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是金子总会发光,像他这般德秀兼备、文武双全的男子,绝不可能一辈子困于浅滩,所以她相信,这次科考过后,他的离去,已是必然。
既然如此,她还有什么好克制、控制的?又何必担心或在意他的嘲讽或取笑?他本就是这世间最深知她身子,并一手调教出的好男人呢!
***
屋内的气氛,在云莙的媚眼如丝与甜腻娇啼声中,再度缓缓炽热,那独属于男欢女爱的暧昧香氛与激情喘息,一直在屋内四处弥漫,由黑夜到黎明,由榻上至镜前……
当清晨第一道曙光升起时,在屋内各个角落被左玺洸用各种姿势拥抱并多回高潮后的云莙,已全身软如雪绵地窝在他的怀中,几乎连动,都动弹不得了。
“哪,问你一个问题。”尽管疲惫得连眼都睁不开了,但云莙却开了口,只因她心头忽地浮现的好奇。
“问吧!”左玺洸轻握着她的柳腰,闭眼回道。
“她……”红唇中,吐出了一个字,可半附后,云莙却又喃喃说道:“算了……”
是的,算了,虽然从第一天听说这事开始,她就实在好奇那令他如此执着的「女儿国门」究竟是哪家名门?不过,这毕竟是他的隐私,更何况,就算她知道了,又如何?
然而,虽然云莙只丢出一个「她」字,但左玺洸却恍若早明白她要问什么似的淡淡答道:“霓城花家。”
一当听到「霓城花家」这四个字后,云莙原本疲惫至极的双眸难以置信地睁大了,埋在他怀中的小脸,缓缓地僵硬了……
第六章
三个月后虹城。
柳姑娘的书房里,依然窗明几净,那扇朝北的窗户,如同过往般静静敞开着;窗前的躺椅上,坐躺着一位玉雕般的绝色女子,神色迷蒙,眼眸飘忽。
门开了,一个熟悉的脚步声与熟悉的嗓音一同传入云莙耳中。
“莙丞相,您若再不动身至丞相府,属下真要申请……”
“不用再麻烦了,你一会儿就要到政事东厅找副丞相张大人报道去。”一把打断左璽洸的话,云莙头回也没回,只是伸出了手,将夹在食指与中指之间的调遣文牒朝他递去。
是的,政事东厅,霓城首富花家继承人——“政事东尉”花飞舞的辖区。
这张文牒,是今早送到的,虽发文者是东厅的副丞相张宗,但谁人都知张宗已不问政事多年……
尽管云莙不知晓为何这张文牒会晚了三年才送到,但如今花飞舞既亲自来要人,她自然没道理不给。
“张首辅?是的,在下明白了。”目光微微一闪,但左玺洸缺什么也没多问,只是在取走云莙手中的文牒后,淡淡提了一句,“敢问莙丞相,在下的工作该与谁交接?”
“不必。”
“既然如此,就容在下先行告退了。”
回身朝门外走去,左玺洸没有回头,云莙也没有转头,依然静静凝望看窗外的纷飞雨丝。
果真一句废话也没有,嗓音更是毫无波动呢!老实说,她还真是后知后觉啊!打一开始,他之所以到虹城来,为的就是花飞舞吧!
打一开始,他之所以拒绝得那般不遗余力,都只因她自以为的「善」意,对他反而是一种阻碍,尽管最后他不得不妥协。
但如今看来,他的妥协为的就是等待今天,否则当初那样抗拒成为她参事的他,今日在得知将成为花飞舞的参事时,会如此平静……
一切,都归位了,这是好事。
终于,她的呼吸,再不会急促了,心跳,再不会混乱了,眼眸,再不会痴傻了,而脑子,也可以正常运转了——
这几个月来,那一切一切因望看着一个人而升起的种种不对劲的感觉,在这个人离去后,应该都不会再出现了。
毕竟只要他不在,那些因时间而积累、不该存在的感觉,只会停在那一刻,永远不会有机会融掉她心际外的那层无形厚壁。
其实云莙很清楚,只要她静心去思考,就一定可以得到自己「不对劲」的答案,但她却完全不想这么做,特别是知晓那名一直埋藏在左玺洸心底深处的女子的真实身份之后。
但没想到会是「她」的,真的没想到……
一直认为,能被左玺洸牢牢放在心底十多年不忘的女子,必定极为出色,可在谜底揭晓那一刻,不知为何,她的心底并没有「啊!原来是她」的感觉,反倒是升起一股「竟会是她」的错愕。
云莙不否认花飞舞的出色,毕竟出身霓城首富之家,又身为东厅张副丞相的接班人,她的家世与才干,一直是有目共睹的,更遑论她那风华绝代的容颜。
此外,她的行事作风也不若其他霓城帮般喜爱护短、自肥、搞小圈圈,凡事总能以理服人,而那长袖善舞的处事手腕更是让人赞叹,尽管她的长袖善舞不仅表现在工作上,更表现在她的私生活领域上。
但是如果她没记错的话,从不讳言自己喜爱与众多男子同时周旋,并热爱享受男子疯狂钦慕目光的花飞舞,不是在五年前进虹城的第一天,便大方宣布了一辈子不婚不娶的「不婚宣言」吗?
可那时的她,应该早与左玺洸谈好亲事了,为何还可以完全无顾信诺地对外发布此项宣言?
若想一辈子自由自在,就该当面跟他说清楚,为何要这样耍着他玩,让曾经守身如玉的他那样傻傻等待,让其实才华横溢的他将这门亲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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