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此,流水一整天都安生不了,她想着让初七去找扶疏,但又知道这个时候他定是在清涣那边教着琴。扶疏是夫子,但又不是,这是流水对他的印象,据说当初安王为世子清涣请教书先生费了许多气力,但最后不知怎的就挑了扶疏,并让府中所有人尊称他为夫子,尽管不知为何安王会这般倚重他,但是扶疏的学识却是比起一般的京中夫子来——是有过之而无不及,这一点流水是明白的,但不明白的是扶疏怎么又会成为她的夫子,也不知那人是怎么想的,指不定是为了省事。
晚间用了膳,安管事已在院子里等候了,初六他们自知道了安王传她去,也有些担忧,一直都知道安王不待见自家主子,也不知这难得一回的召见会是怎样,初七想上前跟着去,但却是叫初六拦住了,再看看主子的神色,只得打住。跟着管事入了大院,进了书房,见着那人已然坐在书案前,离着那人一两丈远,流水行了礼,那人摆了摆手,得了令,管事先退了出去。
“你是怎么认识太女的?”待门合上,那人才正眼瞧向她道。
“太女?”
那人的言语间透着一股的怒意,流水一惊,不明白她怎么会问这个,想着莫不是那晚偷溜进府的事被人瞧见了,看来今晚定是少不了一番训责,于是立即下了跪,低头老实道:“月前斯月元服,我曾偷溜进大院,是瞧见一个人,但,但流水不知那人是太女,也并未交谈,只是照了一面而已,就立刻回了小院。”
说罢,流水偷偷瞧了那人一眼,却瞧见那人正看向自己,于是又立即低回了头。
闻言,安王不语,想着今天朝上,女皇因染了风寒,让太女代为主持朝政,临退了朝,却被叫住去了趟东g,结果却是被太女询问有关斯月的事,待如实告之斯月入院之事后,不想太女竟问起了她长女流水入院之事……
安王忆着今早回话时的情形,现在想来太女真正想问的只有流水了,也不知这二人是如何处到一起的。现下听着流水的一番陈述,也决知并非如此简单,现下既然她这般说,太女那边也只是言初见了一面,深究下去也无多大意义,尽管流水一向非她所待见,但太女那边却不可不视,倒不如顺水推舟。
这般想了一番后,安王让流水先站了起来,然后道:“斯月月前行了元服之礼,如今也到了进书院的时候,你的年岁也不小了,就跟着斯月一块去吧,你回去准备一番,三天后是入院的日子,记得,不可丢了安府的面子。”说完,也不待流水回话便挥了挥手,就让她退了下去。
惴惴不安的进院,神情晃晃的回自己的小院,这是初七他们对此刻主子的印象。“主子,究竟是什么事?”初七上前一步。
流水瞧着他,顿时笑开了嘴,“初七,我要进书院了。”
正文 第三章 书院今放榜,两小侍互闹
“主子”,初七轻轻撩起纱帐,将其束在床柱上,旋而低头,却见主子依旧侧身而卧,深知自家少主向来嗜睡的习x,只得凑近流水身旁又唤了一声,“该起了,主子”,可床上的人儿依旧一动也不动,初七无奈的摇了摇头。
“主子还没醒吗?!”
“嗯” 初七并未看向来人只是应了一声,转身走到阁间去取衣裳。
初六两手端着铜盆,盆的边缘还置着一块玉白方巾,进到里间将铜盆搁在镜台上,旋即走到床边单膝跪着,俯身凑到流水耳侧,“主子,书院已经迟了。”
床上的人儿突地睁开眼,急急的坐了起来,慌慌张张的看向来人:“初六,现在是什么时辰了?”
初六笑了笑,替她掀开裘被,服侍她起身,一边将方巾递给她,一边说:“离书院开课还早着呢,主子,但是若再不起的话就真来不及了。”
闻言,流水松了松神色,接过方巾,随意的朝脸上抹了一下,初六见此,伸手轻轻按住她的右手,又接过她手中的方巾,继而替她细细的擦拭。初七双手捧着一叠罗衣,返到里间看着按在流水脸上的那只白玉手,暗暗的皱了皱眉,快步走到主子跟前一面将罗衣展开替她细细穿上,一面嘱咐初六去取铜镜来。
洗漱完毕,流水照了照铜镜有点儿不耐烦的问:“行了吗?”
初七弯着腰低着头又整了整她的衣角,这才道:“嗯,快好了……”
话还未完,流水忽的抓住了他的右手,低头看向他:“初七,不必每回这么忙乎的,已经够好的啦。”
“可是这儿还有点儿……”初七瞅着忽然间握住自己的白玉手,心下一激,急急道。
可“不平”二字还未出口,便被流水打断了,“我可是女儿,男儿家才这样注重打扮,莫不是你当主子我男儿家来服侍。”
初六好笑的看着面前的两人,从妆台的格子里取出一支碧玉簪子,细细的替流水c上这才打趣道:“主子虽说不是我们男儿家,但是主子的容貌可是连我们男儿家都自叹不如的,这等相貌好好打扮也是需要的,初七也是好意的替主子考虑。”
闻言,流水轻轻松开了手,初七朝他投了一眼,带着些许谢意。一切打点完毕,初七满意的看着主子,初六看着他这才开口:“好了,主子,该去用膳了。”流水点了点头。
穿过阆苑,流水进到厅堂,刚一坐下,就听见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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