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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从旁边的宴席酒桌上拖了一条凳子过了坐下,我以为你们在一起了。
没有啊,我们高中就分手了,你不知道么。
她说我知道,我以为你们复合了。
怎么会,我们现在都没见过几面,你想到哪儿去了。
罗文艺用探究的目光看我,突然笑,你不喜欢陈圭了吗?
我对这个问题很抵触,李春久这样问,罗文艺也这样问,而她们这样问的时候,却好像早就知道答案了。
那她们是什么意思呢。
我正犹豫着,旁边来了个人,拍了拍罗文艺的肩膀:“好了吗?”
我抬眼看了看,白白衬衫长裙,圆脸,瘦瘦长长的一个女孩,不是很漂亮,但是看起来很利索。
罗文艺冲她笑了笑,示意她在等一等。然后她即垂下眼眸,定了一定才说:“出国后,陈圭的腿受过伤你知道么。”
我惊愕:“什么时候?!”
罗文艺好像料定我的反应,笑了笑:“他果然没有告诉你。”
“什么??”我有点猜不透她话里的意思。
“对不起,陈圭不告诉你,那我也不能说。”罗文艺没有多做解释,反而转开话题:“你小时候来a城的时候,陈圭的腿还不能走路是吧?”
然后不等我回答,罗文艺又接着说:“他本来可以走路的,很小的时候我们偷偷跑去一个施工地点玩,爬到一个废弃的吊车上。我不小心推了他一下,他的腿被吊倒着的勾子划了一下,断了好几根神经。”
终于明白为什么陈妈妈看罗文艺的眼神总有些疏离。我一直以为陈圭的残疾是天灾。原来是童年的灾祸。那一刻心里突然莫名地心酸。
罗文艺颓然地苦笑了一下:“陈圭是我最好的朋友。也是我见过最宽容的人,出事后我很怕不敢去医院看他,甚至闹着要爸爸搬家。后来是他先给我打的电话,他说罗文艺你去哪了,我生日快到了你给我准备礼物了没。”
她说得没错,陈圭是世界上最好的人。
说完这番话,罗文艺终于站了起来,她看着那个白衬衫的女孩子,把手搭在那个女孩肩膀上,女孩微微笑着向她的身边贴近了一点。
“杨欣桃,我本来是打算,陈圭和我长大了之后,我就嫁给他。”罗文艺回头说了最后一句话 ,和那个素净的女孩一同走了。
正巧,他们走的时候,范毅挽着准新娘李春久进场,擦肩而过的时候,范毅侧身看了一眼罗文艺。
罗文艺没有侧目,她的手轻轻搭在那个女孩手臂上,两人坐到了离主桌很远的一处。
我很确定,罗文艺不喜欢陈圭,还有一点,当年罗文艺也是喜欢范毅的。他们之间各自发生了什么不得而知,但是今天罗文艺来参加宴席,面目里没有一丝不痛快或者遗憾。
兔子跑得再快,也逃不出猎人的一张网,范毅一张情网从小学时候就开始撒饵,当年你追我逃的游戏,我本以为范毅终究赢了,然而这时童话的结局。
我们都曾活在童话,也终有一天得自己走出来。如今孔雀东南飞,范毅抱得美人归,罗文艺未必过得不好。我们存在的现实世界,既不是童话,也不是□□。
但我此刻最想唏嘘的不是罗文艺和范毅,而是我她刚说的,陈圭出国后受过伤?
莫名想起来,陈圭回国后跛了的腿。
☆、真相
我的疑问很快就得到了答案。
那天的酒席办得太晚,我怕睡眠不够第二天上班犯浑,草草吃了几口提前去跟新郎新娘告辞。我进了停车场把车开出来,还没驶过几米,远远看见酒店路段前方遇上点交通事故,前面已经排了一长溜队伍。
我赶紧把车倒回车库去。
闲着也是闲着,我下车去前面看了下,有一辆银色的玛莎拉蒂和小面包车相撞,玛莎拉蒂的车头大灯都快掉下来了。两个车主好像也已经协商完毕,坐在一旁等交警来落责。
街道堵了,我沿着街边店面的林荫道走回酒店,想着反正范毅和李春久给大家都开了个房间要不就在酒店睡一晚,明天直接去公司好了。
我掏出手机跟家里打电话说今天不回去睡觉了,正说着话,就看到了街边一家超市的陈妈妈和陈灏。
陈灏正坐在门口呈一列分布的摇摇车中的其中一辆玩得不亦乐乎,那个奥特曼摆手形象的摇摇车一边前后摆动,一边欢快地唱着家族歌:“爸爸的爸爸叫什么爸爸的爸爸叫爷爷。爸爸的妈妈叫什么……。”
陈妈妈正在一旁低头玩着手机。她带着陈灏一起去了酒店,可能里面太无聊了,陈灏待不住,陈妈吗才带他出来的。
我握着手机继续朝前走了一段路,突然想到了什么。
我转身,掐断电话走了回去。
陈妈妈已经在跟人打电话了。我走到她身边的时候,她显然也看见了我,冲我笑了笑,用口型无声地说:“等一下。”
我转身坐到商店门口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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