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四周响起此起彼伏的惶恐惊呼,欲扑来抢救的景明王亲卫又被景辉王的亲卫狠狠杀压下去。
越文宁不敢置信地看著x前的长枪,视线顺著枪杆逐渐移到越奕书冰冷的脸上,手中的雁嘴刀蹬地一声跌落在地。右手颤巍巍地抬起,一把握住枪杆,愤怒怨毒的眸光几欲将对面的女人千刀万剐:“你你好好卑鄙!”
“兵法有云,对敌当出其不意,攻其不备,皇姐我只是凑巧读过这一句,算不上太过卑鄙。”越奕书冷漠道。她自小就是个卑鄙的人,不然也活不了这麽久。唯一不会对其耍弄卑鄙的人是心爱的男人。而现在,她唯一不敢对其耍弄卑鄙的人则是那个威胁她的白发女人。
“莫莫得得意”越文宁的唇角溢出殷红的血丝,虚弱断续的声音不减狠厉,“本本王的世子即将率率兵攻攻邺京全全都得死!”
“你是说藏在山中的两万私兵?”越奕书柔嫩的红唇弯出一个绝美清浅的弧度,“估计已被皇上的心腹大将尉迟德剿灭得差不多了吧?”双腿略夹马腹,手中长枪噗地往前猛送。长枪余在外面的枪杆凶狠地朝越文宁的背心透去,直到抵上她握枪的右拳处方才停住。
越文宁张嘴喷出一大口鲜血,坐在马上的身体颓然靠在了越奕书的手拳上,後背冒出染透了鲜血的三尺长枪。
“越奕书你不但卑鄙,也也够狠”她吐著血,因著长枪的透穿,无力地倚在越奕书握枪的右拳上,“你你为杀杀了我那小小子会信信你放过你”
越奕书静默片刻,微动唇瓣,以极低的声音吐出:“我是撒谎了,其实我对那位置动过心,只是最终收手了。”她猛地打马後退,长枪悍然拔出,一股血箭从越文宁左x喷溅而出,染红了她的大半边银甲。
长枪又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接住越文宁颓倒的身体,雪亮的枪尖在其喉颈间一划一挑。大蓬鲜血飞起,叛逆之首景明王的头颅被景辉王挑在了枪尖上,也宣告著一场叛乱即将落幕。
在群龙无首的状态下,叛军被迅速镇压,所有活著的叛将叛兵全被压至承天门城楼之下。
景辉王高挑著景明王的头颅向承天门打马奔去,尚有余温的鲜血沿著枪杆蜿蜒滑落到她的手上,腥黏得让人作呕,城楼上那抹明黄耀目得刺痛了眼睛。
皇家历来无情,她确实不信那抹明黄,她只信那个白发女人能保住她最後选择的幸福人生。
“皇上,臣越奕书救驾来迟,万望恕罪。”她翻身下马,跪倒在城楼下,双手向上捧起景明王的头颅。
“景辉皇姑忠君爱国,英勇无敌,一枪挑落逆贼景明王的首级,朕定有重赏!”越昊昕看著脚下伏跪的密匝人群,温和的清越声如同穿透薄雾的晨锺悠然响起,“宣旨,所有叛军,一个不留,当斩!”
“皇上有旨,所有叛军,一个不留,当斩──”李德拉长尖细冷锐的声音在城楼上重复。
余音嫋嫋中刀光挥扬,鲜血飞溅,人头落地。
这一夜,逆贼景明王为了顺利闯入承天门逼g,不惜强入宅房,大肆屠戮百姓,杀戮朝廷命官。
这一夜,逆贼景明王血洗皇g,许多宦人、g女、妃嫔、侍卫无辜惨死。
这一夜,承天门的大门化成了灰烬。
这一夜,承天门内外的土地被染成了黑红。
这一夜,承天门右侧立著的“越昌”祥石被染成了赭红。
这一夜,承天门内的碧河流了整整一晚,那水还是泛著微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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