闻华容一族一改风格做了书院,才顺藤摸瓜找到了这里。我这一生没什么出息,也没什么大的愿望,唯一的愿望,就是看我的那个弟弟流一次眼泪。你可不可以答应帮我,让我在生前看他哭一次?”
花无修一边大口啃着鸡腿一边连连点头,只要有吃的有喝的,别说教一个人哭,就是教一个人死,都没问题。
墨生举起手里的酒杯,撞了一下花无修手里的酒壶,道:“那就这么说定了。这是我们二人之间的约定,也是我们二人之间的秘密,可不能教第三个人知道哦,尤其不能教我那院长弟弟知道。”
花无修拍了拍胸脯,道:“我花无修最大的优点,就是说到做到,绝对保密。”
墨生笑道:“哈哈哈哈,真是爽快!小人儿,我真是越来越喜欢你了!”
花无修打着酒嗝,得意道:“我是谁啊,我是花无修!谁会不喜欢我啊,谁不喜欢我,我打得他喜欢我为止!”
墨生连忙扶住醉倒的花无修,无奈叹:“才喝一壶酒就醉了,这酒量真可以与我那院长弟弟媲美了。”
花无修这一醉就又睡到了晚上,醒来的时候已经换了身干净的衣服躺在华容墨的床上,头晕晕的,浑身无力,不由害怕,“我……我这是中毒了么?”
华容墨端着药走过来,看着她,摇了摇头,“你是发烧了。”
花无修看向华容墨,有气无力地惶恐道:“我的衣服……是你给我换的衣服?”
华容墨道:“不是我,是家中一个女侍卫。”
花无修想坐起来,却只能无力地徒劳挣扎。
华容墨道:“把药喝了。等病好了,就可以下床了。”
花无修一闭眼,将华容墨递过来的药喝了个精光,然后直吐舌头,“好苦,好苦……”
华容墨看着她一脸的痛苦色,道:“你是第一次吃药?”
花无修咬牙道:“这不仅是我第一次吃药,也是我第一次生病!”想她以前的身体,那可是神祖之身,什么小病小灾从来没有过,就是被砍成碎泥也能愈合如初。现在好了,一个小病就把她折磨得惨无人形,简直奇耻大辱!
华容墨将药碗放在桌子上后,便一直坐在床边,看着花无修。
花无修抽了抽流清水的鼻子,道:“你今天不忙吗?”
华容墨将被褥往花无修身上提了提,道:“不忙。”
花无修晕晕乎乎中,不知不觉泪流满面,哭道:“不忙的话,能不能唱唱歌给我听,我好难过。我从来都没这么难过,比杀了我还难过。”
华容墨抬起手施法结了层冰在手心,盖在花无修的额头上,道:“我不会唱歌。不过,我可以讲故事给你听。”
花无修打了个喷嚏,迷迷糊糊道:“好啊,讲故事也好。”
华容墨道:“从前,有个小孩,他不会哭,也不会闹,无论多么伤心,一滴眼泪也流不出来。小孩的娘亲总是夸他,说他不哭是因为坚强懂事。可小孩并不坚强,也不是多么懂事,他只是不知道怎么把伤心表现在脸上。小孩没有父亲,只有一个娘亲和一个哥哥。小孩的家境也不好,一家人住的是山上的野庙,吃的是野果树皮,时常还要和周围出没的野兽打架。小孩想去看外面的世界,可他的娘亲不允许,说外面很可怕,不仅有吃人的野兽,还有吃人的人。小孩听信了娘亲的话,一直和娘亲哥哥住在山上,过着天真无忧的生活。直到有一天,小孩的哥哥生病了。小孩的娘亲懂点医术,以为可以救哥哥。可是,随着日子一天天拖下去,哥哥的病越来越重。有一天,小孩的家里来了个自称神仙的道士,那道士当着小孩的面说,说这个小孩子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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