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能陪著皇上站在朝堂上,哪怕数米开外就立著曾经恨之入骨的仇人,他也心如止水,不起一丝波澜。
他知道自己是恋蝶最大的弱点。从恋蝶出征後,他便尽量地掩藏自己。将恋蝶所送暗器全部携带在身,不再陪皇上上朝,也不轻易在g中走动。每天唯一的外出便是在晌午时分将於宸德殿中亲自煮的膳食送至御书房或是德政殿。其余时间他都待在宸德殿内打坐吐纳,练习恋蝶教的五禽戏和太极拳,没有止境地沈入对恋蝶的思念中。
可是,该来的始终躲不过。随著恋蝶的名扬九州,他最终还是被景明王发现了。这狡诈狠毒的女人不是偷偷中下绊子寻了他的错,堂而皇之地将他从皇上的眼皮子底下抓走。
刚被王爷亲卫拖出g,他的眼前便一片模糊,整个人瞬间陷入了昏迷。被水泼醒後,看到的就是光线昏暗的密室,坐在椅上冷笑的y鸷女人,以及立在她身边的四个目露凶光的亲卫。
心里没有恐惧,没有愤怒,也没有绝望悲伤,平静得连他自己都感到不可思议。他甚至还有闲情浮想到皇上在得知景明王将他抓走这一消息後的暴怒模样。那少年年纪虽轻,却是个真正的帝王。只是他
既幸运又倒霉地遇上了恋蝶,他的帝王之路今後恐怕会和他以前设想的有些出入了。
“三年多不见,昔日以‘君子端方,温润似玉;桃花fēng_liú,媚骨入髓’十六字冠绝九州的红罗倌魁可还认得本王?”景明王唇角的冷笑融入几分轻佻讥讽,只当面前男人的漠然是mí_yào初醒导致的迟缓。
“认得。”红罗淡淡道,脸上除了漠然还是漠然。
“本王赏你後庭之伤,让你洁身自好地过活。你却糟蹋了本王的美意,该当何罪?”凤眼略挑,溢出丝丝狠戾的y邪。
“情之所锺,心之所系,草民何罪之有?”
“哼哼,好一个情之所锺,心之所系,何罪只有?伶牙俐齿堪配你那妻主。”景明王哼笑连连,“说起来你的白发妻主可是身怀经天纬地之才。不止j通医术、武道、兵道,连机关之术也十分擅长。”她将身边案几上的米色宦服和发簪环戒等物一并扫到地上,声音逐渐变得幽冷冰滑,“若非本王谨慎,命人迷昏了你仔细搜查,还当真不知你竟浑身上下都藏著j巧暗器。这些暗器也全是那白发女人做的吧?”
“这不过是妻主的雕虫小技,入不了王爷的眼。”红罗理了理身上的水红单衣,顺手将湿黏在颊上的长发理到耳後,动作端方温雅中蕴含媚人心骨的fēng_liú之态。好似风拂桃枝,刹那间桃红满天,落英簌簌。
男人脸上的乔装易容已被擦去,露出晶莹的羊脂玉肤。黑长修眉下狭长的桃花黑眸冷漠无波,眼角处却是无法掩盖的天生fēng_liú媚意。桃红薄唇弧线j美,质感泽润,一开一合间绽放无边摄魂绝丽。他斜坐在淌著水的湿地上,湿润的水红单衣紧贴著身体,勾勒出流畅的线条,韧实的肌理,j致锁骨在微敞的襟口间若隐若现。这低贱的倌子与三年前相比,竟多出了成熟男人的诱惑魅息,变得更加撩拨人的饥渴情欲。
“入不入眼本王说了才算。”景明王凤眸微闪,起身缓步走到红罗跟前,伸手钳住他的下巴抬起,弯腰低头邪笑道:“啧啧,三年未见,红罗倌魁的风采更胜当年,让本王也看得心动不已。”
“红罗多谢王爷抬爱。”红罗抬眸冷冷地与景明王对视,淡漠的绝丽面庞上没有半分情绪,“不过红罗早已为人夫君,除妻主外,此身再不侍人。”
“呵,你倒是对你的妻主情深意重,但不知若是你犯了男戒,失了贞守,你的妻主会如何待你?还会将你捧在心尖上呵护麽?”景明王y冷地笑了,像是一匹凶残的狼。
“这是草民与妻主的家事,不劳王爷费心。”红罗直视景明王的冷漠眸子终於起了一丝波澜。
“哼,本王不知你妻主与越昊昕达成了什麽协议?他竟许你居在帝王的宸德殿中,赐你随意行走御书房和德政殿的特权,在你身边更是布下许多影卫守护。你说,若是你有了什麽差池,你那妻主会不会与越昊昕翻脸相向,彼此残杀,让本王坐收渔利?”钳在红罗下巴上的麽指指甲深深陷进羊脂玉肤中,一丝细如绣线的殷红慢慢泌出,蜿蜒下流,“对了,本王还忘说了,本王对玩弄丢弃过的东西从没兴趣碰第二次。不过本王的手下一听红罗倌魁的名字,可是兴致高昂得很呢。”
红罗抬手向景明王用力挥去,却被景明王反手狠狠打开。才从mí_yào中清醒的虚软身体被强劲的力道冲击,一个不稳又躺倒在地。
“区区一个低贱倌子也配向本王动手。”景明王直起身,顺势一脚将红罗踢到墙边。从亲卫手中接过绢帕将双手仔细揩拭一遍,扔在脚下,对身侧的亲卫冷声道,“本王还有要事,你们几个只需记得别玩死了便行。等元帅回来後,本王还要将这份大礼送给她。”
“是,王爷。”四个心腹亲卫恭恭敬敬地送景明王出密室门。
厚重的密室门被推开,发出咯吱咯吱的腐朽声,好似苟延残喘的老人。一丝浸寒的y风趁机从门外挤入,将积在地上的水y吹得四处流走。
景明王的身影逐渐消失,密室门又咯吱咯吱地重重关上。
回转身的四个或chu壮或瘦削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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