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舍楼前,樊程回望着当日有人溺水的河道,卫明启则摩挲着门前的大锁,下了判断:“挺结实的,进不去。”
正说着,卫明启忽然灵光一闪,一拍脑门,扯着樊程往宿舍楼后面跑去,同时解释道:“上次熄灯后我从大楼后方的男厕翻窗而入,可以去试试。”
他们绕到宿舍楼后,踏入绿化带,很快便找到了一扇陈旧的窗。卫明启试着一推,虚掩的窗户果然应声而开。欣喜之余,他观察了一下,只见月牙锁被人破坏了手柄部分,失去了作用,想必是半夜偷溜的“前辈”留下的后门。
他俩轻松地翻窗入内,来到了一楼大堂。空荡荡的宿舍楼在严冬显得阴森萧条,卫明启打量着熟悉的环境,按照樊程的要求还原了当时的情形。
听到贾老师出现时,樊程眼睛一亮,更为认真地琢磨着卫明启叙述的过程,片刻后推断道:“他做主让你入住,之后你就收到了装有‘茶叶罐’的ipad,太巧合了,其中必然有不为人知的联系。”
卫明启:“你说得对。ipad出现在空床铺上,应该是冲着我来的。”
樊程:“他打了一个电话后允许你入住,应当是向上级提出申请并通过了。”
卫明启:“为什么是我?不过是首次见面的陌生人,为什么选择了我?”
樊程:“我想有两方面的原因。一是你的基本条件符合要求,二是因为他急需一个人补上溺水者的空缺——毕竟布置这个半封闭区域耗时耗力,任务失败比人员损耗更麻烦。”
卫明启听着听着,自嘲一笑:“敢情他捏肌肉夸健康的,就是为了给组织找个跑腿的?”
调侃完毕,他的态度转为认真:“所以我是撞上枪口,让他觉得正好合用,于是派人将那玩意儿送给我,我也恰逢其会地完成了新手教程,正式成为了‘茶叶罐’的使用者。”
樊程:“对。我想你说的那个叫顾三的女性,要么是他们组织中的人手,要么就与我们一样,都是‘茶叶罐’的使用者。”
卫明启:“据猴子所说,她也参加了冬令营,还有反常的举动。如果同样是使用者的话,她或许也刚接触‘茶叶罐’,在新手期,所以接到了把ipad交给我的任务……ipad则可能来自于那个溺水者,无论他有没有抢救过来,都相当于中途退出,因此姓贾的需要找个替补。”
卫明启越说越觉得条理清晰,果然跟着樊程将事情经过整理一遍,有助于从另一个角度看待问题。他有点喜欢上这种抽丝剥茧的感觉了,或许他们真的能够通过探查与集思广益,一点点揭开“许愿池”神秘的面纱。
还原了当时的情形,樊程对卫明启的分析表示赞同,并进一步建议道:“到这里为止,我们有几条线索可以跟进,难度迥异。一是在园区中搜出有价值的文件档案视频,二是调查冬令营的主办方,三是接触相关人员。”
卫明启:“相关人员?你是指贾老师、顾三?”
樊程:“他们也算,不过至少得等我们获得冬令营的名单与资料,才能获取他们的基本信息。按照猴子的说法,顾三没填写居住地址与联系人,用的又是假名,一定是有意掩藏身份。姓贾的恐怕也不遑多让,我们很难抓住他们的尾巴。”
卫明启:“那么……你还有别的人选可以作为切入点?猴子可不知道这么多,他的室友更是局外人。”
樊程:“你进入思维盲区了,谁说一定要选你进入营地后遇见的人?”
卫明启:“嗯?你是说……”
樊程自信地扬起唇角,拿出备用手机解开锁屏,丢给对方。
“这是……”卫明启看着眼前的新闻页面,瞳孔一缩。
“我在来的路上搜了一下,溺水的新闻没被封锁,报道最全面的就是这一家了。”
“原来他被抢救过来了……没溺亡真是太好了!”回忆着救护车从身边经过的心惊肉跳的感觉,卫明启长舒一口气,只觉得放下了一个心理负担。
对于这种只关注他人安危的善良,樊程不置可否地一笑,随后道:“这位记者的笔名是子规,事发后他全程跟着急救。我可以找人打听一下溺水者的真名,以及被送往哪家医院,运气好的话他还在医院里待着,或许可以问出点有用的信息。”
樊程清淡的语气透着对他人安危的漠视,卫明启闻言蹙眉,也不好贸贸然地说教,对方说得又在理,他便刻意忽略了这个小细节。
樊程:“说来有趣,一般出现事故,封锁现场还来不及,居然有记者这么快就到了。不过我们还要套取信息,不便于直接调查那个子规,不然说不定还会有所收获。”
“你这么说,让我想起猴子拍摄过一次车祸现场,也有记者和摄影师在场……”卫明启兀然想起自己抱着断臂的小猴儿,满身鲜血地钻出冬枣林时,也遇到过这对组合,他变了脸色,向樊程描述了一下。
樊程:“你说摄影师管他叫杜哥,我们正好能核实子规的身份,说不定也是同道中人。”
卫明启陷入满是鲜血的回忆,眉宇痛苦地微拧,半晌后恍然回神,怔怔地道:“对,我们该找那个溺水者了解情况。贾老师和顾三的两条线索就放过了么?”
樊程:“嗯,暂时搁置,除非我们能获取冬令营的信息。不过对于顾三,我倒是有点想法——如果你对于她是新手的猜测正确,那么她很有可能与你情况相仿,参加冬令营后才接触到‘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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